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說完,朝著樸一群嫣然一笑。
猛然甩頭,三千青絲飄飛。
孟菲瀟灑的走啦。
“哈?”
麻豆一臉的不屑。
少頃,麻豆邁開大長腿,直奔馬車而去,身后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樸一群,苦哈哈的跟著。
邊追邊想。
女人還有這么難搞的一面,不知那些娶了七八個的男人如何應(yīng)付?
來不及想太多,麻豆已經(jīng)上了車。
樸一群看得出,麻豆很生氣。
樸一群站在馬車跟前,武思偉一臉笑容,還守在那里。
“樸公子,這輛馬車是咱們送給您的,您可以駕著馬車回巴縣府?!?p> 樸一群忽然想到孟菲的話,武叔叔娶了七八個,于是問道:“掌柜的如何回去?”
明知故問。
盛世華庭距離市區(qū)少說也有幾十里路,掌柜的當(dāng)然想要搭車啰。但他還不好直說。
“要不然我們先送你回旗艦店吧?!?p> “好啊,謝謝,樸公子。”
喔,還好,要不然還真要步行幾十里啊。武思偉明顯松了一口氣。
還是老位置,武思偉趕車,樸一群則是坐進(jìn)了車廂。
樸一群一屁股坐到麻豆身邊,伸手欲摟。
麻豆反應(yīng)極大,單手推開樸一群的手,然后往馬車前面走去。
到了駕駛艙,氣鼓鼓的說道:“掌柜,你進(jìn)去,我來趕車?!?p> 武思偉是過來人,一看就是小兩口鬧了別扭,只好應(yīng)允,只身鉆進(jìn)了車廂。
“駕?!?p> 麻豆一鞭子抽在馬身上。
馬車迅速加速,武思偉還未坐定,一個踉蹌,直撲樸一群懷里了。
樸一群扶好掌柜,武思偉坐定,側(cè)身陪著笑,問道:“她吃醋了?”
樸一群愁容不展,問道:“掌柜的,聽說你娶了八個,你如何應(yīng)付得了?”
提起這個,武思偉立刻來了精神,伸展一下上身,整理一下衣襟,還特意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由職業(yè)微笑瞬間轉(zhuǎn)為自豪的笑容。
“樸公子啊,這女人啊,她越是在乎你,越是會跟其他女人爭風(fēng)吃醋,這是好事呀?!?p> “???這還好呀?”
“好啊,要是你的女人都不在乎你了,那說明她心里有了別人了?!?p> “可是......這種情況很難搞啊?!?p> 武思偉又向樸一群湊近一些,看來他要傳授經(jīng)驗了。
“樸公子,我跟你說,女人這個時候,你不理她就行了。
你將來娶了很多女人后,只要記住一個中心思想,公平對待每一個就行了。
相信我,她們鬧不起來的。
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又帥氣,又多金。”
“偶爾呢,就是吃吃醋,頂頂嘴,不打緊的?!?p> 哎呀!最討厭應(yīng)付這種場面了,看來自己不適合一夫多妻,還是一個自在。
也不知道掌柜的娶那么多有何意義?難道是他喜歡熱鬧?
樸一群根本沒有聽武思偉后面講了些什么,他煩了。
“吁。”
一個緊急剎車,車廂內(nèi)的兩人遭了殃,屁股離開了座位,身子直向前竄去。
樸一群長腿一蹬,止住了身形,眼看著掌柜的要撞到車廂,伸手一把將他拉住。
好險。
只差幾厘米,掌柜的定要頭上多一個胞。
雖然拉住了,但掌柜的還是花容失色,不知道尿沒有。
武思偉探頭一看,這么快就到了太古里,自己的經(jīng)驗還沒有傳授完,這就到了。
武思偉不敢久留,心中害怕,原來女人與女人不同,這姑娘發(fā)起火來,原來如此的恐怖,但愿樸一群沒有聽進(jìn)去自己的那些招數(shù)。
不一定有用,或許適得其反也說不定。
武思偉下車后,朝樸一群和麻豆抱拳,“二位慢走?!?p> 樸一群突然探出頭,說道:“掌柜的,店里有會趕車的人嗎?”
