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往往是很美麗的,一望千里的晚霞映照著西山滿面通紅,一鉤殘月慢慢的升起,就像一個鐮刀在收割著萬物,夕陽就像殘血一般壯麗,悲壯的事情往往正是一些不安現(xiàn)狀的人來開端,不管結果如何?最起碼曾經(jīng)奮斗過,幸運之星就像一個幽靈來回飄蕩,殊不知落在了誰的身旁。
龍風廷和吳風各自帶領自己的一班人離開了市區(qū),往大馬山進發(fā),其他許多無關緊要的人全部安全到家,因為確定了邪靈倀鬼的目標就是曾經(jīng)圍剿過它們的狻猊支隊和刑事組成員,為了避免邪靈們白天仍然滯留在市區(qū)對老百姓造成傷害。因此要盡量將它們引到大馬山,這其實也是一場豪賭,如果不能如意,那么將會有滅頂之災。
眾人慢悠悠的來到了宋氏紙業(yè)的林木場,只見這里一片破敗,木場的白楊樹全部東倒西歪,樹枝幾乎都被折斷,地上的樹葉就像棉被一樣厚重,不用問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顯然是被什么東西給光顧過了,宋明洪頓時五雷轟頂,看著東倒西歪的樹木險些昏了過去,這些樹木可讓自己損失不少??!
宋貝貝則紅著眼喊道:“老魯?老魯?你在嗎?聽到就回答一聲!”
一連喊了數(shù)聲也沒有回答,龍風廷和宋貝貝只好撥開散亂的樹枝,清理出來一條小路后,艱難的往小木屋走去,那間敞開門的木屋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少量的鍋碗瓢盆全部打翻在地,靠近墻角的兩個大木箱也被破壞的不忍直視,里面的衣物散落在地上,而在床榻之上只見一具骷髏靜止的躺在上邊。
“貝貝,你看那床上?難道是老人家的尸骨不成?”龍風廷驚喊道。
宋貝貝擦了擦淚痕看到,果然有一具骷髏在那里,看長度也和老魯?shù)纳砀呦嗖顭o幾,她哭喊著:“老魯叔,老魯叔!之前我耍脾氣沒有喊過你叔叔,現(xiàn)在我喊你老魯叔,你還能聽的到嗎?言罷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時候宋明洪也已經(jīng)擠到了屋內(nèi),他看到尸骨后也很傷心,拍了拍宋貝貝的肩膀勸道:“人死不能復生!也別太難過了,哭壞了身子就麻煩了;話又說回來,你這個樣子,老魯在天上看到也不開心。
宋貝貝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又撲到父親的懷中又大哭了起來,一時間所有人的心中都不好受,他們把仇恨都放到了邪靈倀鬼的身上,咬著牙說道:“一定要報仇,把這群畜牲徹底消滅?!?p> 正當他們傷心的時候,聽到遠處的草叢中沙沙作響,蟲鳴聲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匆忙的腳步聲,聽到一個男聲問道:“還有多遠??!是在這里嗎?”
也并無其他人回答,龍風廷他們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前方又是什么不速之客,龍風廷也從小木屋跑了出來等待,所以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準備應對,又聽對方說道:“哎呦!有蛇,嚇死我了!”
話音剛落,只見陳章從草叢里鉆了出來,他小心的看著腳下,抬頭看到眾人時又驚又喜,接著說道:“呦呵!都在呢?看樣子這小妮子還真行,領的路真準!”
龍風廷詫異的問道:“什么小妮子?你在胡說什么啊?”
陳章回過頭說道:“多謝你小妹妹,真是太…咦!人呢?”
宋明洪也吃驚的問道:“陳章老弟,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警署現(xiàn)在怎么樣?”
龍風廷也如夢初醒的問道:“是??!警署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真是奇怪了?明明在我身邊呢?怎么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人呢?”陳章摸著腦袋說道。
吳風看到這情形是一陣好笑,簡直是和自己發(fā)現(xiàn)來峰不見了蹤跡一模一樣,他也著急的問道:“還有來峰你找到了嗎?”
陳章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剛才一個小女孩你們都沒有看到嗎?怎么一回頭人就不見了呢?”
“小女孩?”龍風廷略帶所思的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吳風也說道。
“你們都沒看到?她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就像鬼一樣?!?p> 一句話說的眾人是毛骨悚然,葛帥基嚇得有些失態(tài),宋貝貝驚問道:“是什么樣的小女孩?五六歲嗎?”
“不是,年齡大概十三四吧!一轉(zhuǎn)眼就沒人了,算了不管她了!剛才你說什么?警署怎么樣?”
眾人翹首以盼著陳章回答那些倀鬼已經(jīng)離開了,市區(qū)安全了,但是實際情況真能如愿以償嗎?
“唉!”陳章先是嘆了一口氣。
他又繼續(xù)說道:“警署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邪靈徹底控制了,包括監(jiān)獄也已經(jīng)…”
“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那么來峰呢?你找到?jīng)]有?”吳風急忙問道。
“來峰?哦!他在監(jiān)獄里。”
“哦?他在監(jiān)獄干什么?”吳風繼續(xù)追問道。
“救人吧!哼!想不到狻猊支隊的副隊長也比吳隊長有人情味啊!最起碼匹馬單槍去監(jiān)獄救人,不像吳隊長說什么那些人死了活該。”龍風廷冷笑著說道。
“要不是我阻攔著,恐怕你們刑事組的人都得了賬,現(xiàn)在還會給我爭吵嗎?”
