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榮譽?”赫羅夫預(yù)感到了不妙,但好奇還是驅(qū)使著他詢問道。
“接受血鷹,只有這樣才能洗刷你自己的罪行,使你重新進入瓦爾哈拉圣殿?!睘鯛柗?qū)樟_夫淡淡的說道,但是那平靜的語調(diào),卻使得他不寒而栗。
“血鷹?”眾人都沉默了,雖然血鷹是唯一能夠贖罪的刑罰,但并不是所有人能夠再接受血鷹之刑的時候,不發(fā)出一聲慘嚎,這是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可是,烏爾夫并不給赫羅夫任何選擇的權(quán)利,要么接受血鷹之刑,要么像個奴隸一般被處死,手中也不會拿著任何一件武器。
“咚咚咚~~~?!肮穆曉俅隧懫?,但這一次是為了處死赫羅夫而響起,兩根木柱子被放在了祭壇上,受刑者將赤裸著上身,將兩只手放在木柱上,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行刑者將會用鋒利的刀子刨開后背,一根根的肋骨被掰開,如同翅膀般分開在后背,接著內(nèi)臟被放在了肩膀上,如同一只蹲在樹枝上,收攏起翅膀的老鷹。
“嗚~~?!昂樟_夫站在祭壇的一旁,他的身體在顫抖著,寒風中他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向兩根木柱。
“準備好了嗎?“烏爾夫走上前,對赫羅夫說道,但是赫羅夫卻蒼白著臉,他的嘴唇在微微抖動。
可是兩名諾斯戰(zhàn)士已經(jīng)上前,他們抓住了赫羅夫?qū)⑺旁诹四局g,一名行刑手拿著鋒利的刀子站在了赫羅夫的身后。
“啊~~?!变h利的刀子一下子刺入了赫羅夫的背后,赫羅夫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刺骨的疼痛使得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接著鼻涕和淚水流淌下來,這悲慘的慘叫聲不絕于耳,赫羅夫的雙手已經(jīng)抓不住木柱。
“我簡直看不下去?!蓖吒袼拐驹谌巳褐?,他偏過臉不由的說道,這種如殺豬般的慘叫聲,簡直丟盡了諾斯人的臉。
“繼續(xù)?!钡菫鯛柗騾s冷著臉,命令行刑者繼續(xù)進行下去,濃濃的血腥味很快充滿了整個祭祀場。
“啪嗒,啪嗒?!毙行陶邔⒑樟_斯的內(nèi)臟從背后取出來,安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此時的他猶如一頭收攏翅膀的血鷹。
鼓聲響起,女先知吟唱起了古老的歌謠,在歌謠中贊美著英雄以及諸神的事跡,并且乞求瓦爾哈拉中的諸神能夠接納赫羅夫的靈魂。
“他肯定無法升入瓦爾哈拉的?!钡峭吒袼箙s小聲的嘟囔著,可是當他看了一眼安格的時候,還是閉上了嘴。
古德蒙德爾在偏僻的角落中,注視著整個的過程,無論是烏爾夫成為領(lǐng)主的儀式,還是用血鷹的儀式處決了前任領(lǐng)主赫羅夫,他都如同一個鬼魂般將這些情報收入眼中,當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他才抬起腳步緩緩走向了烏爾夫。
“恭喜你,東哈馬爾的領(lǐng)主?!惫诺旅傻聽枎е┰S的笑意,對烏爾夫說道。
“我會遵守承諾的,在您返回之前,我會為您準備一些禮物。”烏爾夫看著這位鐵骨比約恩的間諜首領(lǐng),正是因為他帶來的烏鴉旗幟,才穩(wěn)定住了東哈馬爾的人心。
“解決了赫羅夫?qū)⑹鼓慕y(tǒng)治更加穩(wěn)固。”古德蒙德爾將手指插在了皮革腰帶上,他很欣賞烏爾夫,這位年輕領(lǐng)主的狠辣果斷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的,在安頓好領(lǐng)地后,我會盡快的前往蒙索宮,向我的陛下獻上忠誠的誓言?!睘鯛柗蛑捞焐蠜]有白掉下的面包,鐵骨比約恩之所以支持他,也是為了獲得東哈馬爾的效忠,猶如拼圖完成一般,有了東哈馬爾的效忠,瑞典的統(tǒng)治版圖將完整。
“恩,您記著就好,事實上我還帶來了陛下的一條命令。”古德蒙德爾微微點頭,對于烏爾夫的態(tài)度很滿意,不過在離開蒙索宮之前,鐵骨比約恩已經(jīng)向他下達了命令,這個命令必須是在烏爾夫奪取了東哈馬爾的權(quán)利的時候才能夠被說出來。
“是什么命令?”烏爾夫好奇的問道。
“過完了冬天后,你需要集合不少于五十人的戰(zhàn)士,乘著長船前往不列顛。”古德蒙德爾對烏爾夫說道。
“去不列顛?”烏爾夫的眉頭微微皺起,據(jù)他所知,此時的不列顛正是維京人與不列顛諸國斗爭白熱化的時候,這時候鐵骨比約恩卻讓自己帶領(lǐng)戰(zhàn)士前去,這是什么意思?
