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去龍門
魏彥吾找自己商談合作?并且堅持要與公司總經(jīng)理面談?
有時候,一間公司的上層管理者負責進行的一大職能便是安排組織之間的合作,就好比他上次前往圣駿堡「出差」,他此次的心態(tài)亦如是,只是換了個地點。
因此,西里爾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往龍門的陸行艦之上,不過乘坐的不是商務(wù)艙,而是經(jīng)濟艙……也不知他這是愛惜公司的差旅費還是單純想要體驗人生,但相比于影衛(wèi)往維多利亞路上的舒適體驗,經(jīng)濟艙可是消耗體力的代名詞。
狹小逼仄的座椅空間、吃起來干巴巴的菜以及明顯蒸煮過頭的軟爛米飯、以及——臨座堪稱可怕的旅客。
「小哥,再讓一下吧……*打嗝*」這是個正在用牙簽剔牙、顯得有些醉醺醺的油膩大叔,他因為多次續(xù)酒,所以造成了艦上的服務(wù)人員已經(jīng)言明不再向他提供酒水。
而西里爾卻好死不死,剛好坐在他身邊,一路上這人都試圖向自己搭話,酒醉之后甚是發(fā)了點酒瘋,而現(xiàn)在,也許是因為飲酒多了導致頻尿,西里爾必須一直起身讓位讓他去跑廁所。
「至少這旅程已經(jīng)到達尾聲了……」對此,他只能默默的感嘆一句,同時跑到了那個大叔位置旁的舷窗往外查看。
他盡力往前瞄,前方已經(jīng)可以看見漫天揚起的塵土與煙塵,這一幕無論多少次看起來都有些震撼,他清楚引起這現(xiàn)象的便是泰拉世界的科技結(jié)晶——移動城市。
那是龍門,塔露拉曾經(jīng)離開、但又最終后悔離開的回憶之地,也許此行自己可以幫她帶點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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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接舷區(qū),數(shù)十名近衛(wèi)局警員已經(jīng)在月臺上嚴陣以待,將正常的通關(guān)關(guān)口堵得水泄不通。
「重復,目標是一名黑發(fā)菲林、中等偏高個、纖瘦身材,坐在52B座位,待其一落地便立刻實施逮捕……」這些警員的無線電中傳遞著這樣的訊息。
而帶隊指揮的,是一名紅發(fā)的斐迪亞女性,頭發(fā)末端有著類似于美杜莎一般的蛇發(fā),整個人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會使整合國際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的熟悉……陳,這人的氣質(zhì)與陳暉潔有些類似。
「感覺起來,這船上有人犯事了?」西里爾見到下方的眾多武裝警察卻并不認為這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只認為這個艦上的旅客可能有人走私一些違禁品,而龍門警方接獲線報之后便提前圍堵。
陸行艦整體正在藉由接舷區(qū)的繩索牽引之下緩緩與龍門艦船本體對接。
而他忽然發(fā)現(xiàn),身旁的那位大叔面對此情形卻有些坐立不安,除了面露驚慌之色外,還不時起身想要往廁所走去。
幾秒之后,陸行艦對外的艙門緩緩開啟,兩名近衛(wèi)局員警緩緩走入過道,一時之間,走道內(nèi)充滿了議論之聲。
而方才為首的那位女警司正往他這個方向走過來,忽然,他旁邊的那位大叔一改對乘務(wù)員撒氣時的豪橫,現(xiàn)在他正盡量壓低自己的身形,一只手握著胸前口袋的一個鼓包,卻不知這行為反倒讓他變得更為顯眼。
似乎在看到這些警員之時他的酒便全醒了。
