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什么一線生機(jī)?武校又出問題了?”嫘姑關(guān)切地問。
看來,大姑娘只聽到了話尾。嫘校長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他給火燒西施使了個(gè)眼色。她立即明白了,趕忙結(jié)束了剛才的話題。
“喲,這菜是?”火燒西施迎上來,看著嫘姑手上端的菜,驚奇地問。
嫘姑也覺得不錯(cuò),她的諶圖手藝好得不得了。
“哦,這菜也平常,叫宮保雞丁,小荔枝口兒的?!辨泄媒榻B時(shí),顯出頗得意的神情。
“哎喲喲,大姑娘她爸,你瞅瞅,女婿廚藝好,人也長得俊,疼人的功夫怕也不一般,咱大姑娘稀罕得緊呢……”
嫘姑被她打趣,臉羞得通紅。這桃花嬸,也真是的……
一陣插科打諢,嫘姑便忘了剛才的疑問,放下菜,羞答答地,趕緊逃了。再待下去,不知她又胡咧咧出什么呢……
“火燒西施,你呀你呀,什么話都敢說,大姑娘都害臊了……”嫘校長嘴里抱怨著,心里卻很高興。
“不這樣說,她能逃得這么快?她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怎么回答她‘一線生機(jī)’的問題?大姑娘精著呢,好在年輕,臉皮薄……”
火燒西施的一番說辭,嫘校長無從辯駁,只是抬手點(diǎn)她,無奈地笑道:“你呀你……哎喲……”
嫘校長一時(shí)忘形,竟用了受傷的手,忍不住哎喲起來。
火燒西施呵呵一笑,“該!”
廚房內(nèi),一道松鼠鱖魚又出鍋了。
傲儋第一次做,看著成品,還算滿意。
“小骨,上菜?!?p> 嫘姑正癡癡地盯著傲儋發(fā)呆:桃花嬸真是的,不過她說得沒錯(cuò),她的諶圖,就是廚藝好,人英俊,會(huì)疼人。想到會(huì)疼人,嫘姑的心一緊,紅著臉低下了頭。
“小骨,上菜,松鼠鱖魚好了。”傲儋又叫了一聲。
嫘姑這才晃過神來,“那個(gè),諶圖,我正忙著燒火,要不你跑一趟?”
傲儋看著備的菜,“也好,我就走一趟?!?p> 剛到門口,便聽到桃花嬸的聲音。
“誰讓你不解風(fēng)情?白瞎我追你這么多年。我看呢,咱女婿比你強(qiáng)得多。他看大姑娘的眼神,嘖嘖,真是深情得很。我敢說,他對(duì)大姑娘,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等下回,你再傷了,就算疼死,也是活該!”
傲儋這才明白:小骨為什么臉紅,為什么磨蹭著讓他上菜了。的確,桃花嬸的話,也太……不過她說得也沒錯(cuò),他對(duì)小骨,比她說的,只多不少。
想及此,傲儋便干咳了幾聲,端著菜,進(jìn)了屋。
再回廚房,嫘姑的臉,依舊紅撲撲的,映著火光,煞是好看。
傲儋一時(shí)看得呆了,雙腿不由得朝她邁去。
“小骨,我……”
他的喉結(jié),迷人地動(dòng)了又動(dòng)。嫘姑看著,一顆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趕緊別過臉去,傲儋卻坐在她身邊的條凳上,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
“小骨,你讓我去送菜,就不怕我也聽到不該聽的……”他佯裝惱怒,故意朝她耳邊,吹著熱熱的風(fēng)。
嫘姑熱得難受,推了推他,“沒事,我的諶圖,臉皮厚……”
傲儋紅著臉,松開了懷里的人,起身去做下一道菜。
“這就對(duì)了,不好好做菜,怎么討好岳父呢……”
傲儋微微一笑,“對(duì),老婆說什么,都是對(duì)的……”
嫘姑得意地說:“就是,老公就該聽老婆的!”
傲儋一怔,隨即又滿懷柔情,心緒激蕩。
他顫著聲問:“小骨,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就該聽老婆的?”
嫘姑脫口而出,“老公啊?!?p> 傲儋深情地望著她,顫著聲,懇求道:“小骨,再叫一遍好不好?我心里……歡喜得緊?!?p> 嫘姑這才想起,他們領(lǐng)證后,她一直叫他諶圖,竟忘了“老公”才是最動(dòng)人的稱謂。
“老公!”
“哎!“
“老婆!”
“哎!”
窗外,夏風(fēng)吹,樹葉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似乎在為屋內(nèi)的有情人,鼓著歡慶的祝福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