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詭變面具,回到南區(qū)的住宅后,一行人再探討了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具體怎么做,然后各自出發(fā)去做安排的事了。趙鴻被要求待在屋子里不出去,認真學(xué)習(xí)貴族禮儀,查理負責(zé)教授他。
雖然趙鴻上輩子接觸過一些禮儀這方面的知識,但那畢竟是在華夏,還是近代,這與更靠近西方的異世界的情況不太相似。
這幾天頻繁的訓(xùn)練,整得趙鴻腰酸背痛腿發(fā)麻,別說站著了,抬抬手都嫌累。
不訓(xùn)練的時候,趙鴻就整個人癱在雙層床的上鋪,下巴墊著枕頭,漏出個眼睛來。查理搬來個高腳椅子,坐在床邊看報紙。趙鴻憑借其出色的視力,也能看清一二。
不僅是看國內(nèi)外政治和經(jīng)濟局勢怎么樣,還有最近很火的《全界青年團戰(zhàn)之王爭霸賽預(yù)選賽》,本來趙鴻還想看些娛樂新聞放松放松,可惜查理對這一點興趣也沒。
據(jù)查理說,那個團戰(zhàn)之王爭霸預(yù)選賽,是一個全界級的超級豪華賽事,匯聚了全界各個大陸的精英,八年一屆。那是很多懷揣夢想的年輕人展示自己的舞臺,他們渴望一戰(zhàn)成名,從此改變自己的命運,可絕大多數(shù)人在第一輪淘汰賽就出局了。天靈帝國在這比賽就像是獸族在天靈帝國一樣不受待見,每次只有兩個參賽名額,圣魂大陸上同為帝國的圣羅和天魂,都有三個名額,全國人民都對這很不滿,多次申訴下來也沒個結(jié)果,大賽組委會說這是他們的共同決定,帝國也不敢一下子跟那么多國家為敵,帝國人民的一肚子火,就都發(fā)泄在了獸族身上。也有親近獸族的人說這是天靈帝國一直區(qū)別對待獸族遭報復(fù)了,因為組委會里有很多獸族成員。(但實際上,帝國的參賽隊伍和圣羅、天魂比,確實弱很多)
“呵,查理,你壓了100銅幣的‘銅墻鐵壁’組合被淘汰了?!壁w鴻看了一眼預(yù)選賽最新的情報,咧開嘴大聲笑出來。
趙鴻連著被查理嚴格訓(xùn)了幾天,也是一身壓力無處釋放,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就想調(diào)侃調(diào)侃查理。
查理放下報紙,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趙鴻,然后再回過去,翹起了二郎腿,繼續(xù)讀報。
“笑得這么大聲,體力很不錯啊,今天訓(xùn)練加半個小時?!?p> 啊....不是吧.....沒想到你這么小心眼.....我就隨口說了一句.......平時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會也在和我開玩笑吧?.....那我可就開回去了......
“誒呀,開個玩笑嘛,你至于這樣嗎?”趙鴻伸出手拍了拍查理的頭,他本意是想拍查理肩膀的,發(fā)現(xiàn)夠不著,就拍了拍他頭。
拍了沒幾下,查理突然站起來并迅速轉(zhuǎn)身,沒給趙鴻一點反應(yīng)機會,一把抓住趙鴻的手,猛地一使勁,把趙鴻摔在了地上。
身為2星修煉者,趙鴻的身板本來就比一般人強點,而且床的上鋪也不是很高,地板上沒什么尖銳異物,所以趙鴻摔在地上也沒受傷,只是感到吃疼。
“不是,平時真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小心眼?!壁w鴻先是吐槽了一聲,再是撐著地板,面露難色,艱難地站起身來,因為才結(jié)束訓(xùn)練沒多久,他還感到全身酸痛,四肢發(fā)軟無力,步履蹣跚地走到墻邊,單手撐墻,緩慢地轉(zhuǎn)身讓背靠在上邊。
“你不找找自己的問題嗎?明明說是會的,結(jié)果卻是讓我從零交起,還學(xué)得這么慢,一個見面禮居然要我和你說十遍?!辈槔淼哪槤u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淺藍色的眼睛里迸射出氣憤的火花。
查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趙鴻頭一次看到有了變化。
誒....查理他居然不面癱了,真有意思。趙鴻心里想著,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噗嗤~”
看到面對責(zé)罵,不知悔改的趙鴻居然還能笑出來,查理憤怒的臉扭曲成了暴怒的獅子,怒火在他心中燃燒,引燃周圍的空氣,驚人的安靜,卻讓周圍空氣怒吼著撕扯趙鴻的心跳。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趙鴻看著眼前爆發(fā)的查理,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他本想搖搖手表示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可查理沒有給他這個時間,青筋暴起的拳頭已經(jīng)朝他面門襲來.......
