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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庶女被迫精分

第42章 變態(tài)

黑蓮花庶女被迫精分 青山羨有思 2013 2021-05-15 07:00:00

  晴云已經(jīng)先一步回去。

  待到繁漪回到院子時,容媽媽已經(jīng)將干凈衣裳和燙傷膏都準(zhǔn)備好了。

  冬芮匆匆進(jìn)屋服侍繁漪更衣,目光觸及她手臂上的淤青眉心微微一蹙,數(shù)道捏痕,內(nèi)里隱約還有些泛青,周圍一片都化成了暗暗的黃色,瞧著便是觸目驚心的。

  可見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下手時也是用了死勁兒的。

  她雖性子活潑了些,卻也穩(wěn)重,并未多問。

  換了衣裳,上了膏子,清清涼涼的感覺觸在皮膚上減緩了灼痛感。

  冬芮小心吹了吹燙紅處,擰眉道:“還好沒有燙出水泡來,三五日的功夫應(yīng)該也能好了?!?p>  繁漪并不大在意:“沒事,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p>  初冬的衣裳不算厚卻也重,壓著燙傷處實(shí)在是疼,繁漪想著左右在屋子里也沒外人,便把衣袖挽起一截兒。

  懷熙見著她進(jìn)到茶室,拉了她的手細(xì)細(xì)一瞧,細(xì)嫩的皮膚紅的幾乎都要透明起來,擔(dān)憂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潑了熱茶呢!”

  見那手臂底下的淤傷便是一驚,“這是怎么回事?”稍一頓,“我走的時候瞧見你家二姐姐和那陳家姑娘站在一處嘀嘀咕咕的,怕也沒少了她的攛掇吧!”

  晴云關(guān)上了次間的門,守在了外頭。

  繁漪拉著同她一道坐下:“那臨江侯家的姑娘是庶出,卻得侯爺寵愛,和生母一同鬧了幾回要記在陳侯夫人名下,陳侯夫人沒應(yīng)。瞧我同是庶出卻一出生就記成了嫡出,她自然瞧著心里不舒服,又欺不過旁人,便來我這里尋晦氣?!?p>  看了眼手臂上青黃一片的於狠,淡淡一笑道:“刻薄了我這么久,也不能白白給她們刻薄了,總要問她們討要點(diǎn)利息回來的?!?p>  懷熙飽滿的神色里有了緩緩有了笑意,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忍下去了。如此才對,做什么要委屈自己。你委屈了自己,可瞧見那些人肯放過你了?只會覺得你好欺負(fù)而變本加厲?!?p>  繁漪和懷熙一樣,自小就隨著父親天南地北的外放,朋友總是熟悉了沒幾年便又分離,然后再去熟悉再分離。

  雖然見識比一直住在京中的姑娘多一些,卻也變得沒那么喜歡交朋友了。

  繁漪比懷熙早了三年進(jìn)京,開始的時候她還住在老夫人身邊,姐姐漣漪也還活著,每每出門吃席姐姐總是把她拉在身邊,告訴別人也總說繁漪是最得寵、最喜歡的妹妹,所以除了個把似陳家姑娘這樣莫名其妙的人,倒也和左鄰右舍的嫡出或庶出的姑娘們都混得很熟。

  懷熙回來之后一時間無法適應(yīng)京中的生活。

  京中的高官實(shí)在太多了,四品官兒家的嫡女也便很難混入京中貴女的圈子里去。每每一同去吃席時,繁漪便介紹著相熟的姑娘與她認(rèn)識。

  姑娘家出門不意,繁漪過得生不如死的那些時候,懷熙不能常來,便每每給她書信寬慰,姐妹兩相互勉力倒是凝聚了今日的情意。

  繁漪疏懶笑色里凝著淡淡冷意:“那種廢物能唱的不過這種登不上臺面的戲碼,還不值得放在眼里。”

  懷熙是家中嫡長女,家中最是得長輩的疼愛,脾氣跟小辣椒似的,家中庶妹哪個敢跟她嗆聲。

  聞言便是一哼:“同那慕靜漪客氣什么,就該叫她曉得曉得什么叫厲害!”

  被折起來放在窗臺便小桌上的桌旗垂下了一縷粗短的、清珀色點(diǎn)綴了幾縷銀線的流蘇,陽光透過素白的窗紗漏進(jìn)來,落在那流蘇上,輕輕搖晃了一茫茫淡淡的銀光。

  她慵懶的眸底閃過一抹厲色:“我伏低做小的給她們欺負(fù),姚氏尚且覺得心氣兒不順,我如今要反抗,姚氏心里定是千萬個咬牙切齒,慕靜漪那邊便是更使勁兒的去攛掇了。且瞧著吧,有的鬧了?!?p>  懷熙郁然一嘆:“姑姑那柔婉的性子便是一句重話也不會說的,更遑論什么與姚氏爭寵了。何況姑姑都不在了,姚氏竟連你都容不下么?堂堂閣老府的嫡女,竟這般刻薄,真是叫人瞧不上!”

  長案上的錯金香球幽幽吐著煙,鏤空雕成葡萄纏枝紋清晰生動的好似能看到葡萄葉在煙霧中微微顫動。

  繁漪的目光隨著輕煙邈遠(yuǎn):“這與掙不掙的無關(guān)。阿娘與父親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即便阿娘不嫁給父親,姚氏若知道心里也是要介懷的,更何況是日日看著他們詩書相對琴瑟和諧了?!?p>  懷熙了然的點(diǎn)頭,“我明白?!?p>  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愛的不是自己呢?

  日復(fù)一日的心里折磨,會變態(tài)便也不奇怪了。

  乳白的輕煙籠在眼前,繁漪的思緒在為鬼的時光流游走了一圈:“原本我忍,便是身為女子我能理解姚氏的心結(jié),想著不過被刻薄些吃喝,受些慕靜漪的欺負(fù),左不過幾年時間,待我出嫁了便也好了。”

  懷熙搖頭,鬢邊的流蘇瀝瀝有聲:“這種氣,只會越出越怒。讓她順氣便除非姑姑不曾與姑父相識。那也是她們上一輩的人生,你在這件事上卻并未做錯什么的,遷怒于你又算什么呢?”

  冬日的風(fēng)吹著,頂了頂緊閉的窗欞,似一聲無奈的喟嘆。

  繁漪輕吁道:“可感情中,哪有那么多的理智。”

  懷熙默了默,似乎在想著自己的婚事,良久又笑道:“那何事又叫你想通了?不忍了?”

  繁漪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請舅舅找的那婆子找到了么?”

  懷熙奇怪的看著她,總覺得她的神色似乎有哪里不對,也稱不上不對,似乎是深沉了許多。

  可她不想說,必然是委屈極了的,便也不多問了:“還在找,定州那地界里人多,怕引了旁人注意也不敢太放開了手腳去查?!?p>  繁漪捏了顆果子在手里,一低頭發(fā)現(xiàn)果子上都是凌亂的指甲印。

  疏風(fēng)如冷道:“沒關(guān)系,總能找到的。索性如今外祖母也來京了……”頓了頓,錯開了話題,“洪家那邊可定下下聘和完婚的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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