“畢竟是長途,不能疲勞駕駛?!?p>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你安排一個?!?p> 武思偉說完,迅速進(jìn)了店里。
不多時,從店里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徑直走到馬車前,說道:“公子好,我是來給你們駕車的?!?p> “豆兒,別鬧了,進(jìn)車廂來。”
麻豆這一路又是抽馬鞭子,又是超速行駛,氣撒的也著實差不多了。
于是乖乖的走向車廂,給那中年男子讓出駕駛室。
馬車再一次啟動,非常的平穩(wěn)。
樸一群一把將麻豆摟進(jìn)懷里。
這一次,他沒有給麻豆掙脫的機會。
他嗅著麻豆秀發(fā)散發(fā)出的香味,細(xì)語呢喃道:“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為何還生這么大的氣呢?”
麻豆奮力的掙扎起來,想要擺脫樸一群的束縛,樸一群并沒有太用力,相反,而是松開了麻豆。
他不希望弄疼麻豆,同時也希望她完全的將自己的情感宣泄出來,或許這樣,她才會好受一點。
麻豆掙脫樸一群以后,正面瞧著樸一群,氣呼呼的問道:
“那你剛才怎么一句話也不說,讓人家一個人在那里受氣。”
麻豆說完,竟然雙手化拳,不停的在樸一群肩膀上捶打。
樸一群也不說話,也不躲避,就這么受著,直到麻豆累了,不再揮動雙拳。
麻豆停止捶打,徑直趴在樸一群身上,放聲痛苦起來。
“我們回去以后,不要再出來了,好嗎?”
“好。”
“外面的人真是太可惡了,一個陳鈺琪就讓我睡不踏實,后來又來了個公主,現(xiàn)在又多一個孟菲,將來還不知道多少人喜歡你?!?p> “我以后是不是排輪子都要排到年底......”
說著說著,麻豆忽然抬起頭,看著樸一群,接著說道:“你說,你到底對她們幾個動心沒有?”
麻豆因為哭泣,鼻涕都流了出來。
“噗。”
樸一群笑了,從口袋里拿出毛巾,給麻豆擦拭鼻涕。
麻豆意識到自己這時候肯定很丑,接過毛巾,自己側(cè)身擦起來。
樸一群說道:“哪能啊。她們都沒有你漂亮,我怎么可能動心?”
“再說,人與人之間是有感情的,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吸引別的男人,要有感覺才行?”
“什么叫感覺?”
此時,麻豆已經(jīng)擦拭干凈,但眼睛還是閃爍著光芒,那是眼淚折射產(chǎn)生的光芒。
“你知道的呀。我們一靠近,心就嘭嘭嘭跳,臉紅,全身像發(fā)燒一樣。那就是感覺,你看到我在陳鈺琪和公主,還有那個孟菲面前臉紅了嗎?”
麻豆順著樸一群的描述,仔細(xì)想想,好像也是的,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麻豆覺得自己一番沒來由的胡鬧,惹得樸一群不高興,這會兒想開了,一下子撲到樸一群胸膛,雙手緊緊的箍住樸一群寬厚的脊背,柔情似水的撒起嬌來。
“夫君,我錯了。”
“看吧,這就叫感覺,它來了,它來了。”
車馬總是比不行要快很多很多,沒兩日功夫,便到了望娘坡。
樸一群早就掀起了窗簾,見到望娘坡,回想起那夜自己和麻豆倉促離開時的情境,心中感慨。
有錢和沒錢真是大不相同啊,這有錢人坐在車?yán)?,把著妹,說笑間就回家了。
樸一群現(xiàn)在還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當(dāng)時的腿有多酸。
“豆兒,咱們快要到家了。”
麻豆靠在樸一群懷里,享受著高級懸掛系統(tǒng)帶來的舒適感,外加一副彈性十足的靠枕,十分滿足的流著哈喇子。
樸一群不忍心打擾麻豆的清夢,便停止了呼喊。
“公子,前面好像有人放火,不知道是不是打劫的,咱們要不要先停在這里等一等?”
那中年男子車夫突然說話了。
“好呀?!?p> 樸一群隨口答應(yīng),馬車停下了。
樸一群一尋思,不對呀,自己住在這里十幾年,就算天下再不太平,這里窮鄉(xiāng)僻壤的,有什么好打劫的?