一個小時后,趙鴻帶著青腫的臉和布滿拳痕身體,完成了查理安排的額外訓(xùn)練。
趙鴻疲憊不堪,軟弱無力,直接就倒在地上睡了起來。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吳克帶著菜籃子回來了。
換好拖鞋走進來,看到客廳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鼻青臉腫的趙鴻,驀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伸出食指指向趙鴻,朝坐在沙發(fā)上面色陰沉、看報抽煙的查理問道:“你打的???”
查理聞言,眉毛微微下移,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趙鴻,再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住那只煙,將薄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個虛渺的煙圈,最后才用看似平淡、漫不經(jīng)心、毫不在乎的語氣回答吳克:“他自討苦吃。”
“額....下次別這樣了,估計過幾天,他就要去潛伏進聚會了。”吳克頭向后微仰再回正,眉間上挑,慢騰騰地說道,然后朝屋內(nèi)走去。
“那就取決于他了?!辈槔淼统恋穆曇繇懫?,語氣中略帶有一絲冷傲。
吳克走進廚房,把菜籃子放在好像個水桶的鍋爐上,將買來的菜一一挑選出來,放在一張小桌上,分門別類、排列整齊,就好像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大廚。
“生姜放這,藍菜葉放那......烤二十分鐘......”
........
就在吳克在廚房戰(zhàn)斗地正焦灼時。
“嗚嗚~~”一股寒氣進入了屋內(nèi),讓躺在地上的趙鴻直打了個哆嗦,給他凍醒了,里莫斯關(guān)上門,脫下覆雪的毛皮大衣,摘下同樣有些顯白的藍色圓頂硬禮帽掛在門口的衣服架上,再脫下純黑的手套,放入口袋內(nèi),呼出幾口清晰可見的熱氣。
“呼,剛才突然下起了大雪,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約翰那傻子居然不聽我這個本地人的話,外套都不帶,估計都凍成冰棒了。其他人呢,還沒回來嗎?你這是怎么搞得?”里莫斯正搓著手走進來,閑談之前他叫所有人帶好外套出門,可約翰·羅賽卻一意孤行,現(xiàn)在果然下了大雪,他突然看到正在起身、一臉淤青的趙鴻,眉毛上揚,身體略微向后退了一點,語氣帶有一絲驚訝。
“唉,別說了,都是痛?!壁w鴻起身搖了搖頭,甩甩手臂,活動活動筋骨,再挺挺腰,左右扭一扭,舒展舒展身體。
“你是第二個回來的,吳克在廚房做飯呢?!壁w鴻緊閉著眼睛,眉毛下壓,下巴上仰,抬高了嘴巴,整張臉的器官都擠到一塊兒去了,接著他伸直雙臂,十指交錯,掌心向外,舒展身體。
“吳克?他會做什么飯?不行,我得去看看。”里莫斯眉頭緊鎖,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后直奔廚房。
“哦~天父在上,你在做什么,吳克!”
