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趕緊把衣服遞過去就回了書房,從來沒這么手足無措過!
都無措到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腦中那個仙氣兒飄飄的影子甩都甩不掉。
方策西很快進來,她淡定地一進門就站書房前,背對著坐在床邊刷手機的余笙,她說:“你去洗吧?!?p> “嗯?!庇囿献チ俗约旱囊路妥摺?p> 她松口氣,他也松一大口氣。
方策西沒穿束胸,T恤再大,女性特有的標志還是不會像男生那樣完全飛機場,即使她并沒有發(fā)育多好,可也有??!
趁余笙洗澡時,她把門反鎖,快速換上里面穿的,以及束胸,又找出消毒水啊藥膏啊紗布之類的,里面沒有鏡子,她自己不好換藥,便想等著余笙出來后再去衛(wèi)生間換。
可平時余笙基本上十分鐘內(nèi)絕對搞定的效率,這次洗了十幾二十分鐘!
等得方策西難得地來了困意,興許是由于酒精作用和剛洗完澡后的舒服,她坐在轉(zhuǎn)椅上,手撐著腦袋就瞇了過去。
余笙進來時便是看到這樣一副景象:臉上沒有口罩和紗布遮擋的方策西,歪著頭,睡顏柔和,碎碎的半干短發(fā),慵懶地耷拉著,光白的長腿隨意支在椅前,一前一后,沒穿拖鞋,一雙漂亮的腳蹬在地板上。
一瞬間,余笙似乎理解某些奇葩的“腿控男”了。
這白如嫩筍的長腿,一輩子不夠玩兒的!
余笙輕輕把門關(guān)上,扯了扯某處不太舒服的布料,彎下腰,湊近看,這會兒完全確定她是女生后,他想著那個長發(fā)的跟她長得一樣的“疑似妹妹”,一想,他嘴角就笑起來,有種中了五百萬的感覺。
長相能入他眼的女生不多,林歡算一個,衛(wèi)柒......也算,不過像那個女生那樣,他第一眼就想要的,除她,再無他人。
所以,他在見到短頭發(fā)的,跟那女孩兒神似的方策西時,他當時心跳也加速過。
然后反復提醒自己:“清醒點兒!”
他盯著她的眉眼,看了每一處細節(jié),伸手指剛要碰到臉頰時,怕她醒,便收回,小聲開玩笑說:“你可真夠刺激人的,小白臉兒!”
椅子上的人紋絲不動,眉頭緊皺著。
眼看臉頰上流下一點點膿水,可能導致她臉癢,方策西抬手就想撓,余笙趕緊止住她的手,抓著手腕,再輕輕放回腹部。
余笙便拿棉簽沾消毒液,剛貼上她的臉,方策西就被痛醒。
余笙:“忍忍,我......輕點兒。”
方策西一動不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懵懵地看了他一會兒,別開。
余笙折騰了這么一晚上,這會兒彎著腰幫她弄,可累,便說:“你坐書桌上,我方便一點?!?p> 方策西看了看書桌,懂了他的意思,書桌高一些,她坐上去,余笙不用彎著腰給她上藥,是要方便得多。
方策西坐上書桌后,余笙站在她面前,還能高一頭,不過這高度剛剛好,她不用仰頭,他不用低。
他把藥水擦在傷口處,邊擦,邊吹。
還是挺痛的,可方策西這次沒有閉眼忍,也沒有把視線移向旁邊,還就這么直白地看著他。
他耳朵有點紅。
他的手很輕。
他呼呼時不痛。
他很溫柔。
她發(fā)覺自己竟很享受這一刻。
沒有喧鬧的聲音,沒有多的人,沒有之前的心砰叮咚,腦子有一點點眩暈,面前的男生,跟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從來這里的第一天晚上,見到路燈下的那個筆挺精神,仿佛帶著希望的身影開始。
余笙感覺到視線,也看向她,她竟也沒有再躲,目光比往常平靜又大膽。
一切仿佛靜止那般,唯一能聽到的響動,好像是自己的心跳,由平靜,到熱烈,唯一能感受到的溫度,好像是自己的體溫,由寒涼,到灼燒。
沒有誰想打破這氛圍,卻又有某種沖動,一點一點地在穿破心臟。
在粉云爬上方策西耳廓時,余笙先移開了眼,隨即笑了聲,再又穩(wěn)定自己心神,把眼睛擱傷口上:“方策西?!?p> “嗯?”
“你......哭起來,像個女的?!?p>
九卿一下
都不準笑咱們家笙哥不知所措!畢竟活了十八年,活的,仙女兒,的,肉,初見! ?。ǜ兄x胖胖子少吃飯打賞月票和催更符,特此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