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八卦確實很利于融入集體。
但是,朱顏這個要去見公婆的人,心情卻變得陰郁起來。
八卦之后,大家休息了一會,等到上班了又投入工作之中。
可能是朱顏潛意識里不愿去見公婆,她就覺得今兒下午過的特別快,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于家是在大學(xué)城那邊,和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反方向。
朱顏心里在琢磨自己找個地方逛逛,等于肅澄下班了過來一起回去算了。
可惜,于肅澄那邊打了個電話,說是還有個小手術(shù),估摸著還要一個多小時,讓他們不用等他回去吃晚飯了。
朱顏聽了一喜:“那我也不過去了,咱們明晚再一起去吧?”
她覺得能拖一天是一天,晚一天見多事的婆婆也是好的。
“顏顏乖啊,”于肅澄有點無奈的哄著她:“咱媽已經(jīng)做好了大餐等著我們了,我是有事不能去,你要是不去那咱媽不是白準(zhǔn)備了一桌好菜嗎?”
又和她保證:“我之前就和媽談過了,她也答應(yīng)我不會為難你了?!?p> “老婆,我知道媽她之前是不看好咱們,但是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好好相處好嗎?”
于肅澄是真的想要她們婆媳融洽相處。
他們那個時候正好趕上計劃生育,很多人家都是獨生子女,也是被父母當(dāng)成眼珠子般寵大的。
因此他和父母之間的感情也很不錯。
就是因為自己和朱顏處對象,這才惹的自家媽有些不滿。
他知道,在自家父母的眼里,朱顏是外地人,現(xiàn)在的家境也比不上他們,還不會做家務(wù),不是他們理想中的兒媳婦。
但是自己是真的喜歡朱顏,當(dāng)初的一見鐘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處了六年,他卻覺得自己更喜歡她了。
因此,他慫恿朱顏和自己先領(lǐng)證,先斬后奏。
果然,父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雖然還是埋怨了自己好幾個月,不過在他的軟磨硬纏之下,他媽也終于松口了。
大學(xué)城這邊水果店和超市很多,朱顏下了車后,想到自己空手上門不好,挑了幾個香瓜,新鮮的荔枝也要了三斤,才去于家。
說來也好笑,自己也算是于家的人了,但是連這里的鑰匙都沒有。
她按了按門鈴,見于媽媽來開了門,還是揚(yáng)起笑臉:“阿姨好。”
按說他們領(lǐng)了證,也可以喊媽了,但是她真的喊不出來。
索性于媽媽也不見得想聽她喊自己媽,哼了哼,就當(dāng)是答應(yīng)了,像是賭氣道:“你們也都是有主見的,這領(lǐng)證這樣的大事,也不用和我們商量?!?p> 不等她說話,又皺眉道:“老鴨筍干我已經(jīng)燉好了,檸檬雞爪也做好了,還剩下三個蔬菜你去炒了。”
“好的!”朱顏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才看見吳大姨也來了,就和她打了個招呼,自己就進(jìn)廚房了。
吳大姨是于媽媽的親姐姐,年輕是時候夫妻倆賣水產(chǎn)也掙了點錢,女兒嫁的不錯,兒媳婦的嫁妝就是一套五百多萬的房子,因此她總是覺得于肅澄娶朱顏虧大了。
“真結(jié)婚了?。俊眳谴笠桃荒樳z憾:“我原本還想讓紹成給阿澄介紹個好的,他認(rèn)識的都是大老板,有些人家里就想給女兒找個像阿澄這樣不亂來的年輕人?!?p> 她兒子是大銀行的高級客戶經(jīng)理,年薪都快百萬了,確實是很給自己長臉。
于媽媽聽到姐姐這話,心里更是郁悶,陰沉著臉道:“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非要娶這樣的女人?!?p> “可不是嘛,阿澄以前多聽話啊,自從認(rèn)識了朱顏以后,嘖嘖…”
朱顏在廚房里也很郁悶,手腕上不小心被油濺到了,而鍋里的豆角也像是和她做對,很不容易熟。
現(xiàn)在是陽歷6月底了,天氣比較熱,更不用說是廚房里,更是熱的不行。
朱顏把菜炒好端出去的時候,覺得自己后背都濕透了,整個人一點胃口也沒有。
外面于爸爸也已經(jīng)從學(xué)校里過來了,和朱顏打了個招呼,大家就都坐下來吃飯了。
“哎呀,這豆角還有點生,淡的一點味也沒有?!庇趮寢尠欀枷訔墸骸斑@樣的東西能吃嗎?”
“這空心菜也炒的太咸了?!眳谴笠虛u頭嘆息:“小朱啊,你怎么連炒菜都不會啊,有空多跟你表嫂學(xué)學(xué),你這樣怎么能照顧好阿澄???”
于爸爸打圓場:“行了,熟能生巧,小朱多做幾次就會了。”
于媽媽這才沉著臉道:“小朱,你以后下班了就回來,我教你怎么做菜。”
朱顏很想起身就走,自己干嘛要在這聽她們嫌棄自己?
自己之前就嘗過了,她自認(rèn)為味道還不錯,她們這是故意雞蛋里挑骨頭。
就連公公的意思,也認(rèn)為自己要做飯。
誰規(guī)定女人一定要會下廚的?
可是想到之前的那幾年,在家大都是于肅澄給自己洗衣做飯的,她還是忍了下來,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好的,阿姨?!?p> 一頓飯吃完了,于媽媽就很自然的吩咐她:“冰箱里有橙子,給我們切點水果,把香瓜也切一個?!?p> 朱顏總覺得她這語氣就像是吩咐傭人。
可是想到于肅澄平時對自己的好,她還是忍下了不甘心,應(yīng)了一聲,就去弄果盤。
沒有油煙機(jī)的聲音,朱顏在廚房里聽到了吳大姨還在那嫌棄:“你以后得多調(diào)教她一下,不會做飯委屈的還是阿澄,看她這樣也不像是會做家務(wù)的…”
有那么一刻,朱顏都用種把果盤砸在吳大姨身上的沖動。
于爸爸看她端著果盤出來了,示意她坐下:“對了,我聽阿澄說你們那邊的房子快到期了,房東又要漲價,你們既然都領(lǐng)證了,那就不用住在外面,回家來住吧?”
朱顏打心底里抗拒他這主意,自己才回來這一會兒,就比上一天的班還累,這要是以后都住在一起,那自己能忍受的了嗎?
天天過這樣的日子,她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婆媳的矛盾肯定要升級。
不過朱顏也不好拒絕,就委婉的道:“我會和阿澄商量一下。”
反正她沒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勇氣。
之前她也放下身段討好他們,洗衣拖地都被嫌棄自己沒做好,她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因此她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是那邊還要漲房租,自己也要續(xù)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