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幾乎同時動手,掌風(fēng)所到之處,摧枯拉朽,用茅草搭建的酒館,一分為二,碎屑翻飛。
李福淺精確的縮小了破壞范圍,掌上包含的殺傷力全都由‘兔子殺手’接下,沒有波及周圍。
而‘兔子殺手’則沒有那么顧及,自己蓋的酒館隨自己揮霍,內(nèi)力激蕩袖袍鼓起,一招一式大開大闔,這一招就把酒館震塌。
大慈悲掌由侯東所創(chuàng),李福淺此刻將之發(fā)揚光大,但對手武功也屬上乘,只斗掌法,兩人武功暫時難分伯仲。
“你知道我剛才說的什么嗎?”李福淺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么,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當(dāng)然知道啊,”‘兔子殺手’一邊回答一邊接掌,‘以為自私’招式精妙,不落下風(fēng)。
“你知道自私是什么意思嗎?知道怎么可能會曉得我講的話?”李福淺從容不迫,開始配合著身法準(zhǔn)備取勝。
“就算是這個意思就行了,”似乎不會撒謊,‘兔子殺手’每次都據(jù)實稟告。
李福淺此時也是大汗淋漓,但有些事必須完成,“你不是‘兔子殺手’!”
一語驚醒夢中人,幾個工人只是被震飛并未受傷,聽了個大概就準(zhǔn)備先去叫人了。
這里離營地不遠(yuǎn),大部隊馬上就到了,‘兔子殺手’卻無法脫身,“你別開玩笑了?!?p> “還敢騙我?”李福淺與他陷入了纏斗之中,“澆筑工具之前由‘兔子殺手’親自選購,全是右手使用,已經(jīng)見你了五六次,你卻一直用左手……”被掌風(fēng)嗆得張不開嘴。
“工期還沒有結(jié)束,你卻安然自得的在這做起了買賣,對朝廷予以的重任毫不在意,你說你認(rèn)識我?這次蠻族嚴(yán)氏部落密謀造反,你認(rèn)識嚴(yán)揚嗎?大膽一猜你們是一個部落的?!崩罡\侃侃而談,談?wù)搩?nèi)容足以震撼整個皇朝。
“看來是瞞不住你了,我也不想瞞你,就這么跟你說吧,我西域的兵力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不知怎的,雙方從第一掌開始就在放水,英雄惜英雄,誰也不想傷害誰。
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兔子殺手’與李福淺相繼收手,撕下自己的第一層臉皮,露出了真容,“但是,只有精通開面術(shù)的嚴(yán)氏部落要做‘冤大頭’,你現(xiàn)在不是嚴(yán)揚而是名捕李福淺對吧,我早就知道,在下蠻族第一高手龔?fù)?,閣下大名早已如雷貫耳。”
“幸會幸會,”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福淺受這些話的影響,矗立不動,“開面術(shù)真是難纏,我看你也留下來陪我破解開面術(shù)吧,”因為臉的問題李福淺一直糾結(jié),或許龔?fù)苡修k法,李福淺像找到了救星,使勁的要拽住他的衣袖。
不知是敵是友,李福淺也沒有痛下殺手。
衣袖被直接撕開,龔?fù)映鲂拗t望塔的設(shè)計圖,這一下果然分散了李福淺的注意力,想著此圖還有用,只好先撇下龔?fù)?p> “如我所料不錯,嚴(yán)揚正在用著你的臉,對于破解開面術(shù)換臉一事我愛莫能助,不過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臉皮由‘無痕針’嵌入血肉,‘無痕針’并不影響你的出行走動,你的臉反而比以前更加貼合面部,我看還是帶著吧?!饼?fù)瑏G下這些話,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中原。
