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像是珍藏許久的寶物終于失而復得,向年將懷里的凌潯漪緊緊抱住,語氣是濃濃的后怕和擔憂,“幸好,幸好你還在。”
凌潯漪迷茫地任由向年抱著,還能感受到向年的腦袋在他耳邊輕輕摩擦著,像極了溫順粘人的大狗狗,用最赤誠的熱情和天真來撫平人心的煩躁。
“怎么,怎么說這些?”起床氣頓時煙消云散,凌潯漪遲疑地拍拍向年,“我不是在這好好的嗎?”
或許是終于確定了凌潯漪的存在后,向年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懷中人,之后還反復查看凌潯漪除了早晨的水腫以外并無大礙,嘆了一聲才道:“我找了你一整晚,你都沒有回復我,我又忘記加其他兩個學長的聯(lián)系方式了……”
“我擔心你?!毕蚰晖铦′舻难劬?,一字一句。
仿佛有什么東西就要噴涌而出,即將化為實質(zhì)朝毫無防備的凌潯漪纏過去,像是要把他徹底瓦解,危險的信號燈也在此刻大作,凌潯漪瞬間清醒過來。
下意識地躲閃向年的目光,凌潯漪緊張得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沒什么事呀,就是昨晚手機壞了,一直沒能看消息……”
“那你手上這些淤青是怎么回事?”向年表情嚴肅,盯著短袖下凌潯漪手臂上被捏出的青紫。
那伙人并不留情,凌潯漪細皮嫩肉的又是白得發(fā)光的一類,有什么痕跡是很容易被看出來的。
草,怪不得做了一晚上被綁著的夢。
凌潯漪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緊急編出一個蹩腳的借口:“昨晚……昨晚在店里和同學們玩了會兒游戲,可能是不小心弄出來的吧。”
“你別這么大驚小怪的了?!绷铦′舭褲M臉不相信的向年拖進宿舍,“你家應該離學校挺遠的吧,大清早的跑過來累不累呀,就為了看我一眼?”
“現(xiàn)在才六點,很多人都沒睡夠呢,就別吵吵了,行嗎?”
“學長,你怎么能這么說……”向年還是不服氣,一副非要爭出個事實結(jié)果的樣子。
“好了好了,凌潯漪還有學弟,你們有什么事不能晚一點再說嗎,非要在六點?”梁銘裕實在頂不住了,出言制止道,“求求了,讓我睡夠這最后兩小時吧!”
“聽見沒,你不睡別人還要誰呢?!绷铦′艟推孪麦H,輕輕瞪了一眼向年。
向年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果然不再說話了。
宿舍終于安靜了下來,梁銘裕倒頭就睡,而聽完看完整場事情的江文軒卻若有所思。
凌潯漪也打了個哈欠,但是一丁點睡意都沒了,他看著沉默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向年,愧疚感頓時涌上心頭。
畢竟小孩也是真的擔心他,一片好心……雖然方法不太對。
“向年?”凌潯漪小聲試探道。
一直有求必應有問必答的學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凌潯漪,并沒有其他動靜。
得,小孩生氣了。
好像還是哄不好了的那種。
凌潯漪悄悄打量著向年的背影,莫名感到一陣無奈。
咩噗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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