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行被追殺了三天三夜,一路逃到了神隱之森邊緣之處,至重傷之際無奈之下只能躲進(jìn)神隱之森。
卻不曾想這里居然有個姑娘,不但打扮奇怪,舉止,他不愿牽連她人。神隱之森隔絕法力,也無法用神識查探,只要她躲好不出聲,就不會連累到她。
可沒想到的是,這位一見面就問有沒有吃的得神秘姑娘,居然能夠使出這么巨大的雷電,將他的追殺者劈成了焦炭。
明明有著這么強(qiáng)大的能力,卻在這之后面露惶恐的問他,自己是不是殺人了。
看著這位沈姑娘迷茫如同幼鹿般的眼神,他的眼中閃動著意味不明的暗芒,然后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撿起黑衣男子的匕首,狠狠地割向地上不知死活三人的喉嚨。
在撐不住跌坐在地之前對著瞪大了雙眼的沈璧說:“人,是在下殺的……和沈姑娘沒有半分關(guān)系!”
沈璧看見即墨行的胸口又滲出了鮮血,趕忙將他扶住,避免他摔了個屁墩。
她有些感動,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將他攙扶著坐下后,想了想說:“剛剛他們說自己有個什么尋什么藤的,是可以指路之類的么?”
吸取了不認(rèn)真聽系統(tǒng)講話的教訓(xùn)之后,那三人說得話她聽得格外認(rèn)真,明白這個神隱之森是沒辦法使用修仙手段的,所以自己才能靠著一張技能小紙條翻盤,但沒有靈氣,修士就和她這種普通人一樣,所以他們得趕快出去才好,萬一又來一波人,就真的完蛋了。
“是尋枯藤,能指引方向的靈寶,這里隔絕靈氣,乾坤袋也無法打開,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應(yīng)該放在了身上?!痹颈厮赖木置姹簧蜩荡蚱疲茨械拿嫔草p松了不少。
“好?!鄙蜩狄矝]有多磨蹭什么,麻溜的將三人身上的東西都取了下來。
雖然是第一次干“摸尸”這種事,但她適應(yīng)良好。
這些亂七八糟的物件被她一股腦的堆放在即墨行旁邊:“你看看,是哪個?”
沈璧也不懂這個,只能讓他挑。
他拿起一根樹枝樣的東西說:“就是這個?!?p> 尋枯藤是天地靈氣形成的靈寶,藤尖所指的方向就是靈氣所在,朝著所指之處走就能走出去。
即墨行而后又將地上幾個乾坤袋挑了出來遞給沈璧道:“這里面應(yīng)該是裝有三人的家當(dāng),姑娘應(yīng)該用得上?!?p> “你全給我做什么,你也拿些啊?!比齻€乾坤袋他全給了自己,顯得有些“分贓”不勻。
“在下是沈姑娘所救,怎會貪圖姑娘的東西,而且里面應(yīng)該有辟谷丹,等出了神隱之森乾坤袋就能打開了?!?p> 哦...這是怕她餓著,再跟人討東西吃。確實是她需要的,那就不客氣了。接過來就塞進(jìn)了衛(wèi)衣的兜里,鼓鼓囊囊的一坨。
“我們先休息下,等你好點了,咱們再出去?”說實話即墨行現(xiàn)在看起來比之前還要虛弱。
“在下沒事?!庇謴牡厣弦恍┝闵⒌臇|西中找到一包藥粉:“將血止住后咱們就走。”
“我?guī)湍惆??!币娝制D難的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樣子,沈璧忍不住伸出援助之手。
“……有勞。”
將藥粉灑在傷口上,再用他自己衣擺的布條裹好,就算是處理完了,她抬眼隨意一瞟發(fā)現(xiàn)這位面容平靜的男子耳尖居然泛起了微微的紅。
咳,是她唐突了,雖說是修仙,但畢竟是古代,她這樣好像顯得有些孟浪,不太矜持。
即墨行將衣服整理好后,見她在一旁抓耳撓腮的發(fā)愣,道:“沈姑娘,我們走吧。”
“哦……好”
她是在想,畢竟兩人是互相救過命的關(guān)系了,他又是自己在這遇到的第一個人,自己是個身穿,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沒個身份證,即墨行看起來就是個溫潤君子,自己需要通過他了解這個地方。
最主要的是,這里可是修仙界,自己腦子里的瘤對原來的世界來說是絕癥,但在這不一定啊,說不定有什么靈丹妙藥,續(xù)命良方之類的,那她不就有救了。
“那個……即墨公子啊,咱們都是互相救過命的關(guān)系了,倒也不必那么生疏的叫我沈姑娘,不如我叫阿行你也叫我阿璧吧,我的朋友都這么叫我?!?p> 即墨行看向她,姑娘的眼中全然都是真誠,好像一心想要和自己打好關(guān)系,穿著淡粉色的上衣和看不出材質(zhì)的褲子,顯得不倫不類,她似乎連頭發(fā)都不會束,只用一根帶著毛茸茸小球的黑繩扎成了一個馬尾(那是皮筋),后腦勺上還粘著草屑。
但她臉上的笑容如同六月溫暖的陽光,眼睛彎的像月牙一樣,這種純凈的氣息他只在稚童身上見過。
見他不回應(yīng)自己,沈璧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得快點了,不然太陽下山了都走不出去?!闭f完就越過他往前面走去。
“阿壁?!奔茨薪凶∷?p> “嗯?”沈璧回頭看他。
“你走錯方向了。”他露出了她迄今為止見到的第一個笑容,說到:“尋枯藤指的是后面?!?p> “哦哦。”沈璧撓撓頭,顯然是被他突如其來的笑容晃暈了,臉上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那你帶路吧,我跟著。”
即墨行的嘴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將自己的衣袖送到她手邊。
“拉著我吧,別走散了?!?p> 她聽話的拉著衣袖,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去。
心中則是有一只在瘋狂吼叫的土撥鼠:啊啊啊啊啊,這也太犯規(guī)了吧!剛剛還是一口一個在下和沈姑娘的,怎么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就變成阿壁和我了???還有那個笑容是怎么回事?。?!
雖然內(nèi)心驚濤駭浪,但是臉上仍舊面無表情,只是母胎solo二十四年的她根本經(jīng)不起這種美顏暴擊,即墨行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
在這種心情下,沈璧一路沉默不語,倒是即墨行一直在找話題,于是演變成了一問一答的形式。
“阿壁你師從何處?”
“s大電子信息工程專業(yè)”(她走神了)
“……那你是雷靈根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好換問題)
“我沒有靈根呀?!保ㄟ€迷糊呢)
“那你是如何使出先前的雷電之力的呢?”(問到重點)
“那是小紙條發(fā)出來的?!保ㄟ€沒清醒)
“紙條?是符咒吧,何等符咒居然能在神隱之森使用,制符之人一定很厲害?!保ㄗ约簩⒆约赫f服)
“厲害有什么用,我臉太黑了,就算有好東西我都抽不中?!边@個十萬伏特確實厲害,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有機(jī)會抽到。
而即墨行自動識別自己能聽懂的部分:“阿壁的膚色白皙,一點都不黑?!?p> “……”(臉紅)
黃山梔
自己寫的感情線,看得自己jio指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