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降臨(3)
兇...兇手?
到底也是沒成年的孩子,聽到姜菀說打算報警,兩個人臉上一陣錯楞,唇色都蒼白了幾個度。
“姜菀!”陳言沉著聲喊了一句,“大家都是同學(xué),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難看吧?”
姜菀心里冷笑。
把人家小姑娘推下樓的時候,怎么就不說大家是同學(xué)了?
當(dāng)渣男當(dāng)?shù)倪@么雙標(biāo),她還是第一次見。
姜菀沒理陳言,她定定看著男醫(yī)生,“叔叔,你知道未成年蓄意謀殺要怎么判刑么?”
陳言僵著臉。
他雖然是未成年,但家里的情況讓他懂事早,做事審時度勢,很有分寸。
學(xué)校樓道里都是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當(dāng)時謝詩瑤把姜菀從樓梯上推下去這一幕,應(yīng)該被拍得清清楚楚。
即便謝詩瑤家里有錢有勢,能花錢找人把這件事給擺平了,可在學(xué)校里的人品算是壞干凈了...
陳言語氣不比剛才那么強硬,“姜菀,你到底要怎么樣?”
姜菀躺在床上,側(cè)頭看著陳言笑。
細長的眼眸里,眼珠黑亮亮,跟藏著一捧星星似,好看的有點兒過分!
好看?
陳言覺得今天不僅是姜菀腦子有病,連他自己都腦子抽抽了,竟然覺得姜菀能跟“好看”這兩個字沾上邊兒。
“我要她跟我道歉?!蓖钢B(tài)顏色的唇瓣輕啟,嗓音也是軟軟的。
陳言遲疑了兩秒,扭頭看向身后的謝詩瑤...
謝詩瑤察覺到了他心里所想。
一瞬間,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樣,整個人炸毛狀,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陳言,“不是吧?你還真想讓我跟這個死肥豬道歉?”
陳言抿抿唇,有點兒為難。
“陳言!”謝詩瑤根本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就覺得生氣,覺得姜菀是在踐踏自己的自尊,“你最好想都別想。我不可能跟一頭豬道歉的!”
她是從小被爹媽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家里有權(quán)有勢,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長大,從來沒遇到過挫折和委屈。
姜菀剛才說要報警,她雖然有一瞬間害怕,但只要想到爸媽的人脈,又覺得這件事情挺無所謂,內(nèi)心對姜菀根本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再聽姜菀讓自己道歉時,羞憤點到達了巔峰!
讓她跟姜菀道歉?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謝詩瑤紅著眼眶,用力抬腳踢了一下陳言小腿,然后氣惱轉(zhuǎn)身跑了。
姜菀?guī)缀跏窃谝凰查g看到陳言皺緊眉頭,眼底略過一絲微不可察的不悅,但最后還是放下脾氣,朝著門口喊去,“詩瑤,詩瑤——”
一身公主病的謝詩瑤早就跑遠了。
陳言揉了揉眉心,轉(zhuǎn)過頭陰沉盯著病床上的姜菀,“死肥豬,這事兒沒完!”
撂下話,他舔狗一般飛快跑出門去找主人了。
呆在屋子里的男醫(yī)生表情也不大好,但覺得都是小朋友打打鬧鬧,沒真出手報警,就象征性安慰了姜菀兩句,“別放在心上。你們都是同學(xué),鬧個矛盾是很正常的。”
他剛把脖頸上的聽診器戴好,就聽到床上的小姑娘聲音輕飄飄的,又軟又甜。
她問,“叔叔,您有孩子么?遭受過校園暴力么?”
...
男醫(yī)生走了,只是給姜菀檢查身體的時候,一言不發(fā),臉繃得死死的。
等屋子里沒了人,清凈了,姜菀才隱隱約約想起剛才陳言和謝詩瑤對自己的稱呼。
他們喊自己什么來著?
死肥豬?
姜菀捂住肚子,覺得心肝兒被氣得生疼。
她三界禍水桃花娘,向來只有別人看見她走不動道的!
那纖腰楚楚,能把人心給纏化了。
但是剛才那兩個小屁孩兒罵自己死!肥!豬!
兩個沒眼力見的小屁孩兒!
在床上躺著兩眼發(fā)蒙的姜菀準(zhǔn)備起來去個洗手間。
她小心翼翼拿起吊瓶,一步步往洗手間方向去挪。
每挪一步,就疼地嘶嘶抽氣。
她本體沒這么嬌氣,是這具身體太敏感,太怕疼!
到了洗手間,姜菀把吊瓶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她單手勾著病服褲子松緊帶的的位置往下褪。
腦袋不經(jīng)意地往洗漱臺一扭...
等等!
她看到了什么?
鏡子里那個臉圓得像炊餅的女生,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