“難道不是這么燒的嘛,我看奧德加,他也是這么做的啊。”
“他用的是灶臺,不是烤爐,你這個蠢貨!”
..........
一場鬧劇過后,晚上6點,奧德加端著豐盛可口的一道道飯菜擺在桌上,精致工巧,讓人垂涎欲滴,除了吳克面前的那盤“煤炭”。
這是吳克今天自己嘗試做菜的結(jié)果,為懲罰他胡亂做飯,他被里莫斯要求吃干凈自己做的東西,不允許浪費食物。
他眼巴巴地看著桌上豐盛的美食,又看向坐在他左邊的里莫斯,委屈巴巴地說道:“我能不吃這盆菜嗎?”
“不行!”里莫斯斬釘截鐵地回應(yīng),語氣沒有一絲委婉。
吳克見事情沒有一點回轉(zhuǎn)的可能,只能低頭看向“煤炭”,痛苦使他的五官擰成了一團,嘴唇微微抖動著,在猶豫中伸出顫抖的手,舀了一勺,喉結(jié)上下移動,咽了一口口水,額頭布滿了汗珠,往微微張開的嘴的嘴里送去。
約翰·羅賽這時候投來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雖然之前他穿著單薄的衣服暴露在紛飛的大雪里,但本身是3星修煉者,而且經(jīng)常鍛煉,一身肌肉的他,體質(zhì)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甚至沒有感冒,只是感到有點冷。他還說,就這點程度,跟軍隊里比根本不算什么。趙鴻不覺得他在逞強,雖然城防軍的那些士兵他見過,好多都是看著一點都不結(jié)實,沒啥肌肉的人,根本不像是接受過嚴格訓(xùn)練的士兵。但也許約翰·羅賽,以前加入的是駐扎在東區(qū),天靈帝國最精銳的銀松軍團,或是守衛(wèi)皇宮的宮廷衛(wèi)隊,甚至是之前約翰和里莫斯交談中的那什么皇家特衛(wèi)等精英部隊。
剛剛?cè)肟?,吳克就感到頭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壓制的力量由下往上沖涌,瞬間舊把兩腮鼓滿,他立刻抬手將嘴巴捂得嚴嚴實實,嘔吐物在腹中再次收縮試圖沖破一切封鎖,趙鴻頃瞬間反應(yīng)過來,運起斗氣,強行強它們堵在嘴里。他小跑著沖向廁所,對著木坑,蹲了下來,怕弄臟衣服,腹部猛得收縮,“哇”肚里的食物一股腦兒吐出來,喉嚨一陣陣辣辣的感覺,腦門都冒出汗來了。
他直起身來,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回到桌邊坐下。
里莫斯默不作聲地伸出右手從吳克面前,拿過裝有“煤炭”的盤子,倒在腳邊的垃圾桶里,然后將一個嶄新的盤子放在吳克面前。
“謝謝?!眳强丝邶X不清地回應(yīng),明顯是剛剛吐了那一下,喉嚨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
吳語凝拿著一張白紙,小心翼翼地擦著兄長臉上的汗珠,臉上露著心疼的表情。
里莫斯打了個響指,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吳克轉(zhuǎn)到他身上。
