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笙的車還在路上開著,因?yàn)辇堯v路比較的遠(yuǎn),又到了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有些堵車,尤其是上高架那條路,簡直是堵到?jīng)]誰了。
“你手機(jī)響了……”韓泠悅坐在副駕駛,晃悠悠的差點(diǎn)睡著,聽見手機(jī)響了,下意識的拿起自己的手機(jī)看,發(fā)現(xiàn)不是,那就是晏寒笙的了。
“你幫我看下……是不是他們誰發(fā)來的線索……”晏寒笙的車子倒是沒有在行駛,而是在等一個漫長的紅綠燈。
韓泠悅瞥了他一眼:“你好像自己空著吧……”
“你老公現(xiàn)在懶的動,讓當(dāng)老婆的幫忙看下信息怎么了……”晏寒笙很自然的回答了那么一句。
“誒,你可別說你不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韓教授說自己最大的缺點(diǎn)就是記憶力好,忘記自己已經(jīng)嫁給我了?”
“這事兒可不敢忘,我的合法丈夫,我是怕看見不該看的……”韓泠悅邊說,已經(jīng)從晏寒笙的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機(jī)。
“能有什么不該看的,我所有的你可都看了……我對你,毫無秘密……”晏寒笙對韓泠悅挑眉,她不禁失笑了。
“行……本教授說不過你……我?guī)湍憧催€不行嗎……”韓泠悅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晏寒笙的臉,然后打開手機(jī)。
微信上面來了消息,打開是商睿發(fā)來的。
“商睿發(fā)來的語音?!?p> 韓泠悅點(diǎn)頭,手機(jī)了傳來了商睿的聲音:“沈斌他們在葉民龍那里了解到,龍騰路附近的小區(qū)叫美星花園,小區(qū)物業(yè)昨天白天在綠化帶里種植了山茶花……小區(qū)里也有紅土……”
“葉民龍就是那個和何興朝發(fā)生糾紛的居民,他怎么知道的……”晏寒笙提出了疑問。
“商睿沒說具體的,估計是想叫我們直接過去吧……我覺得可能葉民龍就在那里工作也說不定……之前風(fēng)巖調(diào)查的不就是葉民龍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嘛……”
“美星花園應(yīng)該還沒有的建造完成,而且山茶花還是昨天白天剛種下的,也許物業(yè)還沒來得及清理那些殘渣……”
“就剛好被殺完人移尸的兇手碰上了,她一定沒想到,自己看上去天衣無縫的殺人過程,卻因?yàn)檫@些紅土和山茶花敗露了……”
“也對……那我把導(dǎo)航換一下吧……換成美星花園……”
晏寒笙說著,點(diǎn)了車?yán)锏膶?dǎo)航,換了目的地。
另一邊,蘇慧麗的美術(shù)機(jī)構(gòu)里——
“您好,請問蘇慧麗女士在嗎?”
商睿出示了證件,但是示意前臺不要聲張,畢竟大廳還有家長在,人來人往的不太好。
“你是……奧……在的在的,我?guī)闳ニk公室吧……”前臺也明白商睿的意思,也知道影響不好,便立刻帶著他去了蘇慧麗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蘇慧麗似乎是在和什么人打電話,但是發(fā)生了不愉快。
看她的臉色很不好,而且語氣也很生硬,看見辦公室來人了,便說了句掛了,就收起了電話。
“什么事?”蘇慧麗冷著一張臉,看向了前臺,隨即又上下打量起了商睿。
“你先出吧,我和蘇女士聊聊……”商睿從面相上來分析蘇慧麗,不是個好相處的女人,而且事業(yè)有成,想必不會為了兒女私情去糾結(jié)。
尤其是何興朝這樣的大老板,外面有幾個小女人也不奇怪。
見蘇慧麗要責(zé)備前臺的時候,商睿開頭打了圓場。
也順勢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蘇慧麗看。
蘇慧麗見到是警察,便對前臺點(diǎn)頭。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了,蘇慧麗伸手比了比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商睿坐下。
“不知道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蘇慧麗坐著,還看不出她的身高,但是從她的面容上可以看出,她不胖,加上她的手也瘦。
如果身高OK的話,那么就很符合兇手的側(cè)寫。
但是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
“蘇女士,近日很忙?”