二人說著又爭執(zhí)了起來,一時間難分上下,陳章大聲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一句話讓他二人停止了爭吵,又急忙詢問是怎么回事。
陳章松了一口氣說道:“別怪我多嘴??!你們監(jiān)獄里可曾關押著一個叫夏爽的女的?”
“嗯!有,全名叫李夏爽?!饼堬L廷快速的說道。
“哦,那就沒錯了,這個叫夏爽的和那個來峰好像是老情人!
一句話引起眾人的軒然大波,特別是狻猊支隊這邊。以為陳章故意無中生有,詆毀他們的隊副,一個個齜牙咧嘴,摩拳擦掌的要教訓陳章。
吳風急忙制止住他們說道:“你繼續(xù)說下去。”
“那個叫來峰的是吧,女的喊他阿貴,我想他們是一個人嗎,穿的衣服也是你們狻猊支隊的樣式。
“什么?阿貴?玫瑰!梅貴?難道…龍風廷如夢初醒的說道。
宋貝貝也湊上來說道:“不會這來峰就是梅貴吧?”
“嗯!有這種可能!要不然作何解釋?龍風廷鎮(zhèn)定的說道。
“繼續(xù)說下去?!眳秋L又催促道。
“他倆躲在監(jiān)獄里面,被一群怪物給包圍了,恐怕現(xiàn)在早就成骷髏架了。”
“那你為什么不救他?還在看風景???”
“我倒想救呢!可就那兩下子你覺得行嗎?而這時突然從底下噴出一道白光,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帶翅膀的老虎。
“邪靈窮奇!”龍風廷和宋貝貝驚喊道。
“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子,把我嚇得筋骨盡麻,一時間動彈不得,我想起來那位老哥說的話,掏出來黑木板,窮奇很害怕似的,就消失不見,我稍微好一點后就趕緊開溜。
“我的天哪!這么說監(jiān)獄此時已經(jīng)?”龍風廷沒有在說下去。
吳風冷笑道:“沒有出來也好,省的一群犯人出來禍害老百姓,到時候比那群怪物還難對付。
“我不與你爭吵,你對來峰的身世可曾了解?龍風廷淡淡的問道。
“來峰?我只記得他是在兩年前突然加入狻猊支隊的,還是督軍親自安排進來的?!眳秋L臉大的應付道。
“什么?督軍親自安排的?怎么會扯到督軍呢?”
“怎么?不信啊!”
“我沒有不信,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來峰并不是他的真名,而他的真實姓名是叫梅貴,是李夏爽的先生。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吳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問題吳隊長也不需要太過了解,來峰如何加入狻猊支隊的你清楚嗎?”
“這個我也是聽說的,聽說來峰被人陷害,差點死掉了,他歷經(jīng)風雨才逃了出來,最后遇到督軍才加入狻猊支隊?!?p> “陷害?難道是龍凌歌舞廳?
“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都死了???死無對證嘍?!眳秋L傷心的說道。
陳章也很是不解的問道:“二位長官!你們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啊?”
“哦!沒事沒事,按照你的估計,監(jiān)獄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龍風廷不忍繼續(xù)說下去。
“嗯!恐怕現(xiàn)在全部被怪物們吃掉了,唉!”
“現(xiàn)在咱們還是要想辦法解決邪靈倀鬼,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了?!崩蠌埧可蟻砜粗麄冋f著。
“沒錯沒錯,現(xiàn)在還是要想辦法解決邪靈?!饼堬L廷也附和的說道。
“話不錯,可是辦法呢?”吳風冷笑道。
“辦法可以慢慢想!”龍風廷示意陳章先隨眾人休息一下再說。
此刻的月光并不是特別明亮,凄慘的容貌里帶著一絲惆悵,山間的小木屋在這種環(huán)境的映射下顯得更加恐怖,不知道何時天公開始也與眾人作對,陣陣轟隆隆的雷鳴聲傳了過來,閃電也不甘寂寞,一塊合演著在雨夜的勤勞。
一道閃電劃過,給夜空增加了一點光亮,雨也噼里啪啦的下了起來,眾人只好全部擠到小木屋來避雨,清風襲來,又給了小木屋帶來了涼爽。
“嗤嗤嗤…嗤嗤嗤…一聲聲叫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只見窗臺上不知道何時停留了一只烏鴉,它盯著眾人看了好久,對眼前的人們也并不害怕,又扇動起翅膀甩了甩身上的雨水,一雙犀利的眼睛很是有神,看的眾人也有些害羞,就這樣持續(xù)了半個時辰。
雨聲漸漸停息,雷電也已經(jīng)遠去,四五團火球慢慢的飄來,只見它們圍繞著木屋轉(zhuǎn)了一圈便消失不見了。
正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老張大驚失色的喊道:“不好,這是邪靈的魔火信使,是幫助邪靈打探消息的,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追來?!?p> 話音未落,樹林中又飛起幾只烏鴉,他們盤旋在空中飛了一圈便向東南飛去,又聽到遠處的樹林里傳來嗚哇嗚哇的恐怖聲音,倀鬼們已然在高調(diào)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