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大個扯了會淡的功夫,黃飛抬眼看去,已經(jīng)排成十來人的小隊伍了。
人數(shù)不算太多,可再看別處,連最火的音樂社那邊才有三個人。
現(xiàn)在剛剛不到九點,大多數(shù)學(xué)生還窩在被窩里呢。
這是什么情況?
黃飛有些蒙圈了。
同樣,秦良和白鷺也懵了。
“我不是做夢吧?”秦良叼著筆頭喃喃道。
“我覺得有必要讓二師兄過來了,目前咱們搞不清狀況?!卑樈ㄗh道。
在井澤心里,在這個學(xué)校沒有寧青搞不定的事;可在小師妹眼中,就沒有二師兄搞不定的事。
黃飛眼睛忽然瞇成一條縫,隊伍后邊多了五個人,穿著統(tǒng)一的籃球隊服。
瞧那身板以及眼神,絕逼是體育系的牲口。
來者不善?。?p> 你們不好好搞你們的體育,來詩詞社裝什么文藝青年?
黃飛心中有個念頭,如果詩詞社真來者不拒的話,以后肯定會亂了。
很明顯,他們不是奔著詩詞來的,而是沖小師妹。
該怎么辦?
只能請井澤出山了。
黃飛拿起手機(jī)打電話。
“井兄,你趕緊過來吧,這邊的情況很復(fù)雜?”
躺在床上美滋滋抽煙的井澤愣住了,“怎么了?”
黃飛苦笑,“過來你就知道了!”
井澤翻下床,趿拉上鞋摔門而出。
肯定是出事了。
氣喘吁吁跑到現(xiàn)場,井澤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其他社團(tuán)前邊門可羅雀,詩詞社這邊門庭若市。
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成一長隊,就跟春運排隊進(jìn)站似的。
隊伍中有些人顯出不耐煩之色,嚷嚷著快點。
井澤問:“怎么回事?”
黃飛一臉茫然,“我也不清楚。”
井澤又看了眼隊伍,都是他么的男生,嘆息道:“想到會很火爆,真沒想到會這么火爆,他們是瘋了嗎?”
黃飛在旁小聲嘀咕,“如果都招進(jìn)來,人數(shù)肯定夠了,可以后管理就完了,非亂不可!”
讓體育系的背詩?
別做美夢了好伐。
井澤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最重要的,這樣招人方式不利于詩詞社的發(fā)展,在孟主任那邊沒法交代。
當(dāng)機(jī)立斷,井澤說道:“卡條件,不能來者不拒?!?p> 黃飛問:“什么條件?”
秦良建議道:“井兄說的有道理,咱們讓他們背詩,能背出五首就算合格。”
井澤沒好氣道:“不行,五首太簡單,鵝鵝鵝都能背出來,加大難度。隨意出些詩詞讓他們接,不能太簡單的,三道題能接上兩個達(dá)標(biāo),否則不行!”
三人表示贊同。
離的最近的一個小弟弱弱的問道:“井副會長,我們還需要考嗎?”
井澤說道:“你們算元老,不用!”
聞聽此言,小弟們更加振奮。
一不小心成元老了!
就這樣,詩詞社改了招收規(guī)矩,不再來者不拒,擇優(yōu)錄取。
可即便這樣,隊伍依然壯觀。
那些穿著籃球隊服的體育生沒有退出,很想試試運氣,奈何一個都沒有通過。
玩球行,玩詩詞可不行。
當(dāng)然了,這與出題的黃飛有關(guān),對于討厭的人們專門出冷門的詩詞。
你不會那就不是我的問題嘍。
體育生們是帶著仇恨和鄙視的目光離開的。
井澤一看走不了了,小師妹很識趣的讓出座位,他做到最中間的位置坐鎮(zhèn)。
一個小弟特別有眼力價,趕緊從別處拿來板凳給校花。
招收的很順利,井澤比較欣慰,大多數(shù)學(xué)生是從白鷺來的,但不乏精英,很懂詩詞很會背。
還有一些極個別的真喜歡詩詞,說起來是滔滔不絕,眼神放光。
這是裝不出來的。
黃飛的問題也不再是簡單的哪個系叫什么,而是更加有深度和廣度。
“你最喜歡哪首詩詞?”
“為什么喜歡?”
“它的意義是什么?”
“你為什么要加入詩詞社?”
最后一個問題,幾乎沒有回答為了?;?,都是極力表達(dá)對于古代詩詞文化的欣賞以及喜歡。
黃飛暗暗點頭,這些都是人才呀。
黃飛突然一愣,眼前這位居然是個女生,招了這么久第一次有女生出現(xiàn)。
而且瞧這斯斯文文的模樣,很像文藝女青年嘛。
想象著詩詞社終于有女生加入,黃飛臉上露出標(biāo)志性猥瑣的笑容。
“哪個系的?叫什么?”
女生含羞作答。
黃飛甚是滿意,一看就是個好姑娘。
“規(guī)則你懂吧,我出三首詩,能答對兩首就可以通過?!?p> “知道了!”
黃飛拿出手機(jī)選擇詩篇,過了好一陣才開口。
“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p>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女生立馬說出來了。
“不錯哈,再給你出一首?!?p> 井澤和秦良都聽愣了,你他娘的這叫招收嗎?明明是放水!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迸执鸪鰜砹恕?p> 黃飛挑起大拇指,“厲害厲害!”
排在后邊那位聽的很清楚,有種要打人的沖動,你他娘的放水太明顯了吧?
就不能稍加掩飾一下?
不過他不敢表達(dá)不滿,否則絕對進(jìn)不了詩詞社。
黃飛又想出一首,井澤翻了個大白眼,“你他娘的還有完沒完?人家不是背兩首了嗎?”
黃飛說道:“嗯嗯,可以了,同學(xué),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女生輕輕點頭。
黃飛問:“你為什么要加入詩詞社?”
女生又嬌羞的低下頭,喏喏的說道:“我知道別人是因為白鷺,我不是的,我是因為……井學(xué)長!”
井澤露出震驚之色。
女生忽然抬頭,直視井澤,“學(xué)長,你知道嗎?昨晚上你那一身白衣太帥了,深深的迷住了我?!?p> 井澤:“……”
身后的白鷺捂嘴而笑。
黃飛沒好氣道:“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等有活動了通知你!”
女生沖著井澤莞爾一笑,擺著小裙子飄然離去。
秦良不平道:“憑啥?”
井澤大言不慚,“帥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白鷺默默挑起大拇指。
井澤笑問道:“小師妹,我說的對吧?”
“對!”小白鷺答應(yīng)的很是干脆。
他們在這邊有說有笑很是熱鬧,卻不知道,有三波人都在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