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應(yīng)該在車?yán)?,?yīng)該在車底
吃完飯,結(jié)了賬,蘇歌著實肉疼了一回,要是早知道她付錢,她就只點一杯茶算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己坑自己。
哪還輪到南頌時分分鐘教她做人呢。
千金難買早知道。
蘇歌垂頭喪氣地和楚瑾瑜往前走,小陶已經(jīng)先一步出來安排好車。
南頌時跟在兩人身后,臉上布滿了笑意,一時間連口罩都忘記戴上,他很喜歡看蘇歌吃癟的表情,從小到大,無一例外。
誰知好巧不巧,蹲點的記者就這么輕松自如地拍到了南頌時與兩女子親密同行。
記者搓搓小手,猥瑣地捂著嘴笑,雖說南頌時現(xiàn)在還是被人黑,可奈何人家流量大啊,抓住一條南頌時的確那一個季度的KPI都能完成了。
兩位女子都是垂著頭,低著眉快速上車,南頌時回過身,回身環(huán)視著周圍,堪堪與跟拍記者的鏡頭狹路相逢。
南頌時皺了皺眉,只覺得肯定又會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熱搜了,GG。
果不其然,南頌時一行人還沒回到酒店,蘇赟的電話就打來了,#南頌時密會長發(fā)網(wǎng)紅,一拖二#的Tag迅速上了熱搜。
又開始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南頌時這眼神,就問狗仔慌不慌?】
【已經(jīng)糊到不用帶口罩了嗎?】
【兩個女網(wǎng)紅的?這么刺激嗎?】
【真想看看女的長啥樣子,可別是一張網(wǎng)紅臉!】
【@孟憲】
【南柯一孟,YYDS!】
【樓上不要惡心人,抱走孟憲,獨自美麗!】
【@南頌時,退圈了吧,別出來,見一次噴一次!】
【南頌時這是徹底糊了,所以放飛自我?】
【求佛主保佑,哥哥千萬要一輩子當(dāng)群嘲單身狗,更不要提前退休!】
“哥哥,我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楚瑾瑜看著微博里的熱搜,壓制住內(nèi)心咆哮的小恐龍,顫著聲問。
她可是南頌時最熱血,最鋼的,最死忠的粉絲!
要不是正主現(xiàn)在云淡風(fēng)氣地和她坐在同一輛車?yán)铮慌滤缇烷_上大號小號下場去和黑粉扯頭發(fā)了。
自家愛豆待人接物,端方溫柔,飯隨愛豆,她也要溫柔點才行。
至少,裝也要裝像點!
“沒事吧?”蘇歌輕輕碰了碰南頌時的胳膊,也關(guān)切地問道。
因為南頌時,她最近經(jīng)常關(guān)注些八卦新聞。覺得明星任何一個細(xì)微的事件,都會被無限放大。
吃瓜的人都是奧斯卡最佳編劇,腦洞大,故事是流暢又生動。
南頌時經(jīng)過了元旦節(jié)的那一撥黑嘲,現(xiàn)在狀況才剛剛好一點,可不能因為帶她吃個飯,又被打回原形了。
她有些忐忑。
旁人擔(dān)心得要死。正主卻是無所謂地擺了下頭。
對于南頌時而言,這種單方面的惡意八卦對他,已經(jīng)并非人間禍?zhǔn)铝恕?p> 誰還不允許有幾個朋友呢?
誰還不允許去吃個飯呢?
蘇歌垂著眼,花了一大筆錢吃飯,已經(jīng)夠她喪氣好半天了,可現(xiàn)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連累南頌時又在網(wǎng)上被罵,她不自覺地把頭埋得更低了下。
她都活兩輩子了,卻依然不能好好護(hù)住他。
小陶瞅著手機里模糊不清的照片,連連皺眉:“這太不專業(yè)了,臉都沒拍到,就號稱是實錘?!?p> 用看穿一切的眼神在蘇歌和自家南哥身上來回漂移。
路上有些顛簸,吃飽喝足的蘇歌很快就忘了自己大出血,花了一個月的伙食費吃了一頓飯的事,手搭在南頌時的胳膊上,睡得心安理得。
楚瑾瑜從反光鏡中看到,心里更是五味雜陳,這特么是啥情況?
她家愛豆,房子塌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絕對不允許蘇歌這只豬,拱了南頌時這顆上好的白菜!
她欲言又止,幾度想要鼓起勇氣叫醒蘇歌,可是在愛豆平靜似水的眼眸面前,她慫了。
楚瑾瑜只能和小陶相互對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小陶:你懂的。
楚瑾瑜:我懂不懂的無所謂,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該在車?yán)?,?yīng)該在車底。。。
楚瑾瑜抬頭望著灰撲撲的車頂,欲哭無淚,kswl。
誰能告訴她,她一個好端端的唯粉,現(xiàn)在為啥覺得后面那兩人靠一起很和諧。
錯覺!
這絕對是錯覺!
楚瑾瑜低頭摳了摳手指頭,深深嘆了一口氣,最終和自己和解,這總比南柯一孟好些。
直到車到了酒店的停車庫,楚瑾瑜才恢復(fù)正常,算了算了,活著就好,不是嗎?
南頌時伸出修長的手指,推了推蘇歌光潔的額頭:“醒了?!?p> “?。俊碧K歌緩緩開眼,大腦還在重新啟動狀態(tài),“這是哪兒?。俊?p> 她揉了揉眼睛,身子還軟軟地靠著南頌時,聲音又溫又糯。
本來想推開她的南頌時手抬起來頓了頓,又垂了下來,聲音格外柔和:“你先回去休息,海邊風(fēng)景不錯。”
“那你呢?”
“我等會兒要工作,應(yīng)該會很晚?!?p> 蘇歌失望地坐直身子,眼眸黯淡:“好吧。”
明明是他讓自己留在青市過周末的,結(jié)果自己倒去工作了。
她癟了癟嘴,和楚瑾瑜小心翼翼地回了酒店,還不忘想著,自己中午這頓海鮮,虧大了。
直到看不見蘇歌的身影,南頌時才放松地靠在座椅上,閉著雙眼對小陶說:“走吧?!?p> 小陶:昨天趕了一天戲就為了和蘇小姐吃頓飯!
這糖注定只有小陶一個人知道了。
這邊楚瑾瑜剛進(jìn)房間,就急急忙忙地關(guān)上門,開始了對蘇歌的嚴(yán)刑逼供:“說,你和哥哥是怎么回事?”
“???”蘇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床上,“就是這樣啊。”
楚瑾瑜一邊飛速地在網(wǎng)上開始和黑子對壘,一邊還能分出心拷問蘇歌:“那怎么認(rèn)識的,什么關(guān)系?”
“從小就認(rèn)識,至于關(guān)系嘛,”蘇歌狡黠一笑,“那你倒是猜猜唄?!?p> 楚瑾瑜從來沒覺得像現(xiàn)在這樣腦仁疼,聯(lián)想到上次和她八卦聊天時,蘇歌說的暗戀。
現(xiàn)在她捶胸頓足覺得大意了,居然是這樣的蘇歌!
她是一個對南柯一孟沒執(zhí)念但是絕對希望南頌時一輩子單身的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