“嗯?這是什么意思?”蘇慧麗不解的笑了起來。
還配合著搖頭聳肩的動作。
“您的丈夫沒回家?不覺得奇怪?所以我想,您一定很忙,忙到?jīng)]時間回家了……才會不知道何先生的事情……”
“我丈夫?”蘇慧麗瞇起雙眼,隨即又笑了起來,“怎么?他又惹什么事情了?我回家了,我每天都準(zhǔn)時的下班回家,但是他……回不回來我就管不著了……”
蘇慧麗說著,眼神里閃出了一絲的不屑一顧。
“看來何先生和您的關(guān)系不太OK啊……”商睿也笑了起來。
“警察同志,有什么就直接說吧,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家庭婦女,我有自己的事業(yè),何興朝想做什么事情,我不管,因?yàn)槲也灰栏剿?,我這樣解釋,沒問題吧……”蘇慧麗說著,雙手放到了桌面上,直接交叉握在一起,商睿還注意到,她的無無名指是沒有帶戒指的,但是食指卻帶著一個戒圈。
她的手腕上,還帶著一跟黃金手鏈,是九節(jié)鞭的款式。
蘇慧麗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但是看上去很年輕,保養(yǎng)的相當(dāng)不錯。
似乎是注意到商睿在看自己的手,她立刻將交握的雙手給松開,放了下去。
她隨即將身子全部靠在椅子上,一副舒適慵懶的樣子。
“您先生已經(jīng)死了……”
“什么?那混蛋死了?”蘇慧麗聽見商睿的話,愣了一下,隨即脫口而出稱呼自己的丈夫?yàn)榛斓啊?p> 她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身子立刻直了起來。
她將一只胳膊放到了面前的辦公桌上,但手垂在下面。
“是啊……何興朝昨天半夜十一點(diǎn)死的……那個時候,你在什么地方?”商睿面容清冷,瞇著雙眼,盯著面前的女人看。
她顯然的,聽見何興朝死了,還是有些動容的。
原本不屑一顧的眼神也消失了。
其實(shí)不得不說,就從容貌,身材,還有事業(yè)來說,蘇慧麗確實(shí)屬于那種完美女性了。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家里的花再好看,也不如外面的花來的新鮮。
結(jié)合之前蘇慧麗對于自己丈夫何興朝的不屑一顧,商??隙?,何興朝的外面一定有很多的鶯鶯燕燕。
“哎……”忽然蘇慧麗嘆了一口氣,又將身子給全部靠在了椅子上。
這一次給人的感覺倒是有些頹廢,而不是自信和舒適了。
“不瞞你說,你也看得出來,我和何興朝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雖然我們是夫妻,但也只是名義上的了,為了孩子,我們一直沒離婚,但也算是各過各的了……”
“何興朝以前剛和我結(jié)婚的時候,還算不錯,那會兒沒什么錢,呵……但是有句話怎么說的呢,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后來有錢了……就開始變了……”
“先是經(jīng)常不回家,后來就是在外面亂搞,再然后……呵……”蘇慧麗說到這里的時候,冷笑了一下。
“就是打我……”
“你沒提出離婚嗎?”商睿問道
“說了啊……沒用,你別看他喜歡在外面搞七搞八的,但是人家要面子的,說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就可以彩旗飄飄……后來我也想通了,你玩你的,我做我的……”
“我自己本身是學(xué)習(xí)美術(shù)的,所以就開了這家美術(shù)機(jī)構(gòu)……還不錯……至少生活充實(shí)了……”
蘇慧麗聳了聳肩。
“對于你丈夫的死,你一點(diǎn)也不感到奇怪嗎?”商睿又問道。
“奇怪?呵呵……他是個混蛋,死了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我先聲明,我沒有殺他,要是恨他要?dú)⑺缇蛣邮至?,何必等到我四十多歲呢……”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他怎么樣,和我沒關(guān)系……我不想知道……”
“你確實(shí)……很特別……”商睿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的話,只能這么說了。
一個女人是對自己的丈夫有多么大的仇恨,以至于他死了,這個女人都會覺得沒感覺,甚至是覺得他死的好。
看到出來,以前的那些光景,對于面前的蘇慧麗來說,是噩夢。
這不就是印證了韓泠悅對于兇手的心理分析嘛。
商睿的眼神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雖然您很不想和何興朝有什么關(guān)系了,但是畢竟您還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回頭還是需要您去警局認(rèn)領(lǐng)一下尸體的……”
“另外有件事情,不知道您知道嗎?”商睿忽然又問了起來。
“什么事?”蘇慧麗立刻反問。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口傳來了一陣的騷動。
好像是腳步聲,又好像是有人交談的聲音。
總之很快的,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商睿立刻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手上還拿著一些紙張,商睿撇見上面好像畫了些什么。
男人的個子不算很高,大概可能就比何興朝高了一點(diǎn),估計一米七五左右吧。
他看見了辦公室里陌生的男人,好像也是愣了一下。
“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辦公室有人……”男人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
“沒關(guān)系,這是警察同志,過來詢問一些事情的,李老師是來給我看學(xué)生作品的對吧……晚一些吧……”蘇慧麗對著門口的男人說了一句,隨后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