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迎春不得不將自己的事情告知母親,任潔聽了差點沒昏過去,她責怪地說:“孩子你怎么早不和我說呢,這叫我怎么活呀!”她無奈地顛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大腦里回旋著: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傷害自己的女兒,這做的是什么事呀!都怪自己愚蠢,那次兩個孩子一點也沒避生聊得很起勁兒,男女之間那么投緣自己一點想法也沒有,真是失職的媽媽。這要是把楊博文推到梁婷婷那里對我女兒傷害該有多大呀!天呀!這叫我怎么活呀!我該怎樣面對我的女兒呀!如果女兒得到了,我又怎樣面對金梅、安亞萍呀!我這叫做的什么事呀!上帝呀!你是不是故意作弄我呀!
任潔萎靡不振閉目不語。
朗迎春斜靠在沙發(fā)上,撅著個嘴,端著個手機眼里發(fā)呆。她怪怨自己沒有早對母親說,怪怨母親沒有為自己的婚事著想,稍微留個心兒就不會為別人著想,難道她也認為我不配楊博文,還是從楊博文母親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這樣我的婚姻不就要泡湯嗎!她越想越惱火,越想越心煩,不由扔出一句:“這要屬于她我該怎么活呀!”
就在任潔心煩意亂的同時,一個無形的炸彈扔向了她,她的心碎了,而是粉碎:媽媽呀!這要是把我女兒傷著了讓我怎么忍受呀!女兒如果要死要活的我還能活嗎!那兩個孩子肯定能成,有父母的支持,我女肯定沒戲。
任潔的腦海里已經出現(xiàn)了女兒尋死彌活的樣子,她一下就受不了了,精神奔潰“哈哈哈,哇哇哇”一陣笑,一陣哭,與外面的“噼噼啪啪”的鞭炮聲混響成一條聲。聽煩了鞭炮聲的朗迎春再次又有母親這樣的驚嚇,一陣難忍,天旋地轉昏昏沉沉,不知道這世界發(fā)生什么了。她站起來看到家里一切如舊,母親還是因為自己而這樣的。她非常害怕,她感覺自己闖了大禍,媽媽精神有了問題,既對不起媽媽,又交代不了爸爸,還有對象也許就不屬于自己了,這活動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她瞄向客廳窗戶,便說了一句:“媽媽我對不起您!”直徑過去開窗戶。啼笑中的任潔見狀,趕緊起來拉拽女兒,娘倆個撕撕拉拉,哭成一團。
在院子里放鞭炮的孩子們聽到哭聲,都轉過來看,有孩子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喊:“有人要跳樓了!”
看到的大人趕緊往過跑。這時,朗晴正好給同事、領導拜年回來,看到這一幕便是快馬加鞭,他剛剛站停女兒從二樓掉下。四五個男人共同接住,當父親的胳膊伸的最高,也被她砸的最準。
看到女兒掉下,任潔感覺自己也沒有了活頭,跟著跳下去怕砸住女,又跑到廚房開煤氣,結果煤氣一開就著火。她又扭頭看到菜刀,拿起來在左腕來了一下。
菜刀甩在地上“咣”的一響,正好被剛剛開門的朗晴聽到,見客廳沒人就往廚房跑,大事不好,趕緊一把握住傷口,喊人們撥打“120”。
任潔一直哭著喊:“不要管我,我的姑娘呢?!?p> 朗晴一個勁兒地告訴說:“姑娘在呢,在客廳呢?!?p> 朗迎春被放到一個長沙發(fā)上躺著,被一只胳膊垂直撞在胸叉上痛的要命的朗迎春一直在“嗡嗡”著哭,聽到母親喊她,她邊哭邊問:“我媽怎么啦?怎么啦”人們都不敢告訴。
