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回來,嫘姑已是十分疲累。可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其實(shí),睡不著的,何止是她。其他姑娘們,也是輾轉(zhuǎn)難眠。
宿舍里,因翻來覆去,產(chǎn)生的此起彼伏聲,不絕于耳。
嫘姑連頭下鋪的晴兒,抬手過頭,碰了碰她,正好碰上她的頭。
“小骨,睡了嗎?”晴兒盡可能壓低聲音問,生怕打擾正努力入睡的其他人。
嫘姑也抬手過頭,與晴兒送過來的手,緊握在一處。
“還沒,你也睡不著嗎?”
“嗯,腦子里老是過著今天足球賽的場景?!?p> “足球賽?”
晴兒正等小骨問,然后異常激動地,低聲說起一師兄來。
“嘖嘖,他踢球的樣子,真是太帥了。”
嫘姑想象不出他的帥。在她的認(rèn)知里,稱得上帥的,只有老鄉(xiāng)師兄諶圖。
怎么會想到他呢?嫘姑怔愣了一下。
“晴兒,你又春心蕩漾了吧?!?p> 說話的是晴兒上鋪的童年。她用腳敲敲床鋪,輕輕地笑著。
“晴兒,別帶壞了小骨,她可是純凈如白紙?!?p> 童年如是說。
“小骨純凈如白紙?童年這話,判斷不夠準(zhǔn)確!以我看,咱們小骨,別看她不聲不響,沒準(zhǔn)兒已在白紙上,繪出了斑斕的色彩?!?p> 嫘姑上鋪的石頭,也摻和進(jìn)來了。
“石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撞見了小骨‘繪畫’?”
好家伙,連蕙兒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石頭嗤嗤地笑了,“我呀,今晚遙望窗外,見一路燈下,有個男生,在朝一女生,揮手告別。天哪,那叫一個依依不舍!”
嫘姑心一震,莫非石頭看見賈龍送她了?
這誤會有點(diǎn)大……
“真的,小骨?你今天回來,是男生送的?”大美也好奇起來。
“大美姐,沒有,沒有誰送我。”嫘姑怕解釋不清楚,就試圖掩蓋過去。
“大美,你有沒有覺得小骨不對勁?”晴兒對情感一事格外敏感。
“嗯,小骨說話吞吞吐吐的。”大美實(shí)話實(shí)說。
“天啊,小骨,真有這回事嗎?”童年有點(diǎn)抓狂,迫切想知道答案。
“老大,真的沒有?!辨泄脠猿謩偛诺恼f法。
“好,小骨說沒有,就是沒有?!蓖旰V定又信任地嚷嚷。
嫘姑覺得有點(diǎn)對不住童年??墒?,她和賈龍本就無事,也沒有承認(rèn)的必要。即使承認(rèn),又從哪說起呢?
算了,還是緘口為妙。嫘姑決定了,心也松快了不少。
好在姐姐們并未揪住不放。
她們又聊起今天足球賽的事。當(dāng)然,挑起話頭的,依舊是春心蕩漾的晴兒。
在她的口中,那個師兄,帥氣迷人,笑容燦爛,極富愛心,多才多藝……
最最重要的,還是一學(xué)霸!
在別人一片噓聲中,六朵花兒,結(jié)束了今夜的臥談。
嫘姑覺得,晴兒口中的師兄,與若兮師姐所說的師兄,竟是出奇地相似。
莫非,他們本就是一人?
嫘姑又想起了老鄉(xiāng)師兄,還有今天一起巡邏的賈龍。
她的一顆少女心,第一次,泛起了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