想到這里,樸一群隱隱感覺不好,于是輕輕將麻豆的頭拿開,靠在車廂上,然后迅速跳下了車。
一眼便能看到,遠(yuǎn)處確實是起火了。
糟啦!
那不是自己家嗎?難道......
樸一群不敢想,隨即對車夫說道:“快,趕快趕到起火那里。”
車夫不明就里,但這是掌柜交待的貴賓,怎敢怠慢。
“駕?!?p> “豆兒,豆兒,你快醒醒,家里好像出事啦?!?p> 麻豆可能是稍微有點暈車,在加上樸一群胸膛舒服,就這么一路昏昏欲睡。
突然被樸一群喊醒,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聽到“家里出事”,立刻清醒,問道:“出什么事了?”
“你看?!?p> 麻豆順著樸一群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大的火,那是誰......”
“那不是我們家嗎?”
麻豆立刻神情緊張起來,臉上焦急萬分。
“夫君,你說娘怎么這么不小心,做飯不看著柴火呢?”
樸一群知道,這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張淑芬在山里生活了大半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防火的重要性?
看來自己一直擔(dān)心的那個赫連王子還是懷疑到了張淑芬身上。
但同時,樸一群又希望麻豆說的是對的,就是張淑芬一時大意,把房子點著了。
房子燒了那是小事,至少對于目前的樸一群來說是小事,本來就打算要搬到成都府,這兩間房子還有什么用?
“公子,那里好像還有一大群人,我們要不要過去?”
鷹嘴巖拐彎處,車夫停了下來。
“當(dāng)然要趕快過去啊。”麻豆哭泣道。
樸一群立刻下車,看過去,果然,少說也得十七八個人,手里都拿著刀或者劍,還有的拿著弓箭,看來全是修煉者。
樸一群立刻意識到危險,迅速縮頭,對車夫說道:“你馬上調(diào)頭,把車趕到僻靜處藏起來?!?p> “是的,公子,那你們呢?”車夫問道。
“你別管,把自己和馬車藏好,不要讓馬叫,否則會死的?!避嚪蛞宦牭剿?,立刻面如死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攤上大事兒了。
車夫走后,惶惶不安的麻豆問道:“咱們?yōu)槭裁炊阍谶@里,不去救火?”
樸一群知道麻豆心急如焚,指著屋子邊說道:“你看,那里好多修煉者,不是張淑芬不小心點著了屋子?!?p> 麻豆這才收拾心情,仔細(xì)看過去。
“我還以為是幫著救火的人,原來真是修煉者。”
“我們在這里住了十幾年了,就算真的著火了,誰來給咱們救火???”
“那在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看著嗎?”
面對麻豆的問話,樸一群無法回答。
雖說張淑芬不是親娘,但是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樸一群是銘記五內(nèi)的,現(xiàn)在張淑芬和豆兒爹生死不明,自己豈能不想救。
可就憑自己這兩人,如何救?怎么救?
這些話他只能心里想想,還不能直接面對麻豆說出來,因為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刻,如果選擇了生,而沒有去救自己至親至愛之人,那叫忘恩負(fù)義。
但理性告訴樸一群,即使張淑芬和豆兒爹此刻還沒死,自己和麻豆沖出去也只是多兩具尸體而已。
樸一群的內(nèi)心十分的矛盾,救,其實也救不了,但可以心安。
不救,夠理智,但會后悔一輩子。
此刻的他,多么希望像武俠小說里寫的那樣,剛好有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經(jīng)過這里,打到這些修煉者,救下張淑芬和豆兒爹。
他愿意給這位大俠當(dāng)一輩子奴隸,侍奉他鞍前馬后,甚至愿意為他生兒育女。
可現(xiàn)實是,根本無人過問,哪怕現(xiàn)在起了這么大的火,也不見山下有任何人來。
“豆兒,還記得那根藤蔓嗎?”
“記得。夫君是不是想到救爹娘的辦法了?”