樓道里被驚動出很多人,都擠進了家,大家又幫忙朗晴一起把任潔抬出廚房,放到一個單人沙發(fā)上,有急救知識的朗晴手握的有點困了,就讓人們找來門口掛著的絲巾給任潔的胳膊綁上。
朗迎春怎么也起不來,圍著的人們也不讓她起,一個勁兒地告訴說“你媽沒事”不讓她過來看任潔。
任潔聽說姑娘沒事,停住了哭聲,在悄悄聽,聽到姑娘在低聲“嗡嗡”,什么情況也不敢過來瞧,自己這情況讓孩子看到了,顛壞的身子會受影響的。
所有人都陪上用場了,自覺地圍成兩個圈,滿屋子的人都進入了緊張狀態(tài),都大氣不敢出。
不一會兒,急救車到了,人們纏著任潔下來,“120”工作人員抬著擔架上來,一家人都上了急救車,這時,朗晴覺得他的胳膊專心的痛?!?20”醫(yī)生一捏,斷定骨折了。
安亞萍家,與其說過年會友,不如說是會情家。這時,全家人忙個不停。楊博文給忙著沏茶倒水,安亞萍給擺放茶點,一會兒還要過來略微陪坐,聊聊天。
楊軍出于禮貌出來迎接過后,就像個主人一樣跑到廚房備菜。
不成為兩口子的楊博文父母,對梁婷婷非常滿意。女孩子清秀的面孔帶有溫文爾雅的氣質,落落大方的舉動著實給了兩個人不同于一般的好感,他們的內心已經敲定,就找這個女子了。
忙了一陣,安亞萍坐在這里陪母女倆聊天,一來出于禮貌,二來也想測試一下這姑娘。
楊博文為了逃避母女兩個的盤問,就到廚房替父親做菜,以在網上學做菜為由一直躲在廚房,父親為他打下手。讓兒子做了四個菜后,怎么也不答應他了,非要自己做已經安排好的其它菜,他想把兒子攆出去陪女孩子聊天,可兒子還要為他打下手,怎么也攆不出去,非說兩個人來的快。他內心猜測兒子是怕他有意見,他為了表示內心的真實,還是非要兒子出去,兒子就是怎么也不出去。
這頓飯菜確實做的也很快,十二點準時上桌。
這一家人除了楊博文都是那么的開心,一中午談笑風生,而不失文雅。
梁婷婷非常主動,一個大企業(yè)出來的員工在對待這桌人上微不足道。她口齒流利,彬彬有禮,聽她的話簡直是一種享受。安亞萍非常的滿意,楊軍更是沒的說,只是覺得兒子沒有那么上心,怕因他而放下這門親事,他擔心著。
金梅在那里為女而驕傲,她一直是那么笑容滿面,也客客氣氣地說話搭話。
楊博文聽不慣女孩子的咬文嚼字,這幸虧這里都是有文化的人,否則誰能聽懂呢。他覺得自己的學歷比家長們高出好幾階,萬一出口成章他們有聽不懂的地方,不是叫人難堪,他的言談舉止很平淡。
梁婷婷聽了楊博文在敬酒時的每一句話都是那么的普通,內心里感覺學理的研究生,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我這個學文的本科生在你面前也就不那么有壓力了。她的內心里也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用心對待桌上的場面了。她感覺為了贏取楊博文父母的好感,而冷落了楊博文,使他不怎么搭理自己。
飯后,她們各找各的伴,楊軍給洗刷,完事后他就先走了。
安亞萍和金梅仍然有聊不完的話,她們坐在那熱炕上伸著個腿,自由地天南海北海闊天空津津有味地聊著。
兩個孩子在地下椅子上對坐著,一人拿著一個手機,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說說,一會兒相對看著笑笑。
心里有鬼的楊博文不知道怎么來對付梁婷婷,只是簡單的聊天搭話,不會有愛意向她使來。梁婷婷想:不伸來手摸摸哪怕是開個玩笑也行,就是那么一本正經地,這又不是初次見面了。正這么想著聽到安亞萍的手機響,他兩個也安靜了下來,說什么不關心,低頭看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