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其實袁天鎖心中,對于凜山被仙京的人手駐扎,并不是感到很驚奇。
因為人家既然打上門來了,還使出了這么大的力氣,總不可能就是為了換一個賈志來執(zhí)掌凜山吧?
可是,袁天鎖依舊表現(xiàn)的很是不滿,就是想要看看眾多凜山弟子的反應(yīng)。
果然,這些人雖然投靠了賈志,但是一說到仙京之人,全都是義憤填膺,盡管因為畏懼不敢說什么,可是神情都是極為仇視。
這也難怪,現(xiàn)場的這些入室弟子,全都是有著執(zhí)教作為師尊的。
哪一個弟子,不是有著師門先輩,慘死在仙京勢力的手中,又有哪一家的師尊,以前會說一句姬家的好話?
現(xiàn)在的凜山弟子,都是打心眼里認(rèn)為,姬家和正陽皇朝的勢力,就是來侵略他們淵州和凜山的。
這些弟子盡管不說什么,可也小時候都在自家聽說過,以前淵州和仙京的修士,中間進(jìn)行了多少次的大范圍廝殺!
這一點,直接讓袁天鎖心中一動,大覺此次回山,可以大有所為了。
只要賈志沒有理清楚這個問題,以后就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將凜山殘留勢力整合在一起,這也就側(cè)面的給了袁天鎖搞風(fēng)搞雨的機會。
不過,這種打算,總不可能靠著這些練氣中期的入室弟子,袁天鎖還要爭取更多的朋友,或者敵人的敵人!
一時間,袁天鎖看向趙無恤的眼神,都是多了幾分欣賞。
當(dāng)然,這只是錯覺罷了,和這種人合作,袁天鎖都怕某一天自己被他賣了。
當(dāng)天夜晚,袁天鎖就是很主動的帶著隊伍開始巡山,一副積極表現(xiàn)的樣子。
就在袁天鎖和幾個入室弟子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巡邏隊伍接近了靈秀峰住宿區(qū)。
到了這里,給袁天鎖指路的幾個入室弟子,直接就是停住了腳步。
而前方,黑暗中,更是很快顯現(xiàn)出幾個身著金色服飾的修士,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特別是在袁天鎖身上,更是用神識探查了一番。
這些人,自然不是凜山的人馬,否則絕不會大晚上的還這么戒備。
看到這幾個修士就要退回去了,袁天鎖卻是冷笑一聲,很是不屑的說道:“我們凜山安全的很,要是不相信我們,那就自己派人去巡山!”
“大半夜的,竟然還派人布置暗哨,這不就是不相信咱們嗎?”
盡管袁天鎖聲音很小,只是對著幾個入室弟子在嘀咕抱怨,可是前方的幾個修士,還是很快轉(zhuǎn)過頭來。
一個莫約有著筑基初期修為的仙京修士,冷冷的看了袁天鎖一眼,然后直接呸了一聲,緩緩說道:“自家的院長都能背叛的人,還想讓別人信任你們,真他么的可笑!”
“在我們仙京,這樣的弟子,就算是新的院長,也是絕對不敢相信的,更何況是其他人?”
這么一說,就是吧幾個巡邏的入室弟子全都得罪了,幾人都是跟著袁天鎖怒目而視,不過都還克制著沒有發(fā)作。
袁天鎖更是站在眾人前方,直面著那個出言譏諷的仙京修士,很是痛恨的說道:“你們仙京的賊子,來我們凜山大開殺戒就算了,竟然還敢留在凜山上駐守,是以為我們凜山無人嗎?”
“老子早晚要把你們這些賊子,全都趕回仙京去!”
說到這里,袁天鎖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和這人同歸于盡的樣子。
這一番表現(xiàn),顯然是爭取到了幾個入室弟子的人心,他們也都跟著上前一步,恨恨的盯著這個仙京修士。
而對面剛剛出言譏諷他們的仙京修士,卻是一點兒也不懼怕,一人面對他們七八個人,都是沒有落下一分氣勢。
只見這人渾身氣勢一震,筑基期的威勢,直接將七八個凜山弟子全都震的后退幾步,更是有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這樣一來,凜山弟子看向這人的眼神,更是充滿了仇恨,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這般表情,更是讓仙京修士笑出了聲,指著那個趴在地上的凜山弟子笑道:“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凜山和淵州的心氣嗎?”
“真是太好笑了,我們仙京的煉氣中期和練氣后期天驕,可都是能夠直接挑戰(zhàn)筑基期修士的,你們之中有一個這樣的人嗎?”
“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但凡你們有一個天驕,也能夠讓我們高看一眼,可是就你們這些人,啥也不是!”
對于這人的譏笑,幾個凜山弟子都是面紅耳赤,有人更是想要直接沖過去和他同歸于盡。
可是,袁天鎖眼疾手快的將這人拉住了,然后自己一人上前,直面這個筑基期修士,冷冷的說道:“你個三四十歲的筑基期修士,有什么資格嘲笑我們?”
“但凡給我們這些人十年時間,我們?nèi)寄軌蛐逕挼街?,而且,我們到了筑基期,再怎么也不會去給人家做狗腿子護(hù)衛(wèi)的!”
這番話,直接激怒了這個筑基期修士,原本只是想要嘲笑他們幾聲,現(xiàn)在卻是拔劍而起,對著袁天鎖就是殺了過來。
面對這么一劍,袁天鎖表現(xiàn)出全力閃避的姿態(tài),卻像是因為實力不夠,根本躲不過去。
就在筑基期修士眼中閃過兇戾之色,眼看著就是一劍將袁天鎖梟首的時候,袁天鎖身后的道路上,卻是傳來一聲呵斥。
“混賬!”
“我們凜山的弟子,也是你一個護(hù)衛(wèi)能夠傷害的?”
伴隨著這番話過來的,還有一枚石子,準(zhǔn)確的擊打在了筑基期修士的靈劍上,將其瞬間擊退。
而險險躲過一劫的袁天鎖,卻是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那個連忙后退的筑基期修士,然后對著后方的道路上望去。
只見一個矮胖身材的修士,身著院長華服,緩緩走來。
袁天鎖就像是一個被人欺負(fù)了的孩子一樣,對著來人激動的呼喚道:“師父!師父來救我們了!”
“太好了,我們凜山弟子,終于不會被他們這些仙京之人欺負(fù)了!”
來人正是一直跟著他們的賈志賈院長,而袁天鎖早早的就通過龍崽子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否則又怎么會去主動招惹一個筑基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