“咱們順著藤蔓下到山溝,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看,這里看不到爹娘?!?p> 樸一群只是想確認(rèn)張淑芬她們的情況,他現(xiàn)在哪里想得到什么辦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壓制,投機取巧是不可能有用的?!?p> 樸一群和麻豆順著藤蔓下到山溝,路過那個不知名叔叔墳?zāi)沟臅r候,他突然想到了那顆神品九幽晶石。
“啾啾啾?!?p> 松哥出來了。
樸一群拿出那顆紫晶石,對麻豆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不過......”
“夫君,你快說啊?!甭槎狗浅5慕辜?。
“不過,也許還是會死,我們四個都會死。豆兒,你過來。”
樸一群說著,伸出手,意思要抱麻豆。
麻豆乖巧的走了過去,依偎在樸一群胸膛,眼淚早已泛濫。
“豆兒,如果我死了,你把不知名叔叔的墳挖開,應(yīng)該是他的墳?zāi)估镉幸活w神品九幽晶石,你拿著它,坐上馬車迅速回到學(xué)院?!?p> “那你呢?”麻豆眼淚汪汪的看著樸一群,忽然意識到夫君的這番話別有深意,可惜,她醒悟晚了,眼前一黑,麻豆昏死過去了。
樸一群一掌拍在麻豆后腦,輕輕的將昏睡過去的麻豆放到松針上面,然后彎身,在麻豆臉上親吻了兩下。
此時此刻,松哥紅色的眼球里竟然流出了淚水!
樸一群坐在麻豆身邊,此刻,他再也不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他淚如雨下。
“豆兒,咱們一起生活的這十幾年,都是你在照顧我,連腳都是你一直幫我洗,我享受那樣的日子。不是因為我真的很懶,我知道你喜歡為我做任何事。”
“我說我不想去巴蜀學(xué)院,也不是真的怕修煉辛苦,我那是想和你簡簡單單的活著,簡簡單單的在這里陪你白頭到老。哪怕是天天吃洋芋,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吃,那就是山珍海味?!?p> “我故意跟張淑芬斗嘴,我希望她有一天氣不過,告訴我,老娘不喜歡你了,老娘不會給你錢去學(xué)院?!?p> “你今天問我,到底有沒有對陳鈺琪和公主她們動心,你以為只有你擔(dān)心害怕嗎?其實最害怕的那個人是我?!?p> “你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漂亮嗎?每一次別人看著你,我的心都緊了,我害怕失去你,我怕別人把你搶走?!?p> “豆兒,這一世,沒能和你做成夫妻,來世,我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進(jìn)門。”
樸一群說完,再一次俯身親吻了麻豆,而后起身,用衣袖擦拭掉眼淚,對松哥說道:
“松哥,你在這里守著豆兒,不要讓一只蟲子靠近豆兒,知道嗎?”
“如果她醒了。告訴她,不要傷悲,好好活著,也不要為我報仇,找一個好男人嫁了,住到成都府豪華的張府,讓她忘了我?!?p> “墳里這顆神品晶石,足夠她一生的開銷了?!?p> “我死后,叫她把我埋到這位不知名的叔叔旁邊,當(dāng)日,若不是豆兒爹,我本該葬身于此!”
“唧唧唧唧?!?p> “少廢話!”
“我讓你守著豆兒,你跟著我就能改變這一切嗎?”
松哥低垂下頭。
樸一群深呼吸,調(diào)整情緒后,大步的走向屋子。
張淑芬和豆兒爹被綁在門前的樹上,臉上,身上全是血,耷拉著頭,已經(jīng)奄奄一息啦。
圍在房子前面的有十七八個人,其中一個為首的男子,樸一群認(rèn)識,正是那個胖子!
胖子一看到樸一群,立刻來了精神,大喊道:“給我綁起來?!?p> “哈哈哈,終于等到你回來了,老子正愁不知道怎么向上面交差?!?p> 四五個人迅速的把樸一群五花大綁。
此時,張淑芬聽到胖子的聲音,努力的抬頭,當(dāng)看到樸一群的時候,眼淚瞬間決堤,混合著鮮血,一汩汩血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努力的張嘴,想要對樸一群說什么,但她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這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樸一群失控了。
……他放聲大哭,嘴里不停的喊道:“娘,娘,我知道你想說什么?!?p> “你是不是說我很傻,說我不應(yīng)該回來?!?p> 張淑芬點了一下頭,她再也沒有力氣做出任何動作,頭一偏......
