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顧處安拿著唐謙牧剛剛交道自己手上的歌,看著譜子清唱起來。
“早知道,你只是飛鳥”
“這個歌開始的調(diào)很低啊?!鳖櫶幇残睦锇底阅?。
顧處安沒有安逸多久,很快輪到副歌部分,讓顧處安膛目結(jié)舌的是,調(diào)子一下子就開始拉高,而且拉高的幅度還很大。
“心一跳,愛就開始煎熬~”
“再高!”唐謙牧在旁邊握緊拳頭,隨著顧處安聲音逐漸的高昂而舉起。
白凈的拳頭因為用盡全力而變得顫抖,不斷地為顧處安鼓舞加油。
顧處安只能眼睜睜看著唐謙牧高舉的拳頭越來越高,自己也拼盡全力往上唱去。
顧處安這個時候總算是知道學(xué)長為什么剛開始要問自己有沒有學(xué)過美聲了。
若是沒有美聲的基礎(chǔ)打底,估計這個時間已經(jīng)因為氣息的不穩(wěn)而開始破音了。
“這首歌……好難!”
一首歌在唐謙牧的指導(dǎo)下磕磕巴巴地唱下來。顧處安開始喘著粗氣,感覺好像多跑了半個小時的步一樣。
“怎么樣,有沒有信心用接下來的時間把它練好?”唐謙牧露出了高人出山一般的微笑,以前看小說總不知道為什么高人出場總要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現(xiàn)在唐謙牧總算是明白了,這是裝逼成功后,當(dāng)場立地成圣的感覺。
“有!”顧處安眼冒精光,涌現(xiàn)出無限斗志。
顧處安心里很清楚,只要把這首歌唱下來,第一輪比賽可以說已經(jīng)能夠穩(wěn)居前三,相信不會再有人的歌能夠比這首更能炫技的了。
唐謙牧刻不容緩地帶著譜好的曲前往紅愿的錄音棚。
這也是唐謙牧之所以來到紅愿的原因之一。
作為經(jīng)濟實力比天逸雄厚數(shù)倍的紅愿,旗下的樂隊也要比天逸好太多。
如果說天逸公司的樂隊只能作為錄制伴奏的工具人,那紅愿的樂隊可以單獨拉出去參加一場音樂節(jié)的表演。
這就是兩只樂隊的差距。
如果時間充足的話,唐謙牧不介意讓自家公司的樂隊好好鍛煉一下配合,但現(xiàn)在情況緊急,只能用紅愿的樂隊了。
“你誰???”
唐謙牧推開錄音棚的門,里面正在埋頭猛敲著架子鼓的年輕人動作一滯,眉頭高高皺起像山丘一樣,不滿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錄歌?!痹缇蛷念櫶幇材抢锫犝f紅愿樂隊的人都很桀驁不馴,各個脾氣大的不行,主管都拿他們沒辦法,現(xiàn)在一看,果然如此。
聽到唐謙牧說錄歌后,電吉他手置氣般重重地將弦撥出成一道扭曲的音符,語氣不耐煩地開口:“譜子拿過來,快點開始吧。”
唐謙牧沒有理會他兩,倒是帶唐謙牧來的小助理已經(jīng)開始急地搓自己的衣角。
她可是知道唐老板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什么譜子。
呆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吧?早知道就該讓顧顧姐也一起來了,那幾個年輕人對顧顧姐態(tài)度可是好的不得了。
唐謙牧一屁股坐在空著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紙筆:“等會,馬上寫成?!?p> 這下就連作為隊長的吉他手也開始瞪過來,語氣不善:“這位小哥,他說的譜子不是歌譜,而是樂器譜,你可別搞混了?!?p> 一旁的鼓手撇撇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偏偏聲音又大到剛好所有的人都能聽見:“真搞不懂公司這些人,把這些連基本常識都不懂的人招進來做歌手,那些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人都去撿垃圾了嗎?”
看著錄音棚里越來越烈的火氣,小助理連忙站出來:“這位是唐老板,是專門為顧顧姐寫歌的,你們就先等一等?!?p> 樂隊的人認識小助理,聽到這人是唐老板,還是給顧顧姐寫歌的人,暫且就給顧顧姐一個面子。
一個個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練習(xí)著剛剛被打斷的演奏。
直到——
“哥,咋公司有唐老板這樣的猛人嗎?”
紅愿樂隊的鼓手跟吉他手是一對雙胞胎,從小喜愛音樂的他們大學(xué)畢業(yè)后成功應(yīng)聘進紅愿,并很快就以更強的實力替代了原本紅愿樂隊的首席鼓手和吉他手。
公司也有意培養(yǎng)這兩兄弟,一邊讓他們在紅愿樂隊為公司其他人伴奏,一邊請專業(yè)老師為他們教授搖滾樂的創(chuàng)作,為兩個普通工科大學(xué)畢業(yè)的兩兄弟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據(jù)說,紅愿樂隊的首張專輯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就等來年開始,公司就會讓紅愿樂隊脫穎而出,成為紅愿娛樂公司旗下的第一支商業(yè)搖滾樂隊。
或許是唱搖滾的人都有那股怪脾氣,兩兄弟兩平日將搖滾精神貫徹到底,除了公司幾個漂亮的女明星,對其他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甚至在錄歌的時候還和其他歌手鬧過別扭。
看著唐謙牧筆隨手動,很快就在白紙上劃下各樣的音符,鼓手湊過去一看,竟然是一份鼓譜,再拿起另一張寫好的,驚叫起來。
“額滴娘啊,這他娘的是電吉他譜。”
其他人涌過來,圍成一圈,看著唐謙牧沒有停歇,絲滑流暢又寫出一份吉他譜,各個沒了脾氣,看向唐謙牧的眼神仿佛是見到了信仰的神一般。
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一想到自己剛剛目中無人,說出的那些奚落的話,鼓手原本就因為打鼓累紅的臉變得更加赤紅,像是抹了粉一樣。
不過十分鐘,所有需要的譜子都被唐謙牧寫了出來。
揉著發(fā)酸的手腕,唐謙牧將譜子遞過去,臉上似笑非笑:“現(xiàn)在可以錄歌了嗎?”
吉他手好像一個站在老大面前的泊車小弟般,點頭的時候雙手捧過樂譜,語氣中還帶著幾分震撼:“可以,當(dāng)然可以了,唐哥。”
“吆,稱呼也變了啊?!碧浦t牧嘻笑道。
整個紅愿樂隊的人都不禁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下自己剛剛高傲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