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神捕府靠海而立。
海邊有一搖椅,一中年男人欣賞著美麗的風(fēng)景,與他的徒弟們談笑風(fēng)生。
這就是神捕府府主老爺侯東了,剛?cè)チ嘶食钦戳说弁踔畾猓@得更加意氣風(fēng)發(fā),手拿著一把鷹羽短扇,再搖椅上謀劃著神捕府的未來。
“拜見師傅,”一路尾隨而至,李福淺不遠不近的跟在了二人身后,此時停了下來,李福淺也緩緩走到了二人的旁邊。
一路走來,妹妹一直在和哥哥講話,二人都來不及插嘴,此時聽到哥哥的一聲拜見師傅,李福淺猶豫了一會跟著緩緩拜了下去,“拜見神捕府侯東老爺?!?p> 說完這些話,坐在搖椅上的老人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是侯東?”侯東并不怕別人認出他來,只是對李福淺的判斷力有些佩服,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神捕府盛產(chǎn)捕快,我剛才一路跟隨已知神捕府的位置,神捕府不養(yǎng)閑人,在捕快的驛站只允許執(zhí)勤人員著捕快衣服走動,您衣著得體但并不是捕快行頭,所以大膽猜測,您說我說的對也不對?”
“佩服,繼續(xù)說下去,”侯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xù)講,自己的這個徒弟年輕有為,在神捕府的成績在中上游,李福淺在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找到了神捕府,輕身功夫比起自己也不遑多讓,因此起了愛才之心,如果說的好,就留他在這為自己辦事。
此時李福淺臉上的凝膠早已脫落,恢復(fù)了嚴揚的面容,見侯東并不知此事,只好先混個差事再解決這個難題,“看來我猜的不錯,其實今天來主要是想謀個一官半職,本人李福淺,自由習(xí)武,對捕快也有一定的了解,神捕府侯東老爺名聲遠播,如果能得到前輩的提點,晚輩感激不盡?!?p> “嗯榮幸之至,”客套話不多說,侯東伸出手來表示友好,“捕快時刻面臨生命危險,還望你注意自身安全?!?p> “謹遵師傅教誨,”李福淺與侯東親切的握手,周圍的同門師兄弟也紛紛表示祝賀。
捕快查案追兇天經(jīng)地義,李福淺輕車熟路,也就順利成章的成了神捕府上的私家捕快。
這里的捕快總數(shù)達到六百以上,水平參差不齊,如李福淺這等已算高手。
家世地位也各有不同,有名門望族送來的貴族子弟,也有家境貧寒的打工人混口飯吃。
初步認識,李福淺也交上了三兩個新朋友。
自己的過去并沒有和任何人說,有人問起就說是孤兒,包括侯東,府內(nèi)無一人知曉。
開啟了新的生活,過去的事李福淺雖已放下,卻沒有忘記,在府內(nèi)他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也算偏大,這里沒有明顯的等級制度,平時見面大多數(shù)都以師兄稱呼他,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他也經(jīng)常讓師弟們幫忙打聽豐糧縣的近況,卻依然對嚴揚的下落毫無線索。
在神捕府得到侯東指點,輕功與刀法劍法又更上一層樓。
而暗器的造詣,也不斷進步。
神府并不小,比想象中的大很多,捕快住宿的廂房就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大間,容納六百捕快,除了住宿還包括飲食洗澡的地方。
正廳是練功室,與老爺?shù)男∥菥o挨著,總共占地面積七八萬平米,有五千畝地那么大。
這里的捕快武藝,全由老爺侯東親自教授。
“李福淺,來接任務(wù)?!焙顤|拿著一張懸賞單,給李福淺發(fā)布了他自入府以來的第三個任務(wù)。
“是,”李福淺應(yīng)了一聲,著手此案的調(diào)查。
與前兩個任務(wù)不同的是,這是一樁團伙殺人案。
前兩起均是本地幫派的內(nèi)斗,而這一起,似乎與之毫無瓜葛。
來到命案現(xiàn)場,仔細調(diào)查了驗尸報告,邑司也派遣了巡查封鎖了現(xiàn)場。
邑都的捕快制度,較之豐糧縣更為系統(tǒng)。
這里,捕快與巡查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捕快由神捕府侯東老爺收養(yǎng),而巡查則歸九龍邑司,平時負責(zé)勘察現(xiàn)場維護證據(jù),供邑司調(diào)遣。
李福淺只身前來,由邑司要人,經(jīng)神捕府批準(zhǔn),接下了自己的第三個任務(wù)。
“死者是一名單身漢,死前經(jīng)過痛苦的掙扎,有外來人員破門而入,目的是求財,死亡原因是頭部受到重擊引起的,”戴上手套摸了一下血跡,李福淺做出了初步預(yù)判。
“怎么肯定是外來人員呢?”邑司巡查長發(fā)問。
“熟人的話死者會開門的,家里親人會有鑰匙的,死亡原因是由于后腦受到重擊,兇犯行兇時并沒有正面面對死者,又是破窗而入,兇手肯定是死者不熟悉的無疑,我猜是先捅破紙窗釋放迷魂香再趁其不備用鈍器擊打致死?!?p> “太精彩了,”邑司巡查長對李福淺的推測贊不絕口。
“紙窗整個被推倒,行兇時很可能有多人參與,”李福淺繼續(xù)推測著,“地上的血跡顏色還不是特別深,兇手團伙作案后剛剛離開不久,還有什么別的線索嗎?”李福淺問道。
“該說的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巡查長也對這個神捕府派來的新人贊不絕口。
“死者是本地一名富紳,財物失竊,應(yīng)該是見財起意,殺人滅口,行兇后腳步混亂,說明兇犯的逃亡方案不統(tǒng)一,其中一個腳印沾了血跡,這是近距離接觸過死者的人,應(yīng)該是案件的主謀,出了正門帶血跡的腳印就消失了,消失在了西南方向,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往西南方追查兇犯的下落,我先行一步。”話音剛落,李福淺就獨自一人追了過去。
巡查長的任務(wù)是維護現(xiàn)場,聽了這么流暢的推論卻恨不得馬上跟過去,“你也知道兇手是團伙作案,等一下我再找你們神捕府侯東老爺借幾人可好?”終究是礙于身份停下了腳步。
“不用了,師兄師弟們還有別的任務(wù),而且再晚一點會耽誤案子的進程,我自己就可以搞定這件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聲音并不大,卻清楚的傳到了巡查長的耳朵里,李福淺的內(nèi)功,在拜訪侯東的這段時間,又有了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