“赫連王子,你個王八蛋!”
“只要老子不死,老子一定會滅了你?!?p> “嘿,你還是省省吧,老子會讓你活著嗎?”
那胖子走向樸一群。
“啪啪啪?!?p> 三記重重的巴掌摔在樸一群的臉上,鼻血噴涌而出,帥氣的臉立刻腫了起來,腫的像豬頭,一點兒也不帥了。
樸一群惡狠狠的盯著胖子,一口唾沫帶著血水吐到胖子臉上。
胖子伸手擦去唾沫,冷笑道:
“沒看出啊,這一家人還TM都是些倔脾氣,硬骨頭。那個老頭和老娘們吊了三天三夜,打死也不肯說你們的去向。還好,你總算是回來了?!?p> “對了,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怎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被大款給拐走啦?!?p> “哈哈哈......”
所有人哄堂大笑!
“不過拐走了也好啊,要不然今天老子非要當(dāng)著你的面兒,給她上一課,讓她嘗嘗胖爺?shù)募t燒肉?!?p> “呸!”
“給老子閉嘴,想要晶石就要答應(yīng)一件事?”
“好,胖爺我閉嘴,只要你把晶石交出來,胖爺答應(yīng)你?!?p> 樸一群眼下沒有別的辦法,眼看著張淑芬和豆兒爹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現(xiàn)在對于樸一群來說,這群人值不值得相信都沒有辦法,他只想賭一賭,因為他們的目標(biāo)畢竟就是這紫晶石。
這跟傻不傻沒有關(guān)系,他只能這么決定,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是生!
他沒得選!
“你放過我們,我把紫晶石交給你,我就這一個條件?!?p> 樸一群說完,靜靜的等著胖子的答復(fù)。
“好呀,你們的命對于我們來說一文不值,只要你交出紫晶石,我們立刻走人,并且永不打擾你們。”
胖子回答得太爽快,樸一群并不相信,但又能如何呢?
在做決定拿紫晶石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
“來人啊,把他解開?!?p> 樸一群被解開以后,看著奄奄一息的張淑芬和豆兒爹,胖子明白,又說道:“把他們也放下來?!?p> 于是,張淑芬和豆兒爹也被放了下來。
樸一群上前探了探豆兒爹和張淑芬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好在命還在。
他抱著張淑芬,說道:“等我回來,我一會兒帶你們?nèi)メt(yī)治?!?p> 樸一群沒有注意到胖子的臉,一絲狡黠的奸笑,瞬間劃過臉頰。
“去,跟著這位公子去拿晶石,多去幾個。”
沒多久,胖子的手下帶著紫晶石回來了。
樸一群跟在后面,他知道,如果胖子反悔,自己就死定了,但他必須要胖子趕緊走。
如果麻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松哥是留不住麻豆的,到那時,才是最壞的結(jié)果。
胖子從手下人手里接過紫晶石,仔細(xì)查看過后,終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臉上盡是輕蔑,“你小子太TM嫩了,這都能騙到你。”
胖子說完,朝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噗嗤?!?p> “噗嗤?!?p> “噗嗤?!?p> 張淑芬,豆兒爹和樸一群心窩子統(tǒng)統(tǒng)挨了一刀。
透心涼!
樸一群只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然后倒下,看著胖子那群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鮮血噴涌,血流如注。
樸一群并沒有立刻死去,他奮力的爬向張淑芬身邊,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拼命的搖著張淑芬的頭,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醒醒,你起來跟我斗嘴啊,你不是最喜歡跟我斗嘴嗎?”
“娘,您知道嗎?我那都是自以為是,我那都是小聰明,我只是不想你把我送到巴蜀學(xué)院去,我想留下來,我們一家四口天天在一起,一直到老!”
無論樸一群怎么喊,怎么搖,張淑芬終究還是沒有回應(yīng)他。
“娘,我的心為什么那么痛?為什么比刀透過胸膛還要痛?”
“你告訴我啊?!?p> 大量的流血,讓樸一群逐漸的失去了意識,就在他閉眼的前一刻,他仿佛看到一個穿著淺藍(lán)色縱條紋華服,黑色中長披風(fēng)的仙女,向他走來,那仙女很美很美,但他卻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