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把車鑰匙扔給江嵐:“開車,帶涂涂小姐走!”
江嵐拿著鑰匙,看到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涂涂,有些難為情,“那個,呃……我沒有駕照……”
耗子驚掉下巴:“什么玩意?混幫派不會開車!你打算讓我給你當(dāng)司機嗎?”
涂涂做個無奈的表情:“看來是這樣了耗子哥!不過,江洋??!這個事得提上日程!快走吧,跟我玩去!”
江嵐看她背著小手的樣子,完全是個小大人,心想:好詭異!堂堂靈偵局實習(xí)探員,想過來當(dāng)個臥底,卻只落個給小屁孩當(dāng)保鏢的下場!
耗子開車,江嵐陪著涂涂坐在后排,他一邊幫涂涂遞零食,一邊記路。
偶爾還能通過后視鏡看到耗子憤恨的表情,顯然,對于自己當(dāng)司機這件事,堂堂耗哥有些不滿。
車從酒吧一路開往城鄉(xiāng)交界處,江嵐實在是認(rèn)不清路,想著讓小兔定位自己手機。
他看著涂涂從上車就吃起來沒完,忍不住說:“你這小孩兒,這么吃零食,正經(jīng)飯還吃不吃了?”
“少管我!”涂涂有些不高興:“我命都快沒了!吃點怎么了!”
耗子看著涂涂塞得滿嘴,“江洋!涂涂小姐現(xiàn)在食欲不強,想吃點東西不容易,她想吃你就陪她去,別心疼錢,這是張黑金信用卡,密碼六個0,拿去刷!”
耗子正在低頭翻包,突然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從小道沖出來,嚇了大家一跳,耗子一腳急剎車,江嵐怕涂涂被甩出去,伸手擋住。
涂涂看江嵐第一時間知道保護自己,贊嘆一句:“你還行!”
“找死??!”
耗子降下車窗大罵:“你個%$%@#$老子今天弄死你信不信?!”
這人騎著自行車想拐彎上大路,沒想到和一輛汽車迎面對上,自己也嚇了一跳,聽見耗子哥罵,滿臉塵土來不及擦,跨上自行車就跑。
“我艸,差點嚇?biāo)滥銧敔?!?p> 耗子還在得理不饒人的罵,突然看清這人的臉,“唉!看著眼熟呢!這是……陳……”
耗哥想開車去追,被涂涂攔下:“今天正事要緊!”
“得嘞!等我忙完了去抓這小王八蛋!我記得是個什么大學(xué)?……”
驅(qū)車七拐八拐,來到了城南郊區(qū)附近一處不大的寫字樓。
已經(jīng)過了晚上6點,整座大樓昏昏暗暗,大堂里燈管一閃一閃,像是年久失修,電梯上貼滿各類小廣告。
江嵐跟著兩人來到樓上,默默記下地點、樓層。
聽耗子介紹,這座樓曾經(jīng)輝煌過,后來政府在別處重新規(guī)劃金融區(qū),這就人去樓空,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公司都鉆到這里,每天打電話騙老頭老太太錢。
從電梯出來,迎面是一家貼著“XX外貿(mào)公司”的接待臺,左側(cè)墻面,還象征性貼了一些企業(yè)守則KT板,右側(cè)是兩扇霧面玻璃大門,進去后別有洞天。
大廳內(nèi)擺放各類賭桌,整體裝潢顯然比之前地下車庫上檔次很多。
紅色長絨地毯沒有半點灰塵,頭頂歐式水晶吊燈溫暖明亮,休息區(qū)食物更加高級上檔次,洋酒、果干應(yīng)有盡有,甚至有人在這紅酒配辣條,吃的正嗨。
女荷官們穿著仍然清涼,但已經(jīng)換成過膝款黑色蕾絲半透套裙,雖也十分性感,但比之前地下那些白肉比起來,要更加誘惑高檔!
游走在客人中間的女服務(wù)生,部分是普通人類,部分是獸化人。與之前大不相同的是,她們要生動很多!
一側(cè)設(shè)置酒水臺,幾位獸化女妖美艷絕倫,詭異魅惑,手里端著洋酒與顧客談笑風(fēng)生,哄得他們恨不得把家賣了來這消費。
這里面參雜的獸化人這么高級,如果在大街上根本分辨不出來!江嵐覺得這事務(wù)必上報。
江嵐看見,休息區(qū)一位長著貓鼻貓耳的女孩兒,身穿性感女仆裝,正在為一位中年男人服務(wù)。
這男人一把抓過貓女抱在懷里,她并不反抗,拋個媚眼,身后尾巴搖的興奮。
江嵐故作驚訝,“耗哥,這!這!這!那女人有尾巴!”
“江洋啊,別吃驚!我告訴你,這個世界遠不是你之前認(rèn)為的那樣!耗哥帶你開開眼界,也讓你知道知道,我們擁有什么樣的勢力!
還有,你忘了么?前一陣干翻老子半個賭場的那個小娘們,‘咣’的一聲,把人都吹飛了,那能是個一般人?”
“別廢話了,江洋,你趕緊更新你的世界觀!”涂涂也提醒江嵐該提升知識儲備。
只見貓女盈盈笑意,挽住中年男人,走到小吧臺一側(cè)的一道玻璃門后,江嵐猜想,果真和停車場里一樣,都是一條龍服務(wù)!
