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街上,正在找人的獨孤米爾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有身邊的侍女扶住。
對方手里的東西被撞掉了,那人撿起藥包就要走。
“唉,你這小娘子怎么不道歉,我家公……姑娘還沒說話,你怎么就要走?!?p> 原來是若昭,她神色有些慌張,手里緊緊拽著藥包,“對不起,對不起,沖撞了姑娘?!?p> 米爾看了看撞了自己的人,“沒事,你……”
她還沒說完,若昭已經(jīng)埋著頭走了。
獨孤米爾皺眉,看著若昭的背影。
“公主怎么了?”
獨孤米爾搖頭,“這小娘子的樣子好生熟悉,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侍女無奈的笑了笑,“公主,咱們沒見過,您覺得熟悉,只是因為那是安國公府丫鬟的打扮,所以公主覺得熟悉。
看穿著,應該是安國公府哪位娘子身邊的大丫鬟?!?p> 獨孤米爾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她不太分得清大魏人,總覺得她們都長一樣。
“公主,剛才那人掉的荷包。”侍女撿起地上的荷包。
獨孤米爾接過來看了看,“既然如此,下次去找未來嫂子的時候,給她吧,嘻嘻。”
獨孤米爾笑了笑。
自從知道江北麒抓了秦放后,獨孤米爾就認為秦宜歡不可能嫁給江北麒。
誰會嫁給要殺自己哥哥的壞蛋呢。
所以獨孤米爾高興了,秦宜歡本就是她看上的未來嫂子,這下她三皇兄又有希望了。
回到秦家的若昭心不在焉,以至于有人叫了她無數(shù)遍,她都沒聽到。
“若昭姐姐?你怎么了?”
正在熬藥的若昭回神,“怎……怎么了?”
一個小丫頭正疑惑的盯著她看。
“大姑娘叫姐姐呢。”
若昭放下蒲扇,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將熬好的藥乘在碗里,給秦宜蘭送去。
房間里,秦宜蘭正泡著藥浴,這是杜峋開的藥,讓她每三日泡一次。
若昭來到秦宜蘭的房間。
聽到關門聲,原本閉上眼睛靠在浴桶邊的秦宜蘭睜開眼睛。
若昭繞過屏風,低頭來到秦宜蘭身邊。
“姑娘,奴婢悄悄去了流云寺,四姑娘好像并不在寺里,明玉守著廂房,不讓人進,不過奴婢繞到廂房后面,發(fā)現(xiàn)房中無人?!?p> 秦宜蘭皺眉沉思片刻,“此事萬不可伸張!”難怪祖母要瞞著自己,秦宜蘭面露憂思。
秦宜蘭知道她只能當作不知道,一來她就算著急也無用,她一介后宅女子,也幫不上忙。
二來她不想讓祖母擔心,歡兒出事,祖母已經(jīng)夠傷心傷神了,既然祖母不愿她知道,她就當做不知。
從楊家回來,祖母心疼她失了孩子又傷了身子,總是滿面愁容,她不愿祖母再為自己的身子擔憂。
“扶我起來,替我更衣吧。”泡過藥浴后,秦宜蘭蒼白的臉色中,有了一絲紅潤。
若昭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掙扎,她手上替秦宜蘭更衣。
秦宜蘭突然瞳孔緊縮,只覺背脊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
下一瞬她便失去知覺,若昭接住秦宜蘭倒下的身體。
她眼眶發(fā)紅,“對不起……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