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盛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尿全抖到了褲子上,他抬手拼命揉搓眼睛。
可越揉越痛,兩顆瞳孔仿佛上百根針銳利針頭狂戳一般。
嚴盛知道自己被暗算了,他想都不想,準備開口求饒。
“砰”的一聲,一塊搬磚重重的敲擊在他腦袋上。
聲音卡在喉嚨里,嚴盛整個肥胖的身軀重重向下倒去。
啪??!
他那張如盆寬的臉龐,狠狠地拍擊在嘔吐物和尿液混合的地方。
但是,并沒有結(jié)束。
“砰砰砰?。 被杷赖膰朗?,此刻肚子被重重了踹了十幾腳。
白楠緊緊捏著鼻子,將嚴盛的身體搜查了一遍。
“還特么成功人士?艸!”
數(shù)著手里的鈔票,白楠忍不住罵咧起來。
這死胖子就只裝了1000塊錢去酒吧。
“一副豬哥相,就帶這么點錢還想泡妞??”
鄙夷了一陣,白楠又在嚴盛身上猛踢了幾腳,直到肚子上的舊傷太用力而隱隱作痛才作罷。
他停腳后,又從衣服里掏出一塊木板,狠狠砸向不省人事的嚴盛。
這塊木板是他怕萬一與人交手,肚子被錘而墊的。
嚴盛就一普通人而已,白楠自然沒有把他打死。
做完這一切后他往里走去,很快消失在巷子深處。
白冉工作結(jié)束從酒吧出來時,天邊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一抹紅暈。
她愣愣看著那道初陽,疲憊的臉上掛滿了無奈和無助。
嚴盛,她已經(jīng)被這個人嚇出了陰影,而這個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羞辱他了。
想到對方那張油膩的肥豬臉,再想到那雙惡心的手……
白冉想仰頭狠狠地吼出來,發(fā)泄一翻。
她有些不想來這工作了,可這里的經(jīng)理給她開的薪水比任何一家酒吧都多。
轉(zhuǎn)念一想,想到白楠,想到他還要走的路,白冉將所有委屈壓入心里。
“只要能讓弟弟考上理想的武府,這些又算的了什么?!?p> 心頭給自己打一翻氣后,白冉臉上頓時又洋溢著年輕人該有的活力。
從酒吧出來,走了幾步后,剛邁步轉(zhuǎn)角。
就在這時,她撞到了一個人。
白冉神色一慌,后退兩步,抬頭就要道歉。
下一秒?yún)s如同石化了般,呆在原地。
眼前這人,一手提著豆?jié){,另一只手提著一籠小籠包。高大帥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赫然就是在這蹲了一晚上的白楠。
“回家吧?!?p> ……
白楠把什么是邪教份子,他現(xiàn)在的處境……這些毫無保留的向白冉講述。
同時還附加了些威脅的成分在里面。
“以后真的不要去酒吧這種鬼地方工作了,干脆這樣吧,夜班也別上了?!?p> “我都聽你的?!卑兹捷p輕道。
他愣了下,沒想到姐姐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
長長舒了口氣,還好不是那種執(zhí)拗的傻白甜。
接了來的幾天,白楠白天提升元精,練習凝聚元精于手臂,然后壓縮。
其次就是和孫林對練,有時候去神經(jīng)反應(yīng)室提升反應(yīng)能力。
武考的時間疾速臨近,只剩下短短15天。
這天,陽光明媚,天氣正好。
體育館內(nèi),學(xué)生們依舊在拼命修煉,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身上的氣息或多或少變強了一些。
孫林重重一拳砸在測力器上,頓時一個醒目的數(shù)字顯示出來。
“臥槽!”
“16鈞了!”
陳銘在一旁看的口干舌燥,他昨晚又嗑了一顆元氣丹,加上《煉元訣》的輔助,元精終于沖出29焦,來到了30焦。
激動的一晚上沒睡著,一大早早起過來想要找一波存在感,沒想到被老孫這一拳打的脾氣全沒。
陳銘哭喪著臉道:“老孫,你就不能微微原地踏步等我一下嗎?我的武道夢快碎一地了。
難道我陳某這一輩子注定比不過你了嗎。?!?p> “你好意思和我訴苦,明明以前我天賦最高的,現(xiàn)在還不是被這小子壓著打,我特么找誰訴苦去。。”
孫林冷不丁撇了白楠一眼。然后瞪向陳銘。
“特么的!”
他不還是郁悶的想吐血,明明自己悟性天賦都比白楠這該死的高,可自從白楠發(fā)生那事以后。
整個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幾天,為了和白楠比,他只吃了一顆元氣丹,其它的全部都是元竅吸收元氣煉化。
昨晚成功竄到了36焦,可有什么卵用,白楠好像都特么40焦了,他又上哪說理去?
以前一直都是他當老大的,現(xiàn)在被迫降低了一級,那種被反超了之后卻無法在追上去的挫敗感,誰又能懂。
白楠有些無語,想要跟他比提升速度,這倆家伙是怎么的。
你們拿什么和我比?我有面板(掛逼),你們有什么?
他安慰道:“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只要有人變強了不是好事么?
我比你們強,以后你們只需跟在我屁股后面舔包不好?”
三人互相調(diào)侃間,一個爽朗的笑聲霎時從體育館外傳蕩而來。
“哈哈哈哈!”
“喜訊,喜訊啊,親愛的同學(xué)們!”
方青山從外邊大步流星走來,臉上浮現(xiàn)濃濃的喜悅之色。
看著方青山高興得跟了孩子似的,眾學(xué)生也紛紛停下手腳,等他宣布。
把所有的視線都拉了過來,方青山滿意點點頭,輕咳一聲道:
“花費了兩個星期,經(jīng)過云安部,權(quán)署,還有各位同學(xué)的共同努力下。
我們蕩平了邪教份子在云城的多個據(jù)點,抓捕了足足50人,經(jīng)過昨晚連夜審查。
終于將云城所有邪教武者清除干凈!”
“李山同學(xué)的仇,得報了!”
眾人沉寂一片,隨后有男生震臂高乎。
“好!”
“好樣的!”
“邪教枉為人族,將來有一天,我一定將這群畜生蕩平!”
“除盡邪教!”
“……”
他們這段時間,不敢外出,一直躲著,生怕成為邪教份子的刀下鬼。
雖然沒受到什么威脅,但一想到其所作所為,無一不對邪教份子恨之入骨。
“終于除干凈了!”
人群中的孫林也是面帶濃厚的喜悅之色,這幫學(xué)生里,沒人比他更了解邪教。
特別是回想起當晚那堆照片——李山那凄慘模樣,還有父親講述的那些命案,他對邪教對已經(jīng)升了恨意。
人境大力培養(yǎng)后生的民族凝聚力,從小就給學(xué)生灌輸族人意識,所以對于反人族行為的,沒人不痛恨。
白楠同樣眉宇舒展。他對這個世界沒太大概念,即使邪教都掃除干凈,他也沒覺得有多振奮。
但骨子里卻被這幫學(xué)生連帶著感染。
方青山視線隨便的掃向趙芷,卻發(fā)覺后者同樣一臉高興。
是的,很真實的高興,那種情感逃不過他的眼睛。
“難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