“李福淺,成敗在此一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西域的家事還得你一個外人相助,真是臉都丟盡了?!饼?fù)矊罡\抱有厚望,‘兔子殺手’被他假扮卻是嚴(yán)氏部落所殺,勢單力孤,他也決定先回自己的部落再談。
蠻族人大都高大強壯,冷不丁的有一個身材接近中原人的人冒充,李福淺還是被瞞了好久,知道龔?fù)碾y處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他放走,從地上撿起那張設(shè)計圖,看了一看,暗叫一聲,“糟糕?!?p> 飛速的往回趕去,看著設(shè)計圖紙的更改痕跡,做的那么明顯,李福淺暗暗心驚。
過幾日,就是‘天狗食月’了。
晚上暗不見光,而澆筑的鐵水也改變了方向,對修復(fù)瞭望塔的根基根本毫無作用。
算算那些兔子洞里孕育的兔子,它們大肆繁殖啃咬植被,鉆穿瞭望塔底端使塔成功塌斜的日子,也差不多在‘天狗’遮擋住月亮之時。
到時候暗不見光,瞭望塔按照圖紙計算精準(zhǔn)的砸向皇宮,蠻族嚴(yán)氏部落再借機進攻,一舉兩得。
“皇上危險了,”李福淺發(fā)了瘋似的往回跑去,剛才對龔?fù)暮酶幸彩幦粺o存。
“真不應(yīng)該相信他,”李福淺與營救他的官兵勝利匯合,說服之后又回到了營地。
皇澤越似是尋鬧,伸出一腳,差點把李福淺拌個跟頭。
“上門婿上門婿,心里有個上門女,”這一次,李福淺決定再也不和他和好了。
皇澤越知道他知道的太多了,緊緊的跟在他后面想找機會粘住他的嘴。
可是李福淺根本不給機會,一邊拿著圖紙交給專業(yè)人員,一邊繼續(xù)取笑,“上門婿欺騙老婆和上門女有了兒女,時間一到拿錢要把上門女來娶,”被徹底揭發(fā),皇澤越也面如死灰,在李福淺背后捶打不停。
幾人毫不理會,原來這幾日他們一直被蒙在鼓里,龔?fù)屗麄冃菹参空f工程已經(jīng)結(jié)束,直到看了這張設(shè)計圖紙。
顧不上仇恨,他們急忙另開爐灶重新燒熱鐵水,試圖挽回危機。
瞭望塔仰望遙不可及,直達天際,如果按設(shè)計圖指示將會直接墜落,砸向皇城。
現(xiàn)在回到皇城報信,最快也要七日,根本來不及。
李福淺也沒想到工人們一直沒看到圖紙,想著龔?fù)臑槿耍罡\示意眾人停下,自己處理。
再三的勸阻,工人們終于停手,之前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奇跡救出了上門女婿,他們也愿意相信李福淺的個人能力。
而李福淺這次的辦法和他們一樣,也是相信。
對于澆筑鐵水等工事,李福淺前幾天看了一下便會,十分簡單。
但是現(xiàn)在完全不去幫忙,因為他相信,相信這個幾面之緣的蠻族人。
誠實的人,不會犯這等大錯。
李福淺也明白龔?fù)奶幘常茸约阂埠貌坏侥膬喝ァ?p> ‘天狗食月’之日到了,而李福淺毫無動靜。
“果然不出我所料,”瞭望塔直接砸到了偏僻的荒地,與皇朝位置相反。
“安息吧死去的兔子們,”這一下肯定要砸死許多兔子,李福淺暗自緬懷。
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李福淺很有心得,龔?fù)@幾天沒白忙活,把嚴(yán)氏部落的使喚當(dāng)耳旁風(fēng),一人悄悄的改變了瞭望塔的墜落軌跡,幫了李福淺一個大忙。
為什么要相信他,因為李福淺和他對詞語理解的意思完全相同,志同道合的人,當(dāng)然不會害他。
蠻族嚴(yán)氏部落見計劃失敗,草草回城,和龔?fù)诘牟柯鋸氐讻Q裂。
’兔子殺手‘一案,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