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在逃梁邱,祁淮守了個寂寞?
梁邱一路南下,到了荊州,打聽之下,才知道亳州淪陷的消息并未傳出。
他坐在荊州小館里,心中只覺得暗夜國定在圖謀些什么。
梁邱心想,亳州屠城而不外宣,暗夜國又在打什么算盤,他們想要整個滄瀾國土!他如今出逃,定會有人抓他回去,他就是那個變數(shù)。
店小二從他進門到坐下開始,就發(fā)現(xiàn)這為客官一直在神游天際。整個人很是疲憊的樣子,而且還遲遲不點食物。
店小二忍不住上前詢問,說:“客官,可需要來些什么?”
梁邱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暗驚,若方才店小二是偽裝的暗夜騎兵,自己此刻怕是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梁邱看著小二,說:“來幾個胡麻餅,再來一壺茶水即可。”
店小二內(nèi)心鄙夷,果然是個窮酸的,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回答:“好的,稍等片刻?!?p> 梁邱點了點頭,想起什么,問:“小二,可否容我在這換身衣服?”
店小二有些不高興,說:“咱們這兒是飯館,可不是酒樓!”
梁邱想了想,妥協(xié)說:“罷了,小二哥不方便,那邊權(quán)當(dāng)沒有這個事情罷?!?p> 店小二轉(zhuǎn)身走了。并未理會梁邱。
胡麻餅和茶水很快便上來了。梁邱清楚的知道,暗夜國的騎兵此刻定是在去往京都的路上伏擊他??捎幸稽c是暗夜國不知道的,他的包裹里不止有密函,還有亳州府印。
梁邱決定走官道上京都,夜昀以為,府印沒了,他一個出逃的人定會走小路,可是夜昀算漏了,即使沒有府印,官道他也會走。
暗夜國此次是偷襲,不敢明著來,官道比其他路都要安全。
夜昀會排除官道,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官道抵達京都的時間太長,遠不如小路來的快些。
梁邱吃著胡麻餅就著茶水,草草吃完,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
亳州如今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安全的,那亳州府印也是有幾分用處的。
梁邱去了荊州驛站,以亳州府印調(diào)了匹馬,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了身衣服,沿著官道揚長而去。
遠在樹林里的暗夜騎兵卻慘了。夏日里林中蟲子居多,一個個都被咬的滿處是包。
祁淮低聲咒罵了一聲,說:“梁邱老頭怎的還不來!”
祁淮身邊的一個軍士接話,說:“就是,害得兄弟們在這里喂蚊子,我都弄死了好多只蚊子了!”
另一個軍士,“我都弄死了25只了!”
“你還數(shù)著呢?”一軍士震驚。
祁淮聽不下去了,煩躁的低聲吼道:“閉嘴!都打起精神來!”
祁淮在夜昀的面前是吊兒郎當(dāng),那是因為關(guān)系好,在軍中,祁淮還是很有威信的。
這不,祁淮一聲低吼,眾軍士都閉上了嘴巴,一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可他們的艱苦等待,注定是要落空的。
而梁邱的這一走,幾乎沒有停過。如今是夜昀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還可以趁此機會,多走幾里路。
一旦夜昀反應(yīng)過來,定是會巡查到他的蹤跡。
梁邱一路上除了在驛站補給外,幾乎都在趕路。
祁淮這一支隊伍,在亳州與荊州交界處的落楓林等了兩天兩夜,依然未見人影,眾人皆已是疲憊不堪,更有甚者,惶然大坐于地。
不遠處有人影跑動,祁淮喊到,“戒備!”
眾軍士躲在暗處,一個個強撐著打起了精神。先前有支商隊路過,眾人以為梁邱躲在其中,然而并未查到人影。
這次所有人都希望,是梁邱,可惜還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來的是夜昀身邊的另一位下屬,余燼。
祁淮看到余燼整個人猶如霜打的茄子,靠著樹干一動不動。
余燼心知他們這兩天精神高度集中,可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對著祁淮的方向大喊,說:“都出來吧!”
祁淮在樹干上靠了一會,這才站了起來,說:“出去!”
眾軍士站起,以最快的速度站定在余燼的面前。
這次抓捕梁邱,算上祁淮,共二十一人,隊伍排列整齊,祁淮在隊伍的正前方。
余燼看著列隊的速度,眸中劃過一抹贊許,高聲說:“著太子令?!?p> 眾人聞聲,半跪與地,右手搭在左肩,聽著余燼后話。
“你們不必在此守著了,除祁軍師外,其余軍士,跟隨我返回西狼營,不得有誤!”
“是!”眾人齊聲喊道。
余燼看著祁淮,祁淮盯著余燼。終于祁淮忍不住了!
祁淮一把拉過余燼到旁邊,低聲詢問:“殿下怎么想的,不讓我回軍營?”
余燼看著祁淮,手搭在祁淮肩上,同情的看著祁淮,說:“你,自求多福吧?!?p> 祁淮一腦袋問號。
“?”
余燼看著一臉懵的祁淮,還是不忍心,對著祁淮說:“根據(jù)殿下的消息,梁邱此刻早已不在荊州城了,至于他如今在哪兒,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
祁淮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說:“怎么可能,這兩天我一直在這里,他怎么可能過得去!”
余燼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到底耽誤了多少戰(zhàn)機。
“你別這樣看著我!”祁淮被余燼盯得汗毛直立。
“你是不是休息的太久了,這腦子銹掉了吧!”余燼很是無奈的看著祁淮,他快被祁淮蠢哭了。
“你說誰呢!說誰呢!你腦子才銹掉了!”祁淮炸毛了,“我一本正經(jīng)的跟你聊天,你還侮辱我智商!”
“難道不是嗎?”余燼看著炸毛的祁淮,不禁笑出了聲。
“別笑了,別笑了!”祁淮憤怒的說。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余燼止了笑,看著祁淮,說:“守株待兔,你覺得兔子會傻傻的撞上來嗎?祁淮,這次你要是未能在梁邱趕回京都之前抓住他,那你免不了要被處罰的!”
“你好自為之吧,哥哥這次真的幫不了你了。”余燼撂下這就話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看著祁淮,說:“對了,有個消息,梁邱這兩天一直在走官道,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快抵達滄州了?!?p> 祁淮大驚,什么!竟如此之快,自亳州出逃,途中要經(jīng)過荊州,泉州,再是滄州,之后便是滄瀾的國都鑭都,也就是滄瀾國經(jīng)常喜歡說的京都。
梁邱僅僅兩日竟橫跨了荊州和泉州!祁淮抬眼看去,這偌大的落楓林中哪還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