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無盡的漫長,但是總能以特殊的形式讓人們休息得當(dāng);圓圓的明月高掛在空中,靜止播撒著一輪輪蒼白的光亮,說是靜止無非是片刻而已,細心觀察才可以看到緩慢的移動,更有幾只黑蝙蝠掠過空中,遮擋住一些月光,當(dāng)然這也無傷大雅;一夜露水的侵透使的花草樹木更加蔥郁。
明月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火紅的日出景象;東方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血雨腥風(fēng)一般,血紅色的天空映襯著朝陽升了上來,明月此刻并未完全褪去,這種“二日并天”的情形其實也非少數(shù),只是明月不在“光明”,太陽的火紅給了忙碌的人們一絲希望,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了一天繁重的工作。
“呼嚕嚕、呼嚕嚕,此起彼伏的聲響從刑事組辦公室傳了出來,如此富有磁性的呼嚕聲帶來了一種難以忘卻的旋律,只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伏案而睡的龍風(fēng)廷,接著從龍風(fēng)廷桌子上緩緩拉扯一份紙質(zhì)報告;細微的聲響卻把龍風(fēng)廷驚醒了,他猛地抬起頭接著一聲媽呀,死死的靠在了座椅上,大聲的喘著粗氣說道:“貝貝啊!剛剛差點被你嚇?biāo)?,以后能不能等我醒來再來刑事組???”
“哼!你個瞌睡蟲,我剛進警署大門的時候就被你的呼嚕聲吸引了過來,真還別說,在大門口都能夠聽得到,這音量簡直趕上喇叭了?!?p> “哈哈哈,有那么夸張嗎?你怎么來這么早呢?小基來了嗎?”
“哦,我來看看那個小姑娘,怪可憐的,家人都不見了,小基也快來了吧!宋貝貝有些傷心的說道?!?p> “她應(yīng)該被安排到審訊室隔壁休息了,就是接待一室,那里內(nèi)屋有睡覺的床鋪,龍風(fēng)廷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說道?!?p> “行吧行吧!我一會就去看看,對了你這張紙我看著像是一份報告?”
“沒錯沒錯,我昨天寫了半宿,盡量能夠讓查署接受,唉!”龍風(fēng)廷有些失望的嘆氣道。
“我看著內(nèi)容很是離奇?”
龍風(fēng)廷隨手便把報告遞給了宋貝貝,接過后仔細的參詳了一番又說道:“怎么結(jié)局如此草率呢?這些被劃掉的字跡是什么內(nèi)容呢?”
“唉,沒有別的可寫,全是事實推測的結(jié)果;兩個村子的人通通被一陣來歷不明的濃霧所吞噬,這個就是說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更何況我們是交的報告?!?p> 宋貝貝皺著眉頭說道:“來歷不明的濃霧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推測就是被劃掉的東西干的?!?p> “什么?”
“就是山海經(jīng)記載的可怕的窮奇?!?p> “哈哈,你胡說什么?怎么可能有窮奇這種動物呢?”宋貝貝止不住的笑說道。
“根據(jù)數(shù)次接觸外加目擊人來說應(yīng)該是沒有錯的,否則咱們能寫什么呢?”
“山海經(jīng)的窮奇根本不存在的,他的特征除了像老虎以外就沒有什么了,我覺得應(yīng)該就是一種老虎罷了,古人喜歡夸大來寫,換句話說就是吸引眼球。”
“不管怎樣,先含糊不清的交上去再說吧”
“對了,小基也快來了是吧?”
“還沒,不過我想應(yīng)該快了?!?p> “嗯,這個時辰查署也該來了,這樣吧,你先去看小姑娘吧,我去給查署報告一下。”
“沒問題沒問題,那我先去了?!闭f完后宋貝貝起身離開了。
龍風(fēng)廷伸展了一下懶腰,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半夜的坐姿睡覺讓他的雙腿就像灌鉛一般,一陣陣痙攣麻木感覺席卷而來,感覺雙腿失去知覺一般,同時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整條腿像是斷裂的樣子,腰椎也疼痛難當(dāng),扭動一下就像刀割針刺似的;龍風(fēng)廷只好緩緩的站起身,直立起來狠狠錘了一下腰部,雖然下手重了些,但是立馬覺得舒服了許多;邁開腿又走了兩步,感覺已經(jīng)能夠走動了起來。
出來刑事組門后轉(zhuǎn)進了查署長辦公室,此刻的查署長剛剛坐到了辦公桌前,只見他用手拍著額頭,同時打著哈欠,桌上放著一堆文件,看樣子昨天一宿沒少忙活。
“查署早,龍風(fēng)廷很恭敬的在門口輕輕喊道?!?p> “哦,阿龍??!快點進來吧,在外邊做什么?”
龍風(fēng)廷慢慢的移動到辦公桌前,查署長看出了龍風(fēng)廷步履蹣跚的樣子,關(guān)心的問道:“阿龍啊,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沒事沒事,昨天在刑事組待了一宿,今天早晨起來腰酸背痛的?!?p> “哦…沒事就好,平時多注意身體,案子固然重要,可是身體更要注意,平時適當(dāng)休息一下?!?p> “嗯,多謝查署關(guān)心,我身體沒問題,說著龍風(fēng)廷拍了兩下胸脯。
“沒事就好,對了報告寫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寫好了,只是有點牽強附會,龍風(fēng)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p> “沒事,我先看看再說吧?!?p> 龍風(fēng)廷急忙將報告遞了過去,接過報告后查署仔細看了起來,目光所到之處皆是驚訝的表情;半刻過后查署皺著眉頭說道:“這份報告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沒錯,有些案情您可能不信,可都是真實發(fā)生的,龍風(fēng)廷有些慌張的回道?!?p> “阿龍?。∧阋睬宄覀兊奶幘?,最近我們這里連發(fā)血案和什么失蹤案件,這幾件事已經(jīng)傳到督軍耳朵里了,督軍已經(jīng)命令一月內(nèi)必須破案,這件事還是辛苦和拜托你了,至于這份報告的內(nèi)容,我希望你在重新寫一份可以令人接受的?!?p> “查署,可…這…我該如何寫呢?現(xiàn)在我心里都沒譜了?!?p> “這樣吧!我考慮著封鎖部分消息,你們千萬要守口如瓶。”
“哦,您打算封鎖哪部分呢?”
