一覺睡到自然醒。
嫘姑睜開惺忪的睡眼,才發(fā)覺傲儋躺的地方,早沒了人。
室內(nèi),依舊凌亂。
嫘姑回想起昨夜的驚心動(dòng)魄,仍是心有余悸。
“諶圖……諶圖……”
傲儋笑著進(jìn)屋,“老婆,早!”
嫘姑不好意思地笑了,“還早呢,都快中午了……”
諶圖輕刮一下她的鼻頭,低低地問:“為什么不叫老公了呢?”
嫘姑壞笑,湊近他耳畔,“我記得哪本書上說過,老公是……宦官的俗稱?!?p> 傲儋的耳根紅了,“好啊,既知道這個(gè),為什么昨天不說……”
嫘姑嗤嗤地笑著,“昨天忘了,剛剛才想起來?!?p> 傲儋湊近,堵住她的嘴。
“以后不許叫老公了,還叫諶圖,記住了?”
嫘姑笑著點(diǎn)頭。
倆人又鬧了一會(huì)兒,才饒過彼此。
嫘姑又問:“諶圖,爸爸呢?”
傲儋搖搖頭,“我起來時(shí),也沒看見爸爸?!?p> 嫘姑想,許是晨練去了。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傲儋熬了粥,烙了雞蛋餅。
嫘姑確實(shí)餓了,看見吃的,兩眼放光,“你做的?”
傲儋好笑,“不是我做的,難道是你做的?”
“我可沒那個(gè)本事,爸爸也不行,廚藝爛得很?!?p> 嫘姑喝了口粥,“廚房還能用?”
“嗯?!?p> 嫘姑夸道:“昨夜的賊子,還算有點(diǎn)良心,沒把廚房毀了?!?p> 見她吃得急,傲儋柔聲說:“別急,慢慢吃,多著呢?!?p> 嫘姑聽話地放慢了速度。
“對(duì)了,給爸爸留了嗎?”
“留了,留了。”
“嗯。諶圖,你的手藝,真是絕了。我……太幸福了?!?p> 傲儋看著她吃,也覺得很幸福。
“你別光看我,你也吃啊?!?p> 傲儋笑言:“秀色可餐,飽了。”
嫘姑打趣他:“飽,你確定?那你以后就吃‘秀色’吧……”
傲儋這才夾起一張餅,“‘秀色’要吃,雞蛋餅也要吃。這雙重的飽腹之欲,不可辜負(fù)?!?p> 一頓飯,吃得頗為有趣。
吃罷飯,他們又整理起屋子來。
收拾著破爛家具,嫘姑心疼得緊。
“那伙賊人真是可惡,好好的家,都給砸成了這樣……”
傲儋認(rèn)同,“是很可惡,不只是家里,學(xué)校的好多東西,都?jí)牡貌荒苡昧?。?p> “唉,爸爸又要犯愁了,本來經(jīng)費(fèi)就緊張,這回怕又要東挪西借了……”
傲儋說:“放心,有我呢。你忘了,你家老公,不,諶圖,是干什么的了?”
嫘姑笑著猶豫:“這,不好吧。你的就是你的,不要說爸爸不會(huì)接受,我也不會(huì)接受的。”
嫘姑心說:若是接受,我們的愛就不平等了。
傲儋見她變換的表情,豈不明白?
“放心,不用我出錢。”
嫘姑還是拒絕。
傲儋又勸:“小骨,讓我為武校做點(diǎn)什么吧。你知道,我一直喜歡這里。”
嫘姑聽他說得真切,心里開始動(dòng)搖。
“那就聽傲儋的,他有這個(gè)能力,干嘛要拒絕呢。都是自家人,拒絕就見外了不是?!?p> “爸爸!”
傲儋和嫘姑都朝門外望去。
嫘校長(zhǎng)回來了,額頭又添了新傷。
“爸爸,一大早的,你又跟誰置氣了?”嫘姑心疼地問。
嫘校長(zhǎng)吞吞吐吐著,似要隱瞞什么。
“沒誰,我出去晨練,額頭蹭到了樹枝,剌了一下?!?p> “小骨,快去拿小藥箱?!卑临傧胍谱咚?,好問個(gè)清楚。有些話,男人之間更方便交流。
嫘校長(zhǎng)也有此意,便說:“大姑娘,小藥箱已經(jīng)空了。你去找桃花嬸,她那里有?!?p> 嫘姑擔(dān)憂地著爸爸,不想走開。
傲儋推了推她,“放心,有我呢?!?p> 嫘姑總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