“這個小插曲該結(jié)束了,接下來繼續(xù)討論情報?!崩锬诡D了一下接著說:“芙蘭尼雅,她在西區(qū)從一個喝醉的落魄貴族那知道了除開我父親兄長和雪猿族外的,兩個參加了聚會的人名字,利利亞娜,她不是本地人,十年前嫁給了西斯瓦爾,曾經(jīng)鐵臂薔薇商會的會長,來到了烏伯斯格達,三年前,西斯瓦爾意外去世,她繼承了鐵臂薔薇,擔(dān)任會長,她很有商業(yè)頭腦,是個事業(yè)上的女強人,鐵臂薔薇在她手里比在西斯瓦爾手里更壯大了;普羅旺斯,他是哈倫納酒館的老板。有不少人參加了我父親舉辦的宴會,這在西區(qū)是個常識,但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因為這樣的宴會很多,他們不會太去關(guān)注誰參加了誰的宴會,更不要說參加我父親宴會的人無論男女,都帶著面具,更加無從辨認。那個落魄貴族說他是意外撞見了宴會結(jié)束后,他們兩個人摘下了面具,在秘密交談什么?!?p> “哇,你怎么讓他開口的?!壁w鴻驚訝于芙蘭尼雅她的情報能力之好,完全不是他能比的。
“我答應(yīng)陪他一個晚上。”芙蘭尼雅不帶感情地回應(yīng),一件這么那啥的事情,被她說得好像就是吃飯一樣簡單。
不用轉(zhuǎn)頭,趙鴻已經(jīng)聽到右手邊傳來的骨骼“咔吱咔吱”響的聲音。
“當(dāng)然是騙他的,他當(dāng)時醉成那個樣子還一副癡迷的樣子,一位美麗的女士說什么他都會信的。”里莫斯看到好友一副即將暴走的樣子,趕忙接著芙蘭尼雅未說完的話說道。
查理這才平息了怒火,但趙鴻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他還是很不滿。
芙蘭尼雅突然右手展開,五指并攏,以中指點額頭前胸左肩窩右肩窩,低頭閉目的同時一并念道:“全知全能的天父,請原諒我的過錯,阿門。”
這是在為了騙人而懺悔嘛......誒,不是應(yīng)該叫上帝嗎?趙鴻曾經(jīng)在他自己的酒館格蘭特斯倫里,聽南北來往的商人提到過“上帝”這個詞。
趙鴻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說是天父,神不是叫上帝嗎?”
芙蘭尼雅撇了一眼趙鴻,然后繼續(xù)閉上眼,解釋道:“上帝是圣殿和魔殿的信仰,天父是我們天主教的信仰。”
原來是這樣子的......
里莫斯突然接話說道:“上帝和天父不是神,公元前,我們?nèi)俗暹€極為弱小時,看到一些強大的生物和高階修煉者,就把他們稱為神。后來人族漸漸強大起來,我們意識到是理解錯了,他們不是神,只是比我們更強大一點罷了。可是神的叫法,已經(jīng)極為普遍了,所以神演變?yōu)閷Ω唠A修煉者的尊稱。而真正的神,因地方、語言和宗教不同,有很多種,例如天父、神明、上帝、金仙、真主等?!?p> 好復(fù)雜......和我想得不一樣......
“不提這些了,趙鴻。我決定從普羅旺斯下手,相較于利利亞娜,他的背景更為普通,據(jù)我剛做的調(diào)查,他是兩年前從白陽王國逃到帝國來的商人,好像是在那犯了什么點事,來到帝國后他做起了酒館生意。他不是修煉者,很少出門,與人交際很少,扮演他是很不錯的選擇。至于利利亞娜女士,你就不要想了,詭變面具只能改變你的臉和聲音,不能改變你的身體結(jié)構(gòu)?!?p> 身體結(jié)構(gòu).....趙鴻下意識地往自己下面看了看......
