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小姐,奴婢…奴婢是不是做錯什么事了?”
慕祁衍找她的侍女暗地里邀約她,定然是為了壽宴,謀劃布局。她若不同意的話,以慕祁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性,怕是還會想別的辦法來設計她。
罷了,他不是想通過她牢牢抓住安定侯府和將軍府嗎!那就別怪我來個將計就計,算計他們了。夏青璃,決定還是先假意答應下來,再做謀劃。
夏青璃想了想,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個荷包,遞給紫音說:“沒有,我只是想到有些事情罷了。你去幫我把這個交給三皇子,就說過幾日我一定會去的?!?p> 紫音和紫蘇看著那個荷包,愣了一下,紫音張嘴先說些什么,卻被夏青璃打斷了:“不用說了,去吧。務必交到三皇子手里?!?p> “嗯。”紫音接過荷包,悶悶的應了一聲,“奴婢這就把東西給三皇子殿下送去!”
紫蘇不放心,一把將紫音扯住,壓低聲音叮囑道:“你去見三皇子殿下的時候小心點兒,千萬別給小姐惹禍!若是被別人撞見了,夫人那.....怕是我們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p> “嗯,紫蘇姐姐放心吧,我會注意的?!焙茱@然紫音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紫音和紫蘇都是心思細膩之人,福了福身把荷包藏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下雨了,風吹得雨點在空中打旋,隔著緊閉的門窗,都能感受到外面的風聲鶴唳。
夏青璃倚靠在貴妃榻上,沉思著,她整個人已經不似前世那般沉不住氣了。
回想上一世,正是從外公壽宴以后,她和慕祁衍在一起,才會把安定侯府和將軍府一步步推入絕境。
這就說明,自己需要從源頭解決問題。壽宴之人上,慕祁衍可以那么順利的完成他的布局,那么他的人怕是已經混入安定侯府和將軍府了??梢越佑|到壽宴布置的人就那么幾個,夏青璃不急,還有時間,她還有系統(tǒng)的幫助,絕對可以來得及讓她把人查出來的。
上一世很長一段時間,夏青璃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慕祁衍要聯(lián)合商家,將已被剝奪權利的安定侯府和將軍府趕盡殺絕,后來她才懂,最是無情帝王家,權勢動人心?。?p> 慕祁衍他們不僅僅是忌憚安定侯府和將軍府的勢力。最重要的是,他們想控制整個秦家軍。但秦家軍只認兵符和將軍府,不認其他人。兵符又在將軍府內。
即便是他們斬盡將軍府和安定侯府,只要這兩家還有一個人在,那這十萬秦家軍就不可能聽第二個人的號令。
只因為,安定侯府和將軍府上上下下曾經同外公一起身披戰(zhàn)甲上過戰(zhàn)場,和所有秦家軍同袍浴血而戰(zhàn)。
夏青璃閉著眼,手死死的攥著被褥,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每每想起上輩子安定侯府和將軍府滿門血仇,心都如油煎火燒一般,恨不能將慕祁衍和商北丘,商雨霏等人剝皮拆骨??尚η笆赖乃齾s被慕祁衍的虛情假意捆住,為他當牛做馬。
如今上天可憐她能再次回來,她一定會改變整個安定侯府和將軍府的命運和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