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重宴將試卷發(fā)給沈夭夭,掃到語文試卷上的數(shù)字,頓時十分欣喜,“你終于不是0分了,語文90呢!”
沈夭夭將試卷抽過來,煩躁地將它團成一團塞進了抽屜里。
余重宴:“……”
沈夭夭拿起手機往外走,迎面走來的同學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
余重宴看了看高雪,一臉納悶:“她比我的語文還高五十呢,她怎么看起來還不高興?”
高雪也不知道,“可能對自己要求高?!?p> “對自己要求高其他幾門都考零分?”余重宴才不信,“不過她出去干嘛呢?”
沈夭夭給景御打了個電話,聲音很平緩:“我有點事,要是著急的話,你先把校牌放到門口大叔那兒,我待會兒過去拿?!?p>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才說:“沒事,我等你?!?p> “嗯。”
沈夭夭將電話掛斷,放到一旁的花壇上,緩緩抬眼看向面前將她堵住的幾個女生:
“要是警告威脅什么的就算了,我不樂意聽,要是動手,就一起上,我趕時間?!?p> “呵——”為首的那名女生雙手環(huán)抱,囂張冷笑,“沈夭夭是吧?你勾得身邊那么多男人圍著你轉,連林與都來給你送東西,你賤不賤?”
為首的女生是常圍著沈瑤轉的其中一個,叫楊雨,家里條件不錯,但關系比起賀露余來說,差一點兒,所以那天宴會她不在受邀之列。
她不知道沈夭夭的真實身份,今天才有恃無恐地來找沈夭夭。
沈夭夭將袖子卷了卷,沒什么表情,不等人反應,直接抬腳動作干凈利落地踹向女生小腹,再反手擰向另外兩個人女生的手臂,將其互相摜住。
她聲音壓得很低,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啞,又冷到極致,“我說了,我不樂意聽?!?p> 沈夭夭猛地一松手,被互相摜住的兩人頓時失去了重心,摔在了旁邊。
她沒什么表情地掃過其余幾人,語氣不太好,“還來不來?”
楊雨捂著肚子直冒汗,眼前的女生膚色極白,眼梢那抹血紅蔓延至眼底,對視一眼都覺毛骨悚然。
到底是橫慣了的,又仗著家里有勢,眼底還有不甘:“你等著……”
“叫你主子來,”沈夭夭緩緩將袖子放下來,動作不急不緩地,帶著嗜血的邪肆,“就說大小姐等著她?!?p> 楊雨剛才被打斷的話徹底扼死在了喉嚨里,她試了試,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整個過道鴉雀無聲。
沈夭夭從花壇上拿了手機地往校門口走,動作比剛才快了些。
沒注意到不遠處草叢里,有閃光燈飛快地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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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丹生正低頭刷手機,聽到聲音抬起手揮了揮,“大小姐,這邊?!?p> 沈夭夭微抬了抬下巴,走近。
目光落在倚著車窗的景御身上,他垂著眸,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棱角分明的臉冷得可怕。
在察覺她到了之后,突然抬眼將她仔仔細細盯了一遍,眸底翻涌未加掩飾,沈夭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景爺,你快把校牌給大小姐?。俊鳖櫟ど膊恢谰盃斣趺戳?,從剛才接完電話之后就不太對勁,臉色比他那天受傷還難看,難道是京城那邊不太好?
他摸了摸下巴,不應該啊!
思忖間,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景御看著那雙修長秀窄的手,膚色很白,掌心有幾處暗色,是繭。
眉心狠狠地蹙了一下,眸底幾經翻涌,他閉了閉眼。
“景爺?”沈夭夭挑眉,“校牌。”
“嗯?!?p> 景御將一直緊握的校牌遞給她,卻沒立即松開,他看向她的眼睛,“手,疼不疼?”
“不疼?!?p> 沈夭夭晃了晃手中的校牌,極輕地笑了一下,“謝了。”
顧丹生等沈夭夭拿了校牌離開,才走到景御身邊:“景爺,之前您不是讓我給獲獎的學生一些獎勵,我周末的人聯(lián)系了人送學校了,剛蔣老問我們要不要去給獲獎的人頒獎,咱去么?”
景御想起腦海中聽到的話,微沉,“去!”
“那京城那邊?”
“改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