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其實我猜到了
正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經(jīng)過上次事件,孟大主任已經(jīng)充分了解404哥四個了。
那么,還不背誦等著啥呢?
最近一段時間,三人背的很認(rèn)真,天霸不用背,人家是過目不忘的天才。
下午上課,井澤從小攤上買了副墨鏡,戴著口罩,在哥仨的掩護(hù)下走進(jìn)教室,坐到了最后一排。
很巧,許可也坐在這一排,同樣戴著口罩。
兩人相互看了眼,沒有其他表示。
孟主任到,上課。
井澤已經(jīng)不再默念那個咒語了——你看不見我。
因為背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可這次不同,戴著口罩墨鏡,著實不好看,于是便再次默念。
無效。
孟主任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井澤。
“背一下《春江花月夜》?!?p> 老孟好像跟這首詩扛上了。
還好,前車之鑒很嚴(yán)重,這首詩已經(jīng)背過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
孟主任打斷了井澤背誦,“你為什么帶著墨鏡口罩?”
井澤道:“報告老師,我感冒了!”
孟主任那唏噓的眉毛再次挑起來,“你前兩天不剛剛感冒過嗎?而且,感冒了用戴墨鏡?”
井澤道:“報告老師,我的感冒還沒還利索,又復(fù)發(fā)了,戴墨跡是因為有眼疾。”
孟主任冷聲道:“我看你是有演技!”
井澤好緊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孟主任繼續(xù)道:“背吧!”
嘁哩喀喳,井澤一字不錯非常順溜的背出《春江花月夜》。
孟主任讓井澤坐下,接著叫許可。
眾人疑惑,這老孟是挑戴口罩的人背嗎?
“你為什么也戴口罩?”
“老師,我,我沒事!”
很明顯,就撒謊的功力來講,許可不及井澤。
“摘下來。”
許可無奈,摘下口罩,并沒有什么異常。
打架的時候,鼻子里出血,洗過之后不細(xì)看看不出什么來。
孟老師端詳了會兒,“坐下吧!”
許可:“……”
怎么不叫我背誦了嗎?
大家也奇怪這個事,然后孟主任開始講課。
檢查背誦,仿佛就是為了看這兩個戴口罩的人。
……
……
這趟課井澤聽的尤其認(rèn)真,真怕孟主任犯神經(jīng)病,再把自己叫起來。
這要把口罩摘了,臉可就丟大了。
打架不丟人,打輸了才丟人,尤其是輸給徐蔫壞。
奇恥大辱!
還好,沒有意外發(fā)生。
下課,孟主任走了,井澤依舊在哥仨中間,準(zhǔn)備離開。
寧青堵在門口。
“井澤!”
這一聲叫,井澤的魂差點(diǎn)飛了。
“班,班長!”
“跟我出去一下,找你有事!”
“那個,我還有事!”
“你的事重要還是我的事重要?”
“那,當(dāng)然是班長大人的事重要了!”
就像一個跟屁蟲似的,井澤跟了過去。
天氣有些陰,不熱,適合散步。
兩人走在校園的綠蔭小道上。
井澤不想說話,默默跟著,走著走著便鉆進(jìn)人工湖畔的小樹林里。
晚上,小樹林里有好多小情侶。
這個時候,除了蚊子沒有什么。
寧青坐在一張木椅上,拍了拍身邊位置,井澤很乖巧的坐下。
“跟許可打架了?”
“嗯吶!”
“打輸了?”
井澤低著頭,沉默了半晌,不甘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嗯吶!”
寧青大笑,笑的非常之開心似的。
井澤撓頭,撓得非常之痛心。
這人怎么這樣?
典型的幸災(zāi)樂禍。
良久,寧青收起笑意,“我就奇了怪了,看上去你比許可壯實,咋就輸了呢?”
井澤反駁,“我第一次打架好不好?”
寧青露出震驚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井澤,然后是嫌棄的表情。
那眼神好像在講: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沒打過架?
井澤認(rèn)真解釋:“寧青,這事我有必要跟你說下,這些年我是沒打過架,不是因為我膽小怕事不是因為我慫,而是因為沒有什么事值得我出手?!?p> “學(xué)生為什么打架,無非兩種情況,為了妞要不就是為了朋友的妞,以前我沒有妞,我朋友也沒有妞,我打什么架?但這次,我忍不了!即便輸給最惡心的人,我也得打?!?p> 寧青微微側(cè)過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哦?這次你為什么跟許可打架?”
井澤冷不丁站起身,朗聲道:“沖冠一怒為紅顏,徐蔫壞那個家伙太壞了,竟然要跟你競爭班長,不說我是你的追求者,作為普通朋友,我也一定要給你出頭。”
斑駁的日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灑在井澤身上,他仿佛染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寧青說道:“許可競爭班長這事跟我提前說了,我沒有反對?!?p> 井澤:“……”
寧青繼續(xù)道:“我真的無所謂,周一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p> 井澤:“你告訴我,周一到底要發(fā)生什么事?”
寧青神秘一笑,“周一見!”
井澤無語無奈,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寧青說道:“你差點(diǎn)被許可算計了?!?p> 井澤一臉疑惑,“怎么回事?”
寧青說道:“中午的時候許可找到我,說課間休息的時候肚子疼回宿舍,你就跟去了,不分青紅皂白先出手,然后你倆打起來了,他受了傷你也受了傷,問我要不要報告老師?!?p> 井澤都聽呆了,徐蔫壞說的還是人話嗎?
“不,不,不是這樣的……”
然后井澤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有啥說啥,一點(diǎn)沒有添油加醋。
寧青點(diǎn)點(diǎn)頭,“我相信你,但事情的本質(zhì)是一樣的,你先出的手?!?p> 井澤回憶了下,“確實是我先沖過去的,但是誰先動手的,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現(xiàn)在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倆交手之際直接抱在一起……”
寧青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
還抱在一起?
這他么不是摔跤嗎?
井澤干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實話實說,幸虧打架的時候沒有人看到。
就他么那種姿勢,算哪門子打架?跟潑婦差不多,就差薅頭發(fā)咬人了。
寧青道:“許可說去他宿舍,已經(jīng)做好打算了,這是你打輸了,如果你打贏了,他肯定去老師那告你一狀,說你去他寢室打他,到時候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井澤愣了下,笑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故意輸給他的,嘿嘿嘿?!?p> 寧青嫌棄的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