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三個月后
但沒告訴趙祺,她是個穿越者。
在他們心里,他們都覺得時機(jī)還不成熟,不是告訴對方自己是異類的時候。
怕把對方嚇跑。
“你又不是不知道,寶妹打小就那樣,一會跟我玩得好好的,一會就翻臉,你讓你七舅也別瞎想,就算他有什么事得罪了寶妹,寶妹也是過一陣就好了?!?p> “呵呵...是啊,寶妹打小就那樣?!?p> 附和許冬兒一句,趙祺垂下了長睫,唯恐許冬兒看見他的心虛。
而許冬兒亦輕舒了口氣。
她瞎編排朱寶妹還編排對了,連趙祺這個在這土生土長,和朱寶妹一塊長大的人都沒異議。
看來寶妹真就是脾氣怪。
“那個...”
夜色深沉,屋內(nèi)氣氛甜膩,許冬兒手被趙祺擺弄著,覺得該說點什么來轉(zhuǎn)移注意力,讓她不再盯著趙祺的臉看。
但開了口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什么?”
見許冬兒沒下文,趙祺抬頭問一句,同時唇角勾出了一個淺淡謙和的笑容。
勾魂攝魄。
嘭——
許冬兒心里的小鹿撞了一下。
“我該去睡了?!?p> 丟下一句話,她像屁股著火似的,急匆匆收回手跳起來過了墻洞那邊去。
玉葫蘆沒能成功拿過來,趙祺稍稍有點喪氣,但也就一會。
躺在床上,他直面內(nèi)心,承認(rèn)剛開始就對許冬兒用心不純,現(xiàn)在這種局面是最好的結(jié)果。
嗯,不過…
翻個身,趙祺又有了別的想法。
現(xiàn)在倆人都這樣了,對她的課程是不是還要抓緊些呢,畢竟她將來可是要做他賢內(nèi)助的人。
還有,古代講究那些繁文縟節(jié),在這之前,是不是該讓何鈺幫他上許家提個親呢,一切得按她所熟悉的過程來吧。
可萬一她兩個哥哥不同意怎么辦,朱家人知道上門鬧事怎么辦,她要還沒忘了那叫羅彥的小子怎么辦。
要不再等等?!
瞻前顧后,患得患失,胡思亂想半宿沒個結(jié)果,趙祺睡了。
翌日,許冬兒往醫(yī)館里去,潘大娘身體不適休診一天,王先生趴在柜臺上打盹,看著比之前更加疲累,好似一夜沒睡。
許冬兒心中好笑,慶幸辛虧昨天羅彥來找了她。
要不然,呵呵。
以后有機(jī)會得報答羅彥才好。
不過打昨兒起她就算和趙祺確立親密關(guān)系了,這會她也沒心思鍘什么藥了,沒人監(jiān)督,她一大天就去研究那些個美顏方。
就為以后在趙祺那個未來夫君面前漂漂亮亮的。
至傍晚,三英早早來接了許冬兒。
并給許冬兒說了一件事。
下午她在街口瞅見潘大娘領(lǐng)著羅彥上村里把潘梁給抓起來,送縣衙去了,說是要告發(fā)潘梁投毒,謀財害命奪她的醫(yī)館。
讓縣太爺關(guān)潘梁三個月。
縣太爺不想管那些個家務(wù)事,打了潘梁幾板子把他放了,但潘大娘愣給縣太爺塞了十兩銀子,縣太爺這才讓人把潘梁給關(guān)了起來。
“哎呦,潘大娘這是大義滅親吶!”許冬兒感嘆一句。
“那可不,潘大娘沒個兒女,以后去了,醫(yī)館遲早不是潘梁那畜生的,他倒等不得,往油酥里下藥,要把潘大娘藥死?!?p> “呵呵,是啊。”許冬兒附和著,沒說那油酥里究竟是什么藥。
“唉,這下咱們村里可要太平仨月了?!?p> “呵呵,是啊。”
——
日升月落,朝夕相接。
三個月對潘梁來說很慢,但對認(rèn)真過著小日子的人來說很快,只不過轉(zhuǎn)瞬。
這三個月來,村里人發(fā)現(xiàn)許家丫頭自從上鎮(zhèn)上學(xué)醫(yī),沒見著地里日頭曬后,變俏了,稍稍那么一打扮,看著比朱家閨女還要俏上三分。
同時,村里人又納悶,許家窮得叮當(dāng)響,哪來兩石米面的束脩禮給潘大娘,送許冬兒去學(xué)醫(yī)。
不過村里又有人說,說許家閨女不是在醫(yī)館學(xué)醫(yī),是在那當(dāng)傭人干苦力。
要不怎么三個月過去了,村里有人往醫(yī)館去看病,瞅見她連藥材都沒認(rèn)識幾個,只知道在醫(yī)館后院鍘藥,磨藥粉。
許冬兒聽著這些謠言好笑。
過去的三個月里,她只醉心于怎么讓自己變白變美,哪有心思學(xué)什么醫(yī)術(shù)。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拿自己的臉做了不下百余次實驗后,她最終用珍珠粉、白芷、白芍、白芨、白術(shù),白茯苓,調(diào)合蜂蜜,配成了一副五白珍珠美顏方。
不過為這事,她整日被趙祺指著鼻子罵不上進(jìn)倒是真。
可她能怎么辦,誰叫趙祺每月給五兩銀子她做日常用度呢。
她要求有不高,五兩銀子就足以讓她喪失斗志,連原本打算對外銷售的五白珍珠美顏方也被她秘密收藏,心甘情愿被趙祺養(yǎng)著。
只是有一點許冬兒很意外。
沒想趙祺跑堂的工錢居然還挺高,要不然他除去吃穿用度,怎么還悄悄攢了一百兩銀子,要挑個好日子去她家提親。
她懷疑趙祺是不是還當(dāng)了家里別的什么祖?zhèn)鲗氊悺?p> 可她又不好意思去問,因為村里人看趙祺和何鈺的眼神有些不對。
特別是看何鈺。
之前見著面都尊稱一聲何舅爺,現(xiàn)在見著都直接喊何鈺。
誰叫村里人好幾次瞅見他在五芳齋里,滿臉堆笑迎來送往的招呼客人呢。
村里人都道,趙祺姥姥家沒落了,讓兒子何鈺來投靠外甥,可他那外甥死了爹,為生計沒辦法,外甥只好帶了舅舅一起去食肆跑堂。
要不然咋三個多了月了,倆人還不走,看樣子似要在雨山村扎根。
村里人這么想,但也沒人去問他們舅甥。
就想著吧,趙祺和他舅,你說好好的玉樹臨風(fēng)的兩個大后生,愣是被生活所迫,低聲下氣的去侍候人。
若上去問個所以,那不是臊人臉面么。
許冬兒的猜想和村里人的看法無二,為顧及趙祺要面子,她也就一直沒問。
而何鈺呢,這三個月里飽受煎熬,絞盡腦汁的躲著朱寶妹,老遠(yuǎn)碰上,寧可跳河走水路也不照面。
生怕朱寶妹找他要玉葫蘆,更不敢去問她是不是之前打了他。
連帶趙祺也是避朱寶妹不見。
“寶,今兒七夕,你就不打算折幾個河燈到河里放放?”
肖家廚房里,肖氏在灶上做著晚飯,問在灶下燒火的朱寶妹。
等了會沒聽見應(yīng)聲,肖氏往灶下瞅了一眼,瞅見自家閨女眼眶又泛了紅,她心一沉,又把許冬兒恨上了。
自從自家閨女被退親后,一直無精打采的,她甚至好幾次看見閨女偷偷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