“這就是洗碼的地方了!”
江嵐看見角落里有一個近兩米的黑色鐵皮柜,一看就是防彈的,上面還有好幾把電子鎖。
柜子旁邊有一張大茶臺,整整齊齊碼好不同面值的塑料籌碼,一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光頭男人正拿著濕紙巾挨個擦拭。
他身后站著兩位兇神惡煞的大漢,臉上盡是黃毛,看著像是虎頭與人頭的結(jié)合。
“……社會很單純,復(fù)雜的是人……”
那光頭手里擦著籌碼,耳邊聽著手機里面的小曲,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涂涂幾人,錯愕半刻,起身小跑過來,滿臉恭敬。
“呦,涂涂小姐來了,剛才走神了走神了,您今天指教點什么?”
涂涂看他一眼沒吱聲,那人就微微躬著身子站在一旁。
她踩在光頭的大茶案上站著看了一會,轉(zhuǎn)頭對江嵐說:“跟我來?!?p> 隨后帶江嵐來到一處賭桌旁,用手指敲敲桌沿,聲音不大不小:“這桌停一下!”
美女荷官不敢不從,停下手里的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
玩牌的是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眼鏡后面是一雙精明眼睛。
他看向身后胸口剛到牌桌的涂涂,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什么,心里有些慌,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拿著一個大面值籌碼,想要給涂涂,一幅慈愛面孔:“看你和我兒子差不多大!拿著,算是叔叔請你買糖吃!”說完,轉(zhuǎn)過身示意美女荷官繼續(xù)發(fā)牌。
“把他給我扒了!”
涂涂話音一落,不等江洋動手,光頭沖上來一把扒下他的外套,小半個賭場的人,見到這種場面,都停下手里的動作,伸著頭看熱鬧。
這人死死抓住外套,卻被光頭一腳踢開,十幾張撲克牌“嘩啦啦”散落一地。
這男人哪還有半分儒雅,趴在地上撿撲克牌,嘴里帶著哭腔:“沒有!沒有!都沒有!”
這時的涂涂冷靜得讓人害怕,她還病著,面對一個成年男人像喪家之犬在自己面前爬,像是雕像,沒有半點情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她只有十二三歲?江嵐有些疑問。
涂涂看見那男人爬到自己腳邊,縮了下腳,十分嫌棄的撇撇嘴,回頭看光頭,“這就是你看得場子?光頭?”
光頭已經(jīng)是滿臉汗,聽見涂涂的話,身體像是中了子彈,震了一下,一把拎起這男人,邊走邊罵:
“瞎了你的狗眼,上涂二爺這出老千!今天讓你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
眾人看著男人像是個小雞仔,腳不著地,被提出大門外,他的撲克牌、籌碼散落一地。
男人此時像是魂魄回歸肉體,嘴里叫喊:“放開我!我老婆還在醫(yī)院!放開我!”
但這一切都于事無補,自己的場子被涂涂抓到有人出老千,作為看場子的光頭,恨不得立馬弄碎他。
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到每個人耳朵里,男人前幾分鐘還有叫聲,接下來筋骨斷裂的聲音充斥著整間賭場。
不到十分鐘,光頭走進來,衣領(lǐng)臉上濺了血,兩手也是紅彤彤一片,他身后兩個壯男身上、手上鮮紅一片。
涂涂坐在光頭的大茶臺上,蕩著腳。
光頭將兩手背在身后,畢恭畢敬站在涂涂面前,雖然借著老千出了氣,但是看見涂涂還是恐懼。
涂涂小聲在他耳邊說些什么,光頭接連點頭。
賭場里面重新熱鬧起來,美女荷官依舊為眾人發(fā)牌,酒保一杯接一杯調(diào)酒。
那男人吃完辣條又要了螺獅粉和啤酒,休息區(qū)又有幾位男人帶著獸化女妖進了房間。
好像剛才的血腥插曲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切繼續(xù)。
“江洋!我們走吧!今天有點餓!回家!”
江嵐趕緊拿上她的小包,跟著耗子出門。
門口幾位獸化人女妖正在收拾地面,血腥一片,嚇江嵐一跳。
耗子像是不放心光頭,壯著膽子求:“好涂涂!這光頭就是一時疏忽!他平時是很認(rèn)真的,就連籌碼都是他挨個擦干凈的!
給他幾個膽子,也不可能聯(lián)合外人偷自家的錢,您高抬貴手吧,告訴涂二爺,他活不過今晚啊!”
涂涂看看耗子,噗嗤一聲笑出來。
“哎呀,真把我憋壞了!放心吧,我不和我哥說,我剛才告訴他今晚上稍微放放水,別嚇壞了咱們的財神爺。
但是,他得自掏腰包了,今晚上放水的錢可從他私人賬上走!”
“好說好說!我替光頭謝謝大小姐了!”
耗子長出一口氣,開車帶涂涂、江嵐離開。
“不過?”江嵐插一句,“出老千的男人怎么辦了?”
“她老婆都住院了,就別添堵了!”
“所以是?”
涂涂指指這附近的荒草,“所以讓他在這滋養(yǎng)大地吧!”
【peng!】
小涂涂火眼金睛堪比攝像頭!
技能+1 好感度+1 人物設(shè)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