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是徹底的坐蠟,合著這一桌子人,除了這個女扮男裝,不,說不定這個女扮男裝的也不簡單,這一桌子人都他媽的不是簡單的人物。
怎么就這么倒霉?
唉,以后出門之前必須得先找人算算。
胖子又見李正一直跟這桌人客套,也不給他幫腔,頓時有些急了:“李大人?您看……”
李正是個極為精明的人,已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了,這死胖子不能不保,有他在,能撈錢的地方會多很多,沒了這死胖子,他少說得少一半的進項。
“兩位賈大人,辛非兄、穆廉兄,這位是臨清知府李恩,是我本家,能否看在穆興阿穆大人的面子上,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幾個都沒吭聲,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了賈玨。
實際上李正這話也是沖著賈玨說的。
賈玨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恩一眼,然后笑著對李正道:“好說好說?!?p> 李恩和李正都松了一口氣,隨后李正道:“哈哈,那誤會解除,不知幾位大人能否賞光去那邊坐坐?那邊的視野畢竟比這么好?!?p> 賈玨笑著道:“賈某先謝謝李大人的好意,不過我們在這邊挺好的,清凈!一會兒我過去給穆興阿穆大人敬一杯酒。”
李正心里打了個突,看情況,這是沒打算要和解?
可現(xiàn)在李正也沒什么話可說的了,只能悻悻的告退。
等人走了,賈璉氣呼呼的道:“什么東西!玨哥兒,難道你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賈玨笑著道:“怎么可能?”
在座的眾人都是一愣。
辛非道:“怎么?難道秉玉兄……”
沒等辛非把話說完,賈玨就輕輕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辛非等了片刻見賈玨一直不吭聲,他也隨之陷入了沉默。
他心中在想,賈玨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啊,看他在京中為人做事都極為圓滑,怎么一出了京城,就變的這么蠻橫起來了呢?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或者說賈玨有什么計劃?
這時候樓下戲臺上又唱起了戲,穆興阿那邊也恢復(fù)了之前的熱鬧。
可就在戲沒唱了多會兒的功夫,賈玨突然對著旁邊不遠處的小廝招了招手。
小廝急忙跑了過來:“爺,您有什么吩咐?”
賈玨伸手虛點了一下戲臺子:“3號,2萬兩。”
咕咚~~~
小廝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這是杠上了?
剛才,剛才不都和解了嗎?
怎么回事兒?
這,這怎么辦?
小廝嚇壞了。
以往他們這里不是沒出現(xiàn)過爭奪瘦馬的情況,不,應(yīng)該說是他們就愿意看到有人為了爭奪瘦馬互相拱火,但那都是商人啊,是沒有多大后臺的商人。
而今天這些人,可都是官,而且一個個的都是背景深厚的官兒。
這要是互相杠起來了,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們必然都會遭到遷怒。
“爺,您,您看,那,那什么……”
小廝被為難的都結(jié)巴了。
賈玨笑著道:“沒事兒,放輕松,我保證你們這里不會有事兒,我也保證穆興阿穆大人不會找你們麻煩,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去把能做主的人叫來?!?p> 小廝連忙應(yīng)了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
片刻后,一個妖嬈的身影走了過來。
賈玨看清楚這人的面容之后,眼睛頓時一亮。
這女人給人的感覺就四個字——煙視媚行。
眸中含羞,眼角含媚,觀之如若新破瓜的小嬌妻,讓人看一眼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挑逗她,逗弄她。
“奴家媚煙,給幾位爺請安。”
賈璉的眼睛已經(jīng)看直了,雖然家里的王熙鳳也是新娶,雖然王熙鳳也是難的的大美人,眉目中也是含羞帶媚,但卻遠不及這女人。
不是說王熙鳳不如這女人漂亮,若只論漂亮,王熙鳳還要勝出一籌,但比【媚】的話,王熙鳳也算是個妖精,不然也不可能把賈瑞迷成那樣,可和這個叫媚煙的女人一比,就要差上一截,這女人簡直就是妖精中的妖精。
這女人的媚,已經(jīng)到了極致,這極致不是說讓人一看就是狐貍精,一看就能勾魂奪魄,而是媚的恰到好處,多一份則俗,少一份則沒了那味道。
她的媚能勾的你心癢難耐,卻不至于讓你失去理智,但你想要忘記她,那是萬萬不能的,她的身影會時時刻刻的浮現(xiàn)在你的腦子里,讓你忘記世上所有女人,心中只有她一個。
這樣的女人,別說賈璉眼睛看直了,就是辛非這樣的正人君子都在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甚至賈玨這個閱遍無數(shù)‘照騙’的人,心神都快要失守了。
大概這一桌子人里,唯一還能保持清醒的就是蘇小小了,這女人就是她的天敵,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
她所有的本事,可以說都是從這女人這里學(xué)來的。
“小小給媚煙姐姐請安了?!?p> 蘇小小酥酥的聲音傳進了賈玨的耳朵里,立刻讓賈玨恢復(fù)了清醒,穩(wěn)穩(wěn)的守住了心神。
臉上恢復(fù)淡然的他,贊許的看了一眼蘇小小,然后淡淡的道:“3號,柳青兒,我要了,你開個價吧?!?p> 媚眼捕捉痕跡的看了一眼蘇小小,然后巧笑嫣然的道:“玨大爺,奴家這里比青兒好的姑娘有的是,您何必就盯著這一個?”
賈玨淡淡的笑了笑:“是嗎?我看媚眼小姐就很不錯,不若你開個價,我把你買了吧?!?p> “咯咯。”媚煙嬌笑著揮舞著手絹,輕輕的打了賈玨一下:“感謝玨大爺能看中奴家,若是奴家也只十七八歲,奴家立馬就把自己賣給玨大爺,跟著玨大爺,那還不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唉,可惜,奴家如今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用不了幾天,玨大爺就厭了奴家了,那奴家不是慘了?奴家可不想一盞青燈伴古佛。”
媚煙大嗎?
大!
但不是年齡。
賈玨目測她也就二十四五歲,這正是女人最黃金的年齡,這個歲數(shù)的女人,還有著一絲稚嫩未脫,有著一絲絲稚嫩的小尾巴,但卻已是一朵綻開的玫瑰,嬌艷中帶著絲絲的羞怯。
用四個字來概括這個年齡的女人,就是欲拒還休。
這是最能勾起男人心火的四個字。
這也是最能破男人偽裝的四個字。
任何男人在這四個字面前,本性都會暴露無遺。
若是一般人大概會被媚煙忽悠住,但賈玨不會,他淡淡的看著媚煙,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的道:“要么你,要么柳青兒,你選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