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終于把女主拐回去了!
白玦想起來,昨天她確實被系統(tǒng)強(qiáng)制下線了一會兒——
許青瑜應(yīng)該是那時候喚她,她才沒應(yīng)聲。
許青瑜緊緊抱著她,呼吸間的溫?zé)釟庀⒆谱频嘏撰i的心——
幸好沒退出……最后還是回來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好端端在這?!?p> 白玦輕輕扶上許青瑜的后背,低聲安慰道。
許青瑜長長呼了口氣,似是心有余悸。
白玦感到自己臉頰發(fā)燙,心如擂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悄然蔓延——
“白姑娘!”
門口突然傳來的呼喚,瞬間打破了兩人的靜謐——
白玦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瞬間把許青瑜推開,側(cè)過半邊身子,用手扇著風(fēng),努力維持冷靜,面上裝出無事發(fā)生的神色。
許青瑜也收回了手,紅著臉,掩唇低咳。
邵芷走上前來,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微妙:“……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不不不你來得太是時候的小公主!
白玦像模像樣地保持著得體微笑:“無妨,殿下一大早前來,有事相商?”
邵芷像是要說什么,看了看許青瑜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上前附在白玦耳邊低語:“就是昨天,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
白玦反應(yīng)過來——
哦哦哦!差點忘了!還答應(yīng)了邵芷幫她勸許青瑜呢!
邵芷看她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心下了然。
她雙手叉腰,詰問道:“你……不會忘了吧?”
白玦瞄了眼許青瑜,對邵芷耳語道:“誒呀,我像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你等會兒,我旁敲側(cè)擊一下……”
“我答應(yīng)?!?p> 許青瑜忽然道。
這下,把兩個人都聽愣了,呆呆地望著許青瑜:“你知道我們在說什么?”
許青瑜笑道:“應(yīng)該是讓我收邵芷為徒?”
邵芷開心得忘乎所以,眼里亮晶晶地盯著許青瑜:“許仙師此話當(dāng)真?”
許青瑜點頭:“并無戲言?!?p> 看著雀躍歡呼的邵芷,白玦心里也松了口氣,算是完成了交換的條件,也不用擔(dān)心邵芷說出去了。
好吧……可能在許青瑜這種修為面前,和邵芷說這種悄悄話,效果也無異于在五長老面前施展隱匿術(shù)法——
都是多此一舉。
許青瑜好像知道白玦在想什么,歪頭笑道:“是我猜的?!?p> 哦草。
差點忘了,原劇情里男主還是智商流!
許青瑜又補(bǔ)充道:“我也能聽到?!?p>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玦突然覺得,許青瑜那得瑟微笑的表情,和人界里那些狗狗表演后對主人“求摸頭”的神情,有九成相當(dāng)類似……
邵芷打量著二人這微妙的氣氛,愈發(fā)覺得自己在這有些多余。
不料,剛出了門,迎面就撞上了父皇的轎輦——
“兒臣參見父皇!”
邵肅下了轎子,揮了揮手:
“平身吧?!?p> 白許二人聽見了動靜,也出來行了禮:“見過皇上?!?p> 邵肅扶起許青瑜:“你我之間,何必行這些虛禮!”
又扶起白玦:“白姑娘也客氣了?!?p> 許青瑜問道:“怎么親自來了,所為何事?”
邵肅看了眼邵芷,嘆了口氣:“青瑜,恐怕這丫頭也跟你說了——她要去萬坤宗靈樞派。”
白玦心中明朗——聽許青瑜說,這個邵肅只有一個皇后,后宮并無妃子。膝下也只有一兒一女,對這個小公主邵芷,更是極為疼愛。
修仙之路漫漫,此番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定是有些不舍——
“小女性子頑劣,此番前去,若在你門派犯了大錯,還請——”
誒,為人父母的拳拳之心啊……
“還請不要手下留情?!?p> 什、什么玩意兒?
白玦以為自己聽錯了,邵芷也不滿的嗔道:“父皇,我還沒開始拜師呢您就……”
邵肅卻不睬邵芷的嬌嗔,又對許青瑜道:“該打該揍隨你——這丫頭沒點疼可長不了教訓(xùn)……到時候留口氣兒就行,也別手軟?!?p> 白玦忍著笑,向邵芷投去憐惜的目光——
這小公主是多讓她父皇頭疼,“留口氣兒就行”——這父皇可真是親的!
邵芷抬起手肘,懟了忍笑忍得辛苦的白玦一下:“笑什么——誰、誰還沒個年少無知的時候嘛……”
邵肅揮揮手,對邵芷道:“好了,你去收拾收拾行囊,和你額娘告?zhèn)€別,準(zhǔn)備啟程吧。朕和兩位仙師,還有話要說”
邵芷聽罷,忙行了個告退的禮,雀躍著離開了。
邵肅看著蹦蹦跳跳離開的邵芷,目光也隨著那抹身影漸漸遠(yuǎn)去——
直到轉(zhuǎn)角,那嫣然俏麗的身影才消失不見。
邵肅長長嘆了口氣,感慨道:“她這性子,倒與朕當(dāng)年有些相似?!?p> 許青瑜點頭,笑道:“想她了就傳音過來,我?guī)貋肀闶??!?p> 傳音?
白玦疑惑起來:不是只有修仙者才能用靈力催動傳音石嗎?
這個邵肅……不簡單啊。
邵肅爽朗地笑了,又道:
“無妨,再幾年朕便禪位給朕那兒子,趁著身子骨還硬朗,早早離了這鳥籠似的皇宮——帶著她額娘游山玩水去……興許哪天就路過萬坤宗了?!?p> 白玦感慨,邵芷倒真是像她父親——
一樣的玩心重,一樣的不羈愛自由。
等邵芷收拾好行囊時,白玦簡直震驚了——
這滿滿當(dāng)當(dāng)幾大箱子……
“殿下,您這是要搬家嗎?”
邵芷叉腰道:“怎么,東西很多嗎?”
白玦給了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殿下,靈樞派住宿條件很好的,家具齊全,裝修良好,拎包入住——一些不必要的就可以不帶了?!?p> 邵芷委屈道:“可這都是些日常必須的用品,而且……我還少帶了許多呢!”
這時候,本來說離別太傷感,不來送別的邵肅卻忽然到了,他吩咐道:
“把公主這些箱子都搬回去!只給帶些銀兩——你還真當(dāng)靈樞派是宮里,帶這些去,是享福的嗎?”
邵芷雖然嬌縱,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任性的時候,因此只好悶悶不樂地應(yīng)了。
邵肅見她乖巧,笑了笑,緩步走上前來,遞給她一只翠玉色的鐲子:
“臨別禮——收納物品的靈器,已經(jīng)裝了些東西進(jìn)去,還有許多空間,收好了?!?p> 邵芷眼前一亮,把玩著翠玉鐲子:“那我能帶那些東西嗎?”
邵肅見她這般幼稚模樣,無奈道:
“……隨你吧?!?p> 片刻后,白許二人帶著邵芷,跟邵肅道了別。
走出幾步,邵芷忽又折回,退到邵肅面前——
一撩衣衫下擺,雙膝跪地,端端正正向父皇磕了個響頭。
此時正午,艷陽高照。
燦燦的陽光灑滿了整個金碧輝煌的宮廷,直晃得人有些淚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