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布料柔軟的襯衫,胳膊順著酒紅色的袖子里面劃出,只露出指尖帶著點粉色的骨節(jié)分明手指,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那粉白的指尖捏著圓形的暗金色扣子,一個一個順著下擺往上扣,遮住了凝脂般的雪白肌膚。
扣完胸口的扣子,在上面的便隨意的敞開,精致優(yōu)美的鎖骨暴露在外面,修長的脖子喉結(jié)微動,那一片白,何其惹眼。
白色的修身長褲穿好,襯衫前面的衣擺看似隨意卻又帶著一股灑脫慵懶的味道掛在腰間,沈倦整理了下衣袖,抬起深邃的藍色眸子,眼尾冷白皮膚上的紅痣隨著他的這一個眼神,仿佛更鮮艷了。
他光著玉足往熱鬧的地方走去,中途遇到的人,無意不在看見他的同時被驚艷了,不論男女,似乎都忘記了自己會走路,站在原地,雙目像是緊緊的黏在了他身上。
直到他走遠了,似乎才如夢初醒一般,一個個卻是面紅耳赤。
“他……他是誰!”
太好看了,緊緊只是走路而已,他一舉一動反復(fù)都透著貴族般的優(yōu)雅,赤裸的玉足踩在地板上,卻帶著無法言所的欲望。
這是個欲望和矜貴優(yōu)雅相結(jié)結(jié)合的氣質(zhì),在他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一丁點的違和。
在快進入熱鬧的宴會大廳前,沈倦走到一位侍者面前,手指仿佛在跳舞一般端起一杯紅酒。
那侍者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完全忘了動作。
沈倦輕輕勾起玫瑰般艷麗的紅唇,這一笑,更是讓眼前的侍者覺得自己心臟快要承受不住了,砰砰砰的,感覺下一秒就會從胸膛跳出來。
“謝了?!?p> 他微微抬起裝紅酒的高腳杯,聲音空靈的道了一聲謝,接著便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離開。
那侍者眼神癡癡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兩管鼻血流到嘴里了也不自知。
沈倦走動的同時,手指間的高腳杯也在晃動,透明的玻璃制品內(nèi),鮮紅如血一般的液體在酒杯壁內(nèi)游蕩,卻仿佛是在他的指尖穿梭一般,從來沒有人如他這般,將一杯酒,端出了如此優(yōu)美的姿態(tài)。
隨著他一腳踏入熱鬧繁華的聚會廳,音樂恰到好處的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他抬起精致的下巴,紅唇張揚的上翹,只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妖一般的男人吸引了過去。
原本還熱鬧的聚會廳內(nèi),仿佛被按下暫停鍵一般。
直到一空靈且性感的聲音在他們耳畔響起。
“好熱鬧啊,可是怎么沒人叫上我,這還真是……令人失望呢?!?p> 像是心愛的人趴在自己肩膀上,紅唇悄悄湊近耳邊輕聲委屈的呢喃,讓人忍不想要好生安慰他。
“嘶……”
在那一瞬間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人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灑下紅色的酒液。
史連佑更是失態(tài)的推開趴在他身上的男男女女猛的站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仿佛站在聚光燈下的男人,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同樣如此的,還有唐凱文,只是他年紀(jì)大一些,也稍微理智一些,這個明明已經(jīng)跳海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卻又不像是那個人,之前的沈倦安靜內(nèi)斂,有一股不服輸?shù)木髲?,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個沈倦,卻明艷張揚,氣質(zhì)卻像是一個千嬌萬寵著長大的貴族公子,自信又驕傲。
“你……沈倦!”
史連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沈倦,眼里閃過不可思議和驚喜,然后撫掌大笑。
“哈哈哈……你真的是沈倦,你沒事?”
沈倦抬眸看去,史連佑卻覺得自己被這一眼看得骨頭都酥了,僅僅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如果得到了這個人,那該是怎樣的一種享受。
此刻,史連佑覺得自己之前找的那些人全部加起來都不及眼前這人一根頭發(fā)絲。
沈倦笑了起來,紅唇輕啟緩緩?fù)鲁鋈齻€字“史少爺。”
史連佑被這一聲叫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是我……”
話還沒說完,他就飛出去了。
隨著幾聲尖叫,史連佑被踢飛出去三米遠,然后嘭的一聲砸在了一個人身上,好巧不巧,那個人正是唐凱文,沈倦的頂頭上司。
周圍的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沈倦?yún)s怡然自得,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紅酒,緩緩朝著史連佑走過去,路過一個端著托盤的侍者,優(yōu)雅的將那杯酒放了上去。
大廳內(nèi)慌亂了一瞬后又安靜了下來,可角落里,一個男人卻雙眼放光的看著那個被萬眾矚目的沈倦,興奮的舔了舔牙齒。
“你……你怎么敢……”
史連佑到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神來,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飛出去了,更不明白這個人怎么就敢打自己。
沈倦一腳踩在他身上,史連佑也不愧是個色令智昏的,在看見他踩在自己身上的那只玉足后,竟然享受了起來。
沈倦看他那樣子嫌棄的嘖了一聲,腳下用力,差點兒將他踩吐了。
松開腳,他彎腰拎起史連佑的衣領(lǐng),輕快的匠人拖出大廳,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實在沒見過膽子這么大的,這可是史家人啊,大廳里的人忍不住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見沈倦單手一提,輕輕松松的就將手里的人從船上扔了下去。
有人驚呼起來,史連佑的狐朋狗友們似乎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讓人下海撈人。
當(dāng)事人卻拍了拍手,轉(zhuǎn)身的瞬間,藍色的眸子鎖定了另一個人。
唐凱文張著嘴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直到對上了那雙深邃的雙眸,他頓時一個冷顫,一股涼意爬到了頭皮。
現(xiàn)在的沈倦就是一個瘋子。
這個念頭剛升起,他站起來就跑,仿佛又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現(xiàn)在的沈倦不能惹。
沈倦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眼唐凱文逃跑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走到放酒的餐桌前,他走到哪里,周圍的人基本上都趕緊退開,在親眼看見這個美人瘋子將史連佑扔到海里去之后,最起碼現(xiàn)在周圍的人沒一個敢惹他的。
冷白修長的手指握住一個酒瓶,沈倦在手里顛了顛,然后毫無預(yù)兆的朝著唐凱文扔了過去。
“啊??!”
“臥槽!”
隨著周圍人的驚叫,還裝著酒的酒瓶精準(zhǔn)的砸中了唐凱文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