“首先數(shù)起血案必須偵破,這個就看你自己了,我不管最后如何,總之必須有兇手;至于那兩個村莊失蹤的事就不要擴大了,反正也是沒見到人,以后當(dāng)做遷移處置也就罷了。我這樣說?你可明白?”查署長眼珠轉(zhuǎn)著說道。
“嗯,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龍風(fēng)廷無奈的拍著胸脯說道。
“明白就好,行了,你先忙去吧,有什么進展及時報告?!?p> “是?!?p> 龍風(fēng)廷退出辦公室后總算松了一口氣,他細細的揣摩查署的意思,唉!看樣子他們對于案子已經(jīng)著急了,如果一月內(nèi)再破解不了該如何交代呢?想到這里更加感到束手無策,雖然案子有些諸多的相似性,可是究竟這窮奇存在不存在呢?眼前大馬山—清明洞又是調(diào)查的重點。
“龍隊,出事了…”
龍風(fēng)廷聽到不遠處葛帥基正在扯著嗓子喊道,神情極為驚恐不安。
龍風(fēng)廷快步走到跟前沒好氣的說道:“你盼我點好行吧,我可沒出事?!?p> 葛帥基有些苦笑的回道:“咱們,從肖谷堆帶回來的那個姑娘還記得吧?”
“廢話,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那一步,怎么會不記得?龍風(fēng)廷有些嚴肅的說道?!?p> “她…她…她…”葛帥基有些吞吞吐吐的難以說出口。
“有什么話就說,她怎么了?
“她不見了。葛帥基幾乎吼說道?!?p> “什么?不見了?”
“是啊,昨天把她安排在審訊室的地方休息,晚上還有專人在門口守護著,可是今天審訊室空無一人?”葛帥基嘟嘟囔囔的回道。
“我的天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憑空消失?你小子有沒有喊人四處尋找?”
“都找過了,整個警署各個角落都沒有?!?p> “這可奇怪了,會不會出去了?”龍風(fēng)廷有些狐疑的回道?!?p> “門衛(wèi)處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小姑娘出去,這、這…”
龍風(fēng)廷突然感覺后背有些冒冷汗,原本擠壓的案子就夠頭疼了,怎么又出了失蹤案子,要不要告知查署呢?
“龍隊,你在想什么呢?”葛帥基看著自言自語的龍風(fēng)廷問道?!?p> “哦,沒什么,本身失蹤案就夠棘手的,找不到就算了,你先忙你的去吧,記住要對這件事保密,其他人也是,你馬上去通知一聲,走了風(fēng)聲我可不客氣!”
葛帥基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龍風(fēng)廷說道:“此話怎講?”
“先別問了,你去把宋貝貝喊到刑事組,對了,還有馮仁?!?p> 葛帥基摸著腦袋有些捉摸不透的回道:“好吧,那我去喊他們了…”
龍風(fēng)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看著葛帥基離去的身影,龍風(fēng)廷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事已至此,恐怕無可奈何了,唉…”
不多時,宋貝貝和馮仁一塊到了刑事組,他們二人看到龍風(fēng)廷有些精神不振的坐在椅子上,墻壁的字畫已經(jīng)被撕成了兩半,桌子上倒還整齊些。
“龍隊,你找我們呢?”
“哦,你們來了?!饼堬L(fēng)廷強打著精神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龍隊有什么安排沒有?”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姑娘真的失蹤了?”龍風(fēng)廷望著宋貝貝問道。
“那就不清楚去哪了,里里外外找了個遍,真是沒找到人?!?p> “那就不要找了,她可能和家人團聚了,對了馮仁,你有沒有老張家的具體位置?”龍風(fēng)廷又望著馮仁說道。
“我知道他家在哪,就在郊外,再往前就到了大馬山腳下?!?p> “又是大馬山?聽到這三個字就感覺頭疼,那么有他的個人檔案嗎?”
“嗯,我已經(jīng)帶來了。”說完后馮仁從手里的一沓檔案里抽出了一小張遞給了龍風(fēng)廷。
接過來后,鋪在桌子上念了起來。
“張顯俞、咸豐元年七月十四日TS市人,初始由前清衙門任職,所載軼事無,共和時期任職檔案至今…”
“咦,檔案怎么就這一丁點?”
“檔案就這么一點關(guān)于他的?!?p> “那么你們從那里知道他是什么道門后人的呢?”
“是沙同打聽到的,具體哪里打聽的就不清楚了,說是什么布衣道的后人?!?p> “哦,原來是這樣?!?p> “我們馬上去找老張,說不定能收獲什么意外…”
二人答應(yīng)著準(zhǔn)備一塊出發(fā),原本寂寥無人的街市已經(jīng)熱鬧起來,所有的一切已經(jīng)恢復(fù)了日常狀態(tài),繁華背后又隱藏著什么問題呢?我們又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