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人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啊”
喊了兩遍,這些人仍舊不肯停手,反而全都沖過來了,何明冷笑一聲,兩把大劍不停揮出。
跟李月軒兄妹不同,他可是末日生存的老油條了,屬于那種絲毫沒有道德底線的存在。
殺人,對他來說和殺雞宰羊沒有區(qū)別。
別說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就算是濟世救人的圣母,他砍起來也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短短瞬間,地上都躺了無數(shù)的尸體,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絲毫不為過。
他的力量不俗,兩把劍也都十分沉重,只要承受他一擊的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當場原地去世。
“停!住手!”看著身邊小弟一個接著一個被砍死,鄭博延站不住了。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家底,要是都死光了,誰來幫他管理那些幸存者。
“你說停就停?你以為我是你的這些小弟嗎?”
何明說著隨手將一個撤走不及時的漢子劈成了兩半。
“嘶!”
看著他說殺就殺,說停還殺,這些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真正的狠人。
怕不是末日之前是干殺手這行業(yè)的?
什么叫心狠手辣。
對比一下眼前這個男人,他們都忍不住自嘆不如。
“你好像還沒有看清楚形勢,這兩個人可都在我手上呢”
見他還要出手,鄭博延知道他的這些小弟有多水,打順風局沒問題,但是大逆風的話就不行了,急忙開口說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人群散開,此時已經(jīng)被砍得渾身是血,倒地不起的李月軒被提了起來,而李月檸同樣也失去反抗能力,被兩個漢子按在了地上。
“所以你想說什么?”見狀,何明停下動作,左手魔騰劍抗在肩上,右手垂下核晶大劍。
饒是他力量高達20,但長時間舉著兩把雙手劍,他也吃不消。
“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可無法保證這倆人的生命安全”
鄭博延說著,似乎還不太安心,當即就把軍刀橫在李月檸的脖子前。
在他看來,這人既然出手,那么肯定和這倆人關系匪淺。
此人出手很辣,戰(zhàn)力不俗,別說他的這些手下沒把握弄死對方,就算能,估計也得損失慘重。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是有多弱智?我要是束手就擒,不但救不了人,反而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是說,你把我當成弱智了?”
何明饒有興致的看著鄭博延,冷笑著說道,語氣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你可以試試”鄭博延感覺胸前無盡的怒火都快壓抑不住了,右手微微一送,鋒利的軍刀輕易就割破了李月檸的皮膚,絲絲血液冒了出來。
到了現(xiàn)在,李月檸終于感覺到了害怕,她不再掙扎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說到底她還是個小女孩,沒有人不怕死,而她也不例外。
“然后呢?”
何明提著劍,一步?jīng)_出,將一個反應不及時的漢子砍死,看到眾人傻眼了,他甩了甩劍上的血跡繼續(xù)說道,
“你動手我看看,她要是死了,我叫你們所有人給她陪葬”
“......”鄭博延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別看他的等級很高,但那是疊上去的,自從爬到了“主管”的這個位置,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親手砍過人了。
真的打起來的話,他是萬萬打不贏對方的,他也沒這個底氣。
至于手下的這些人,更不用提,一個個精的猴似的,要不是他手里還有李月軒兄妹,估計這些人第一個給對方跪下,認對方為大哥。
此時,在李月檸看來,何明現(xiàn)在的樣子霸氣側漏真是帥呆了,而且口中說的她,就是自己無疑了,但李月檸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不想死啊。
萬一鄭博延手一抖,她的小命可就沒了啊。
大叔,你可悠著點啊,千萬別玩脫了,人家的性命安全可全指望你了。
“算你狠,你說吧,你想怎么樣?”鄭博延深吸一口氣,說著給了旁邊的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會意,悄悄離開了這里。
現(xiàn)在,就是想辦法拖延時間了,只要等別墅里的職業(yè)者全部出來,到時候想怎么樣,還不是他說了算。
“你把人放了唄,不然還能怎么樣?”何明說著看了看天空,快要黑天了啊。
“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這對兄妹的死活?”看他淡定的樣子,鄭博延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這不說廢話呢么,我要是不關心,我就不出手了”
另一邊。
“說,那些幸存者,都被你們帶到哪去了?”陳武單手提著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漢子,冷聲質問道。
他沒有明說他是找他兒子,萬一暴露了這點,對方拿他兒子威脅他,他就完蛋了。
“在..b棟”那被打的滿臉血的漢子看了一眼周圍冷眼旁觀的職業(yè)者,又看了看陳武腳下一地的同伴尸體,抬起手,艱難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從身后傳來,陳武回過頭發(fā)現(xiàn)又是一個漢子推門闖了進來。
而這個人正是鄭博延派來叫支援的,只不過一進門他就傻眼了。
他這些同伴各個都是3級職業(yè)者啊,怎么會全都死了?
而且屋子里還有那么多的幸存者職業(yè),他們難道不關心家人的死活了嗎?竟然就這么看著別人殺他的同伙,不出手幫忙?
四目相對,看了一眼陳武的等級,壯漢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然而還沒跑出幾步,一道破空聲追了上來,緊接著他就感覺一股寒意從他背后穿透過來。
他的體力極速流逝,就在失去意識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肚子上長出了一個染血的槍尖。
“噗通”
尸體倒地,長戟隨之立起,就那樣安靜的插在尸體之上。
“我們真的就這樣什么也不做嗎?萬一鄭博延怪罪下來,生死事小,可是連累了家人怎么辦”
望著離去的陳武,一個幸存者內心掙扎的說道。
“這樣的日子你還沒受夠嗎?那畜生把咱們當人看嗎?幸存的女性,有幾個沒被鄭博延那伙人玷污?”
“這幫人天天什么也不干,臟活累活都是咱們干,還一整就拿咱們家人出氣,我算是受夠了,如今有人能夠制裁他們,難道你還要助紂為虐嗎?”
“話雖如此,但你想過沒有,死了一個鄭博延,會不會又來個李博延,張博延?”
“哎....”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頹廢的坐在地上,不停嘆息。
是啊,怎么辦?
能怎么辦?
誰叫自己弱小呢。
弱小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