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大的膽子?!?p> 趙溫狄將趙予安塞回被窩,一句話說的不輕也不重,讓在場的人一時有些搞不懂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趙玄舟也想不太明白,但他見著趙溫狄對趙予安的態(tài)度,心一橫,索性跪下道:“阿舟知道自己錯了,二哥要罰便罰吧!”
“罰?”
趙溫狄垂下眼眸,替床上的趙予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意有所指:“若不是你和趙子瑜,小九此時說不定早已燒成傻子了?!?p> 趙玄舟稍稍松了口氣,然而東宮中的宮人卻是下意識抖了一下。
是啊,若不是七皇子和八皇子溜了進來,發(fā)現(xiàn)九皇子出了問題并喊了人來,九皇子今日鐵定是要出大事的。
說到底,還是他們東宮的宮人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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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延接到消息說九皇子出事了的時候,正在跟太傅商議幾日后大昭帝趙元信回宮的事宜。
聽聞七皇子和八皇子溜進了東宮,九皇子高燒不退,趙景延面上沒有什么波動,只是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便拜別了太傅趕回東宮。
按理說在御書房和太傅談事情的趙景延會比在宮外處理事情的趙溫狄要先趕回東宮,但不知道是不是天不遂人愿,趙景延一路上接連遇到了好幾個皇子,明里暗里地向他打聽趙予安的事。
趙景延疲于應付,雖然不怎么搭理這些皇子,但擋不住他們各有各纏人的法子,硬生生讓宮外辦事的趙溫狄聽到消息回宮請了御醫(yī),趙景延也還沒能回到東宮。
等趙景延回到東宮的時候,眼里的溫度恨不能凍死人。
看到自己寢宮跪了一地宮人和兩位皇弟的時候,趙景延看向坐在自己床榻上的趙溫狄,擰眉。
“發(fā)生了何事?”
“興許對于東宮來說,也不算什么大事……”
趙溫狄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站起身側(cè)過身子給趙景延讓出了路。
趙景延沒管趙溫狄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從他身邊過去,俯身去看床榻上還睡著的小人。
臉色泛紅,嘴唇干裂,就連在睡夢中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御醫(yī)怎么說?”
趙景延伸出手指碰了碰趙予安依舊滾燙的臉頰,垂下眼眸聲線冷冽。
趙溫狄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找了個地坐下,也不答趙景延的話。
跪在床邊的大侍女連忙道:“回殿下,御醫(yī)說幸虧發(fā)現(xiàn)的還算及時,不然,不然可能……”
“不然小九就會在偌大個東宮,在你們東宮眾人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燒成個傻子?!?p> 趙溫狄敲了敲座下太師椅的扶手,替那大侍女將那些她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
趙溫狄說話不留情面,但確實是事實。
趙予安被大昭帝趙元信從冷宮抱回龍承殿那時候到現(xiàn)在,為趙予安看診的御醫(yī)都是同一個御醫(yī)。
次次為一個四歲的孩子看診,這孩子的還次次都不是什么小病,尤其是當醫(yī)者年齡大了,便有些看不過去。
這次臨走時便誰的面子也不給了,不僅懟了東宮的人,就連趙溫狄也沒能逃得掉被說道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