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資,天橋三百萬!
京城難得的好地段,一棟別墅里不斷發(fā)出巨響。
價值十幾萬的花瓶像垃圾一樣碎了一地,藍色長裙的女人扣著手心,憤恨不平。
桌面上的平板赫然就是宮墻奴的導演發(fā)的微博。
阮簌看著主演名單,手里昂貴的花瓶陡然落下。
看的一邊的經(jīng)紀人心驚膽戰(zhàn),“簌簌,你消會氣?!?p> “消氣?哈哈哈哈哈——”阮簌下巴微抬,眼神譏諷的看著微博,“這就像在我臉上扇巴掌,你讓我消氣?”
“憑什么不選我?”
“這……”經(jīng)紀人語氣為難。
“什么話要猶豫這么久?”阮簌上前兩步直接把她推到地上,嗓音尖細。
一地的陶瓷碎片鋒銳,刺透了經(jīng)紀人的皮膚,鮮血汩汩流淌。
經(jīng)紀人手掌輕顫,死死咬著牙沒出聲。
阮簌沒看她,知性大方的臉猙獰扭曲,“選容華不選我,本小姐還比不上一個張開大腿吃飯的戲子?”
“既然這樣……”阮簌神情可惜起來,喟嘆一聲,“讓這個劇組的投資方都撤了吧?!?p> 沒有投資,拿什么拍?
阮簌想著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是是是,我這就去吩咐。”經(jīng)紀人連連點頭,神色恐懼。
“哼。”阮簌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她,冷冷的威脅著,“這次是你辦事不力,給本小姐推薦了這么一個有眼無珠的劇組,再有下次,就給我滾。”
話落,阮簌神情變得溫柔起來,知性的臉上滿滿的友善,伸手要扶起地上的人,“好好給我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
經(jīng)紀人順著阮簌的力道慢慢站起來,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阮簌手一松,她又跌落到了碎渣里,疼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渾身虛汗,卻敢怒不敢言。
面前這個女人,京城大豪門阮家的二小姐,陰晴不定,萬事要順著她的心。
像現(xiàn)在這種事,她跟在阮簌身邊經(jīng)常發(fā)生,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離開卻又不敢,因為一反抗阮簌,她經(jīng)紀人的生涯也就結束了。
阮簌整個人陷進沙發(fā)里,發(fā)泄完了氣也順的差不多了。
“把我的跟那些公司傳一遍,以后找角色要是找上容華,那就是跟我阮家作對?!?p> 經(jīng)濟人面色微變,這是要把容華往絕路上逼啊。
不過還是應下了,畢竟和她沒關系,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隨后又聽到阮簌的呢喃,“也不,如果她肯替皇娛旗下的女藝人接客,那些人被伺候好了賞她幾個角色,本小姐也不會阻攔的?!?p> 能伺候好客戶也是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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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天橋底,這個地方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攤位,容華得了文盈盈的推薦來的。
一眼望過去,古玩,賭石,塔羅牌,各種算命應有盡有。
“美女,來算個命嗎?”沒什么人的攤子上,穿著破破爛爛的青年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吊兒郎當?shù)臄埧汀?p> 容華看過去,布衣青年更激動了,“不準不要錢!”
這妞真美!
他白算都可以!
“你這里能算什么?”容華在攤子前蹲下,看了看青年,問道。
布衣青年嘿嘿了兩聲,介紹道,“面相,手相,算命,風水,姻緣,事業(yè)等等,我都可以。”
“多少錢一次?”
青年神神秘秘的從布衣里掏出來二維碼,比劃了一個數(shù)。
容華當即就要轉身走。
坑錢呢!
怪不得沒客戶!
“誒誒,別走別走?!辈家虑嗄昙奔泵γΦ钠鹕?,“我白給你算一次好嘛!”
說著他從攤子里拿出簽筒,遞給容華。
“什么簽都有,最先掉出來的那個會在你人生不久后發(fā)生?!?p> 容華挑了挑眉,伸手接過,往上拋、晃。
簽筒不斷發(fā)生碰撞聲。
在兩人關注的目光下,一根木簽掉到了攤上,布衣青年拿起看了看,一顆心頓時就碎了。
姻緣簽。
這說明這個大美女不久后就會碰到自己的姻緣。
他沒機會了!
容華瞥了一眼,把簽筒放下,“無聊?!?p> “你不信?”青年看她這樣鼓著腮幫子,把姻緣簽撂進去。
容華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當了一輩子和尚,突然得知不久后就脫單了。
母胎solo的生活就結束了。
跟其他和尚說一遍問問他們信不信。
“讓一下讓一下?!?p> 青年還欲再說什么的時候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把容華擠開,來到攤前。
直接了當?shù)膯?,“你這攤子多少錢能讓?開個價?!?p> 容華冷著小臉往旁邊站了站,布衣青年臉色拉了下來,“不好意思,不讓?!?p> 他在這攤子雖然掙不到多少錢,那也是占了好幾年的。
天橋底下誰不知道他鶴海青的名字。
況且雖然掙不了大錢,但是能飽腹,偶爾還能存一點,換個攤子生意可能還不比現(xiàn)在。
“出價?!钡琅廴瞬荒土似饋?。
容華撓了撓手心,眼珠一轉,拉著鶴海青往后退了兩步,小聲:“我?guī)湍阏覀€更好的攤子,這個賣給他,錢咱倆一人一半。”
“更好的?”青年眼神雀躍,“同道中人?”
容華點點頭。
“沒騙我?”
“騙人被雷劈。”
“好!”
干這行的對這些誓言多多少少都信些,青年心里敲定下來。
“喂,你倆嘰嘰咕咕什么呢?多少錢出攤,報個價。”道袍人催促道。
青年一副把事情交給容華辦的樣子。
容華轉身先是打量了一番道袍人。
嗯,不像沒錢的樣子。
“三百萬。”
道袍人“……”
鶴海青“……”
你是怎么云淡風輕的說出這個價的。
三百萬,就算對半分他都有一百五十萬。
見道袍人猶豫了,容華又添了一把火,“怎么?打臉充胖子?”
鶴海青想讓她悠著點。
別把冤大頭氣跑了。
道袍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思量再三。
他專門找的這個瘦瘦高高看起來好說話的青年,試圖拿幾個錢逼壓一下。
誰知道對方獅子大開口,道袍人看了看熱鬧的天橋底。
忍住強搶的心思,畢竟以后要在這里擺攤,得先樹立一個好形象。
“我也懶得找別的地方了,三百萬,成交。”道袍人從布包里摸了摸,丟出一張卡,“沒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