趙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約翰·羅賽這時候起身將他周圍一帶的餐盤全部推遠,再將被細繩別在腰間的黑色的圓筒解開,打開蓋子,從里面拿出一張嶄新的的地圖,把地圖平鋪在那一塊空闊的桌上。
“這是西區(qū)的平面地圖,我花了2個金幣從一個商人那買到的,真黑?!?p> 他露出一副肉疼的樣子,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溢價很多,但奈何著急,因為地圖店的老板這周不在家,要買到便宜的地圖得等到下周,無奈之下,甘愿主動被宰,買了這張昂貴的地圖。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右下角一塊黃色區(qū)域。
“這是坡羅多廣場,普羅旺斯就住在那的東法拉區(qū)的一個獨棟別墅里。他不像其他富人,他一點也不喜歡請仆人,也許他是在隱藏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妻子去世很久了,他的兒子總是常年在外。找到確定沒有人拜訪他的時間,然后我們需要解決的,就是他一個人。”說到這時,約翰·羅賽舉起一根手指,強調(diào)給大家看,然后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里莫斯右手握拳,放于嘴前,輕咳一聲,將話語權(quán)拿了過去。
“還有,據(jù)我聽他家周圍的人說,他的生活規(guī)律很固定,只有每周一和周四,會出門一趟,采購食材和扔垃圾。每周一,他還會去一趟哈倫納酒館收錢。周一他會和別人接觸,盡量避免,其他幾天都行。關(guān)于具體的行動方案,怎么去抓住,并扮演他,你們有什么建議嗎?”
“先再觀察幾天吧,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的習(xí)慣和說話方式?!奔s翰·羅賽提出了一個小心謹慎的方案,正如他本人的行事風(fēng)格一樣。
“等什么等,趕緊地啊,要我說,今天晚上就沖他家給綁了,打他一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币苍S是確實是這么想的,也或許只是想和約翰·羅賽唱反調(diào),吳克提出一個與約翰截然相反的方案。
討論還在熱烈地進行,趙鴻身體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悄然無聲地退出了討論,他一只手臂橫在肚子前,另一只手手肘壓在上面,拖住自己的下巴,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聽完約翰·羅賽的計劃,他覺得非??尚?,但總是感覺遺漏了什么。
芙蘭尼雅,從一個落魄貴族那里........落魄貴族意外看到了兩個人的臉......約翰買到了一張地圖......
那兩個人!對,為什么是那兩個人?他們?yōu)槭裁疵撓旅婢??那兩個人為什么在一起?他們有什么密謀嗎?
趙鴻拍了拍桌子,打斷了從討論演變而來的,吳克和約翰·羅賽的罵戰(zhàn),將自己的這幾個疑問說了出去。
隨后,一行人,紛紛陷入了思考......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里莫斯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開口說道:“這一點還無法解答,現(xiàn)有的情報無法得出相應(yīng)的結(jié)論。但我初步猜測,也許他們是情夫情婦關(guān)系,兩個人都是缺少另一半,也沒個后輩常在家里陪伴,也許會出于寂寞,發(fā)展出一段關(guān)系。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旅婢撸@一點無從解答。但是如果這樣去想的話,有一點存疑,他們之間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親密舉動,如果他們有的話,我相信之前那個落魄貴族一定會提到的,那種人就是這個樣子,熱衷于討論一些粗俗不堪的話題。他們沒有發(fā)生親密舉動,這意味著他們沒必要摘下面具,總不可能是呼吸困難吧。”
趙鴻微微點頭,皺眉,略微思考,繼續(xù)開口問道:“好的,我還有個問題,我們怎么確認下次聚會是否存在,以及它什么時候召開呢?”
里莫斯頗有自信地笑了笑,說道:“趙鴻,你要知道,貴族的宴會,永遠是要有請柬才能來參加的,除非是封君參加封臣的宴會,否則就是一種極大的無禮和對主人家的挑釁。對貴族來說,體面往往比財富更重要,這是一個常識,我相信你也知道。但你知道嗎,對部分仍然遵循最古制的貴族來說,體面高于性命。我父親就是這么一位守舊的老派貴族,雖然發(fā)請柬會導(dǎo)致暴露的風(fēng)險,但是他絕對還是會發(fā)?!?p> 查理替里莫斯把話補充完整:“但不能排除,普羅旺斯是個謹慎的人,他會把請柬藏起來。不用擔(dān)心他會扔掉,參加宴會必須要帶請柬。”
“所以我們直接偷偷進入他家里,解決掉他就行了?”
“可以,要不就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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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4,四舍五入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