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儋頭也不抬,繼續(xù)幫嫘姑包扎,心疼地問:“疼嗎?”
嫘姑搖搖頭,“不疼?!?p> 諶夫人瞥了一眼丈夫,比劃著說:兒子比你會疼人。
諶先生不屑一笑,也比劃著:兒子開竅了,不過,比起老子,還是差了些。
諶夫人抿嘴笑了笑,又劃了劃臉,嘲笑他不害臊。
總算包扎完了,傲儋終于肯抬頭看一眼父母了。嫘姑抱歉地朝兩位長輩笑了笑。
傲儋不滿地說:“爸爸媽媽,你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兩位長輩緘口不言。
傲儋盡量平和地說:“是不是家里的生意出了問題?”
諶先生笑道:“怎么可能?生意好著呢?!?p> 傲儋無法釋疑,“既然好著呢,為什么對蘇家低聲下氣?我早就勸過你們,少跟蘇家人合作。那個蘇建云,絕不是什么善類?!?p> 諶先生覺得兒子目光如炬,一時無語。
諶夫人接過話茬,“還不是想撮合你跟晴晴嘛?!?p> 傲儋說:“你們就愛瞎操心?!?p> 說罷,傲儋得意地拿出結(jié)婚證,放在茶幾上。
“父母大人賞鑒!”
嫘姑看著紅本子,心又突突起來,傲儋真是的……
這么醒目的本子,任誰都無法視而不見。
諶氏夫婦按捺住心底的喜悅,只是像看普通物件一樣,輕輕掃了一遍。
突然,諶夫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由得“咦”了一聲,指著嫘姑的名字,給丈夫看。
諶先生也覺得很驚奇,“原來姑娘姓嫘,不知是哪里人?”
嫘姑說:“是的,嫘祖的嫘,鳳凰山人?!?p> 諶夫人問:“可是H省的鳳凰山?你家有幾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傲儋覺得父母像在查戶口。心說:查就查吧,反正是一家人。
嫘姑也毫不回避,“媽媽去世得早,家里只有我和父親。父親開了家武術(shù)學(xué)校,勉強維持著?!?p> 諶先生也坐不住了,“武術(shù)學(xué)校?是不是鳳凰山武術(shù)學(xué)校?”
嫘姑笑著點了點頭。
諶氏夫妻竟然也笑了起來。世上竟有這么巧的事。
傲儋不解,“爸爸媽媽,到底怎么回事?”
諶夫人拉住小骨的手,一時哽住了。
“好孩子,你都出落得這么好了,還跟傲儋……”
諶先生也不無感慨地說:“是啊,我還抱過你呢?!?p> 傲儋和嫘姑更好奇了,聽父親娓娓道起往事來。
原來,諶先生與嫘爸爸是比鄰而居的哥們。一個愛經(jīng)商,一個愛耍刀弄拳。他們曾一起去闖蕩,誓要出人頭地,衣錦還鄉(xiāng)。
他們走過很多地方,做過各種工作??墒?,幾年過去了,他們二人仍舊一事無成。有時候,囊中羞澀得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好在他們樂觀,也不覺得日子難捱。
有一天,他們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出了建筑工地,想要再找份零工。
天色漸暗,他們經(jīng)過一條街。街上處處是擺地攤的人。
其中,一對姐妹花,長得特別出眾,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上В麄冎皇歉F小子,覺得配不上人家。就只是每天過來,遠遠地看上幾眼。
這天,他們來得晚,發(fā)現(xiàn)姐妹花被幾個小流氓調(diào)戲。嫘哥走上前去,掄起拳頭,幾番騰挪,就把小流氓給收拾了。
后來,小流氓竟拜了嫘哥為師。
當(dāng)然,我們也抱得了美人歸。
諶夫人感慨道:“是啊,菁菁姐喜歡嫘哥的英雄氣概,我喜歡偉民的聰明溫柔??上Я耍驾冀阕叩锰缌恕?p> 說到這兒,諶夫人的眼圈都紅了。
嫘姑第一次聽人這么詳細地說起母親,也難過地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