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成功了?”
“這棋魂能量如此濃郁,難道是真有人破了天關(guān)殘象?!”
古竹林內(nèi)的魂力震蕩,引起了圍觀學(xué)員們的注意,他們面露驚訝,顯然是對這種情況一無所知。
從沒有學(xué)員能讓天關(guān)殘象誕生如此濃郁的魂力波動,天關(guān)殘象僅有一枚白子,落子失敗便會被棋魂力量轟出來。
落子成功……還未有人見過天關(guān)殘象被破解的景象。
“曉兒竟然做到了!”
“竟然還有人能破我的天關(guān)殘象!”
比比東和竹林內(nèi)那名中年男人同時發(fā)出驚嘆。
古竹在暗處觀察蘇曉的動靜,發(fā)現(xiàn)破棋局的人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心中驚訝萬分,對蘇曉越發(fā)好奇。
這天關(guān)殘象可不是他隨便布置的。
七年前,他被比比東請來武魂殿,希望他能教授殿內(nèi)的后輩其所學(xué)所知,但孤傲的他向來眼光高,尋常人進(jìn)不了他的眼。
再加上經(jīng)歷了天斗軍亂世間,他只是偏安一隅,并不想收徒教學(xué),于是設(shè)下古竹林考驗(yàn),攔住比比東送來的一眾天才。
其實(shí)也是古竹高看了那些人,武魂殿學(xué)院,乃至于全大陸的魂師學(xué)院,都是以修習(xí)魂力,鍛煉戰(zhàn)斗能力為主,會下圍棋的魂師極少,棋藝高超的則更是稀有。
這些年,不乏有闖來的青少年魂師,連拿棋子的手法都是錯誤的,甚至?xí)⑵遄踊?,?shí)在是落得可笑。
但是這次來的少年,似乎不同以往……不,不是似乎,而是絕對不同以往!
蘇曉堅毅的身軀佇立于竹林之間,他的身心仿佛浸入一種忘我的境界之中!
“有點(diǎn)意思?!?p> “難得遇到一個能衍棋十余步的人,雖然是個孩子,但是棋道本就不局限于年齡?!?p> “就像本帝一樣,少年奇才,天生就是智力超群?!?p> 他的指尖中滲出一絲魂力,竟然凝聚出一枚實(shí)體的白色棋子,繞過茂密的古竹林,懸浮于棋盤之上,緩緩落至某個棋位上。
他對魂力的掌控絕對可以稱得上精密,雖然隔著一定距離,但那棋子卻是不偏不倚的落在棋位的正中心。
這枚白棋的定位,似乎對蘇曉的精神力造成了一定的沖擊。
蘇曉回過神,看著那落子笑了笑,也不知道如何示好,是向前世一樣敬禮打報告呢,還是嬉皮笑臉地招手。
似乎,都不合適。
于是,蘇曉學(xué)著古人的見面方式,左手在外,包右手抱拳,以示尊敬:
“蘇曉求見古先生,這棋局我已經(jīng)破了,可否出來見面,我有一封信交給先生看?!?p> 蘇曉從懷里掏出一封金函。
“什么信?我可不曾見過你這孩子,不見不見!”
古竹透過林間的枝葉縫隙,見到蘇曉從容淡定,眉宇間仿佛有種天生的領(lǐng)袖氣質(zhì),便更加覺得此子不簡單。
“既然不見,那便算了?!?p> “原本聽說古先生是難得的理論大才,或是這世間最是精通戰(zhàn)場謀略的人,如今看來,確有些高估,全然是沒有緣分罷了?!?p> 蘇北隨手取了一片竹葉,撕下一點(diǎn),放在棋盤上代替白子棋。
接著正欲要收信走人,沒想到,一枚黑子便破空而來,直接扣在蘇曉手中的信上,那信在棋子的作用下,竟然被直接吸了過去!
“你這小子,別人來見我,那都是腆著臉厚著臉皮,你倒好,我才拒絕一下,你就要走。”
“不過少年傲才,不茍身寄人之下,我也能理解,畢竟,當(dāng)初我也是如此,也算的是英雄所見略同?。 ?p> 古竹走出來,撇了一眼棋盤,這竹葉所置放的位置,猶有翻江覆海之勢,白子一時之間宛若一條盤踞的巨龍,即將破殼而出!
這小子,棋力卻不在自己之下!
心中對蘇曉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斗羅大路上還有人棋藝比自己還高超的人,竟然能把一個七歲作用的孩子調(diào)教的如此精通!
要知道,他可是被譽(yù)為,以天地為棋盤,化萬軍為棋子的棋帝啊。
棋帝的名稱,不僅是因?yàn)樗钠逅噺?qiáng),更是因?yàn)?,他本身還是一名魂帝強(qiáng)者!
棋逢對手乃是弈者之幸。
縱然蘇曉年少,他亦樂觀之。
古竹打開蘇曉的信封,里面不過僅僅兩句話:此子余生,你將終盡一生守護(hù)。
落款,正是比比東的親筆。
“這個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戲?”
看到信函的內(nèi)容,古竹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蘇曉:武魂殿里的魂師能有幾斤幾兩,也能教出這樣優(yōu)秀的少年頂級棋手?
如果是這樣,那他寧愿把棋帝的名號拿去給狗用。
等等!
古竹忽然想到什么,拉著蘇曉三步并做兩步,便回到他的竹屋里,急切而火熱地看著蘇曉道:
“把你的武魂亮出來給我看看!”
“哦?!?p> 蘇曉的右手凝聚出一柄白龍槍。
古竹便猛地?fù)u頭:“不,不是這個!”
他又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錯了?”
“這如何使得?”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了?!?p> “你小子,怕不是藏了一手,竟連我都想騙?”
古竹抓起蘇曉的右手便細(xì)細(xì)觀察起來,似乎在研究一件精美的寶物一樣,看起來……著實(shí)是有些變態(tài)。
“我的武魂,可以是這白龍槍,我騙你干什么,我剛剛破你竹陣便用的是它。”蘇曉說道。
古竹卻搖頭,胸中自有把握:“不對,你一個十一級的小魂師,憑借這把白龍槍就要破我的竹陣,那幾乎不可能?!?p> “來來來,你在我眼前,再去闖一次,我看看是不是真的?!?p> 古竹拉著蘇曉說道。
“那你,又怎么斷定這不是我的武魂?”蘇曉對于古竹的反駁沒什么意外的,反而淡淡詢問。
“因?yàn)?,它。?p> 古竹捏著信函的手似乎在發(fā)顫:“你破我棋局的時候,我本想問你,你是什么人的弟子,你的來歷是什么?!?p> “但這封信里所寫的,比比東將我想問的,都藏在里面!”
“那不過是兩句話,看起來更像是扯淡。”單從剛剛的棋局來看,蘇曉知道,眼前這個人,確實(shí)有幾分本事。
而且,就他目前所見的,所有人都稱呼東姐為“教皇冕下”“教皇大人”等敬稱,只有他,直接說名字。
“是的,外人看來,這不過是兩句調(diào)侃,乃至于可笑的話,但在我看來,它是一種暗示,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明示?!?p> “否則,就憑你,一個手持白龍槍的魂師小子,有什么資格向我堂堂棋帝護(hù)你一生?”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武魂,叫做——造世神機(jī)晶!”
這一刻,古竹的眼神犀利地望向蘇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