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男主他又又又生氣了!
“莫非許青瑜想讓原宿主‘酒后吐真言’?”
這念頭只在白玦腦海中閃過一瞬,眼前的畫面倏然消失不見——
“在看什么?”
這聲音與畫面中許青瑜一模一樣,只是此時更加低沉,讓白玦心中一涼。
四周畫面消失,陷入一片黑暗。
白玦努力眨了眨眼,慢慢視線里有了光亮,再慢慢……許青瑜的面容在眼前愈發(fā)清晰。
白玦大驚——
臥槽臥槽臥槽!
大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等白玦反應(yīng)過來時,許青瑜已經(jīng)把手覆在自己額頭,一抹青色的靈力浮現(xiàn)在白玦眼前。
她忙抓住許青瑜的手腕,腦袋往后撤,努力和許青瑜的掌心保持了好一段距離,警惕地道:
“你要做什么?”
許青瑜臉色暗了暗,恍惚間,那表情讓白玦有瞬間的心軟:
“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么?”
白玦再也不敢用以往單純的眼光看待許青瑜。
可眼下兩人對峙,許青瑜這樣的眼神和表情,又讓她覺得是自己把許青瑜想得太壞。
因此,白玦不禁一時有些心虛,連話音都沒了什么底氣:
“那什么,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畢竟——我只想活到最后好好完成任務(wù)謝謝!
許青瑜抿唇,盯著白玦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后退。
讓白玦意外的是,許青瑜這會兒還算能交流,居然真的保持了一個不尷不尬的距離,讓白玦不那么緊繃,相對自然了許多。
只是,兩個人拉開了距離,也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又良久,白玦感覺這安靜的空氣簡直令她窒息。
還是許青瑜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剛剛……都看到了什么?”
白玦張了張嘴,又合上了,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對許青瑜說,又到底該怎么說……
難道就說,我已經(jīng)找回了原來的記憶?
但是吧——
一來,直接挑明對自己根本沒什么好處;二來,自己也沒看完,萬一許青瑜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記憶全刪了,那可就好看了。
想到這兒,白玦覺得暫時不能全盤交代,便揶揄道:
“你剛剛都已經(jīng)用靈力探過了,難道會不知道?”
許青瑜手中剛剛已經(jīng)熄滅的青色靈力又呲呲啦啦地浮現(xiàn),在他掌心暴躁地纏繞著。
許青瑜本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語氣更是又低到新的冰點:
“你以為……我剛剛用靈力,是在窺探你的記憶?”
那不然呢?
白玦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直覺現(xiàn)在不宜把許青瑜惹毛,不禁緊張地盯著許青瑜手中翻轉(zhuǎn)繚繞的靈力,下意識地往后瑟縮,生怕他一掌拍過來:
“我隨便說說……你、你別這樣……你冷靜點……”
許青瑜掌心慢慢收緊,指骨喀喀作響,臉色極其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隨便說說——說得好啊……”
慢慢地,他手上的青色靈力顏色越來越深,慢慢凝聚成型——
“好得很!”
砰——
隨著許青瑜話音落下,不遠(yuǎn)處一只梨花木椅應(yīng)聲而碎,四分五裂的殘骸飛得到處都是。
這巨大的聲響和許青瑜的暴怒來得都太突然,驚得白玦一下子捂住了耳朵。
白玦閉著眼睛,不敢抬頭,只能聽見許青瑜涼颼颼的話從頭頂傳來:
“除非我解開,或者我死了——否則你都休想再踏出這房門半步!”
說罷,許青瑜一甩衣袖,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而去。
徒留一地殘骸,還有白玦那顆經(jīng)歷了狂風(fēng)驟雨般轟炸的小心臟,此時仍在砰砰狂跳。
男主他……怎么著了?
怎么就又生氣了?
就因為勞資錯怪他?
不是,那什么……
之前兩人關(guān)系還那么差,對勞資還甩臉子,結(jié)果現(xiàn)在一醒來就看到您老人家一手靈力糊在自己腦門——
擱誰誰不多想啊!
還特么摔椅子!
反了你了!
白玦簡直越想越氣——“除非我解開,或者我死了,否則休想再踏出這房門半步”
膽敢威脅勞資?
你以為你能鎖住我?
笑話——
白玦從善如流地戳開了系統(tǒng),輕車熟路地點開咨詢對話框:
“系統(tǒng),這破結(jié)界該怎么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