「先生……你怎么在冒冷汗呢?有什么不舒服嗎?」西里爾惡意的提醒道,很明顯,這人或許身上帶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這才造成他此時劇烈的反應(yīng)。
最終,這位面容嚴肅的警司走到了兩人跟前,只見她取出手銬,然后往這邊伸過來……
而這時一旁的那位大叔則已經(jīng)近乎癱軟,而下一秒。
喀擦——上銬聲響起,但卻不是銬在那油膩大叔的手腕上,而是在西里爾的手上,下一瞬間,旁邊的那人仿佛如逢大赦。
「西里爾·雅特利亞斯先生,您因為非法入境被逮捕了,我是龍門近衛(wèi)局高級警司九,若您在事后要申訴,可以記下我的警員編號為SSP 12677?!咕旁谏箱D之后的第一時間便出示了自己的委任證。
這點其實也代表著她希望就算這人對逮捕有異議,也是沖著她自己來的隱藏含意。
西里爾只是抬起頭平靜的與對方對視著,但內(nèi)心正吐槽無數(shù),如果我真是非法入境、那我又是怎么乘上這陸行艦的……這明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在這里我們依法將您逮捕,你可以保持沉默或書面為自己而陳述,你可以選擇辯護人、當然,由于您非本國國籍,可以……」接下來她相當流利的背出了一長串基于米蘭達警告(Miranda Warning)變體而成的嫌犯權(quán)利宣讀。
之后她換成維多利亞語重新說了一遍。
「行,接下來我會完全配合,我不會試圖逃跑,哪怕……這逮捕理由你們似乎站不住腳,總之,我會向法院提出申請的?!箤Υ?,他只是用炎國語對著九開口輕聲說道。
實際上,九她完全清楚自己是在魏彥吾的命令之下正在濫用龍門法律所賦予的職權(quán),因為這人的入境許可甚至是經(jīng)由近衛(wèi)局出入境辦事處協(xié)助申辦的,這讓她對眼前的菲林隱隱有些愧疚。
但她并不是那種只懂得非黑即白的警察,可以理解有時候必須急事從權(quán),往常如果需要在接舷區(qū)直接逮人——通常意味著這人一旦離開此處,瞬間就會失去行蹤。
她相信等到她將這人押回近衛(wèi)局之后,魏長官必然另有安排,不過,作為一個外國人,他的炎國話說得相當正宗。
「對了,我這里有個小小的要求可否聽一聽?!刮骼餇柧瓦@樣被一群警察團團包圍,從陸行艦上帶了下來,過程中沒有哀求、也沒有掙扎。
「說……」終于來了嗎?九她如是想到,她認為這人終于按耐不住要開始丑陋的辯解了。
「還記得剛才坐我旁邊的那位乘客嗎?我懷疑他身上帶著什么違禁物品,我雖然不是市民,但我還是希望和你們檢舉一下。」這話倒是完全出她的意料之外。
至于動機,其實西里爾也就是想借著近衛(wèi)局的手報讓他旅途不安的一箭之仇而已。
吃土學者
關(guān)于「九」這號人物,大家應(yīng)該還記得吧?她便是陳以前的上司,但在一起行動中與陳因為源石炸彈而遭到感染,之后以O(shè)nly-1作為代號成為近衛(wèi)局在貧民區(qū)的線人,但最終叛逃、加入整合運動。 其中對她敘述較多的劇情文本大多在第六章,有「6-9 行動前」、「6-12」、「6-14行動后」,而關(guān)于染病的詳細描述,在第八章的「M8-8:蘇醒,浮出夢鄉(xiāng)」,節(jié)錄重點如下: 【九】還行吧。不過......一副要死要活樣子的,怎么是你?炸彈可是在我面前爆炸的。你隔著還有十幾米呢。 【陳】腹部被貫穿了。抱歉,實在是有點痛......失禮了。你的忍耐力一直比我強得多......九?;剡^身讓我看看。 【九】你不能要求你的上司去做什么。 …… 【九】——我也有身為近衛(wèi)局一員的自尊。記得我這個背影就夠了,替我向近衛(wèi)局所有人問好。還有魏。替我向他問好。 【陳】你去哪? 【九】我受的傷一定會讓我感染的。感染者去哪,我就去哪。 另外,經(jīng)過NGA多位大佬以及作者自己的考據(jù),可以大致推定九便是科西切真正的女兒,是生女,而非塔露拉這個養(yǎng)女,詳細我下一章本章說再來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