“沒錯,白衫哈夫丹已經(jīng)數(shù)次向他的兄弟們提出了支援的請求,現(xiàn)在無骨者也生病而死,蛇眼和陛下不能坐視不管,可是陛下有別的事情要準備,所以決定派一支先遣部隊?!惫诺旅傻聽栒A苏Q劬?,對烏爾夫說道。
“先遣隊?”烏爾夫不由的重復(fù)了一遍,根據(jù)歷史阿爾弗雷德繼承了威塞克斯王國后,便積極備戰(zhàn)對付白衫哈夫丹等維京人入侵者,雖然雙方互有勝負,但是很明顯阿爾弗雷德此時的頑強超乎了維京人的意料之外。
從鐵骨比約恩僅僅派遣新加入的東哈馬爾軍隊來看,這位瑞典國王的心思并不在不列顛,根據(jù)他的描述,鐵骨有自己的一場偉大的冒險要做,很可能派遣烏爾夫不過是應(yīng)付應(yīng)付自己的兄弟。
“你不同意?”古德蒙德爾盯著烏爾夫,事實上他也很清楚不列顛經(jīng)過了數(shù)批維京人的入侵洗劫,并沒有多少油水可撈,所以許多瑞典的貴族領(lǐng)主都不愿意陷入那沒有多少好處的泥潭之中,因此他很擔心烏爾夫會拒絕。
“我同意,我會在冬天準備好的。”可是沒想到烏爾夫卻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這讓古德蒙德爾喜出望外。
“很好,陛下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惫诺旅傻聽枒抑男姆帕讼聛?,他可以回去向鐵骨比約恩復(fù)命。
“但我有一個條件。”烏爾夫卻繼續(xù)對古德蒙德爾說道。
“可以?!惫诺旅傻聽柡敛华q豫的答應(yīng)下來,他心想只要烏爾夫答應(yīng)去不列顛,鐵骨比約恩的壓力便會減輕許多。
“我將會獨立行動,不會聽從白衫或者其他首領(lǐng)的命令。”烏爾夫?qū)诺旅傻聽栒f道,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了別人的炮灰,因此必須要丑話說在前面。
古德蒙德爾只要說會把這件事稟告給鐵骨比約恩,讓烏爾夫等候鐵骨比約恩的消息,交代了完這些事情后,古德蒙德爾也沒有心情繼續(xù)呆在這里,他拒絕了烏爾夫的宴會請求,僅僅拿了些食物騎上了馬返回。
“阿爾弗雷德、白衫哈夫丹、無骨者伊瓦爾、烏比、鐵骨比約恩~~~~。“看著古德蒙德爾遠去的背影,烏爾夫的口中卻喃喃的念著這些名字,這些人都是留名史冊的偉大人物,但是自己將會超越并且打敗他們。
“領(lǐng)主,宴會開始了,大家都在等你?!斑@時候,瓦格斯的聲音從烏爾夫的身后傳來,身后的領(lǐng)主屋宅之中透著歡聲笑語,人們?yōu)橛瓉硇碌念I(lǐng)主而歡呼,并且期望能夠在他的帶領(lǐng)下走向輝煌繁榮。
“走吧,瓦格斯你還是叫我烏爾夫吧!“烏爾夫笑了笑,他將手搭在了瓦格斯的肩膀上,朝著屋內(nèi)走去。
“我說過你是我的領(lǐng)主,你就是我的領(lǐng)主,我不會改口的,但是別想再拼酒和掰手腕的時候讓我放水,唯有這兩件事我不會輸給任何的人?!巴吒袼顾实拇笮ζ饋?,他很高興烏爾夫看上去并沒有多少改變。
“沒錯,我也不會認輸?shù)??!盀鯛柗蛭⑽Ⅻc了點頭,心中一暖,打開的大門中他看見了被數(shù)百只點燃蠟燭照亮的溫暖大廳中,人們無分彼此的坐在一起,他們粗狂的大笑和飲酒,忘卻了爾虞我詐和冷酷的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