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一夜（中）
葉振廉的雙手，只是紳士般的輕插入高挑少女的兩個衣兜。
然而，狹窄角落空間有限，容二人站立已是拮據(jù)，此時此刻，像是他環(huán)抱著她。
經(jīng)歷早些時候共一件羽絨服的貼身，又經(jīng)過葉振廉手伸入羽絨服的觸摸旖旎，現(xiàn)在，冰冷空氣中的曖昧已然到達(dá)巔峰。
二人的喘息在空氣中碰撞、交錯、凝結(jié)、融合，呼吸漸緊，漆黑的兩張臉龐，被吹的好熱好熱。
曖昧上了頭。
葉振廉閉眼忍耐著，腦海中禁不住想象的，卻是兩條赤裸無暇的修長雙腿。
架在肩膀上，會很爽吧……
不行！
他拼命甩腦袋，拼命把那些犯罪的想法排擠走。
葉振廉想，也許，看清了她的臉，我的欲望就會煙消云散吧……
他把右手從少女的兜里掏出來。
“你……不取暖了嗎？”少女焦急的說。
葉振廉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觸向余馨低垂的臉。
“你、你要干什么！”
依舊沒有回答，空氣中只有急促的喘息。
葉振廉的右手，輕輕觸在她的臉龐，稍一用力，就把她臉上的側(cè)發(fā)撩撥走。
“不要呀！”
余馨這么喊，卻再沒有其他的掙扎，只是稍稍側(cè)過臉去……就這么任他擺弄著。
葉振廉冰涼的手觸及到的，是溫?zé)岷腿彳洠撌且呀?jīng)羞紅滿面了吧。
但是看不清！即使撩撥開一側(cè)的頭發(fā)，依然看不清！
葉振廉已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和話語。
“把臉轉(zhuǎn)回來！”冷峻的低喝，是命令。
“哦……”細(xì)如蚊音，淡若清荷。
葉振廉掏出另一只手，慢慢撫到余馨的背上，五指緊貼，然后略微一用力。
“不許駝背！”厲聲訓(xùn)誡，不容置疑。
嬌軀忽然一顫，余馨被嚇到了，她開始不住的顫抖。
“不要怕，把背挺直，我只是想看清你的臉?！比~振廉溫柔的撫摸起她的脊背，安撫著少女。
她不再抖了，只是整具身子已然僵直，連呼吸都不敢。
葉振廉把她的脊背弄直后，就雙手一起，把少女的頭發(fā)撩到兩側(cè)耳后。
然后，兩只手就這么捧著她的臉，葉振廉的腦袋往前探去，終于可以看清了嗎？
他屏住呼吸。
臉的輪廓，很小，看不清。
一對眼睛，很大，有光芒。
“不要動！”
依然是模糊，葉振廉閉上眼，開始肆意撫摸、肆意感受。
她的嘴唇很薄，但不太平整，應(yīng)該是冬天冷的皸裂了。
她的鼻尖，很滑很光潔，果然老是低著腦袋，就不長粉刺黑頭了。
她的眼窩，嗯？左眼下有一顆小小的痣，難道她是因為這個而自卑？但……那不是美人痣嗎？
還有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鬢角、她的耳垂……
還有脖頸后，那抹輕顫的細(xì)膩凹陷。
幾滴滾燙的熱淚，落到葉振廉的手上。
“不許哭！”
——
葉振廉把她的眼淚通通拭干，然后松開雙手，倚靠到后墻。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余馨……”
“你的臉，摸上去，很不錯。”
……無言。
“以后走路，要抬頭挺胸，知道嗎？”
……不語。
“你的頭發(fā)太長，可以剪短嗎？”
……
“好?！?p> ——
凌晨2點，氣溫驟降到零下七度。
葉振廉發(fā)瘋似的，灌下幾口礦泉水。
欲望早被嚴(yán)寒壓制的一干二凈，他猶豫了下，對余馨說：“羽絨服給我穿?！?p> 余馨只是閃過一剎的驚異，然后重重點了下腦袋，就開始脫衣服。
一陣窸窸窣窣，葉振廉接過衣服，然后披在自己身上。
“你也進(jìn)來，抱住我的腰……我從后面拉上拉鏈，這樣我們都能暖些?！?p> “嗯。”
經(jīng)歷幾個小時的共同患難，余馨再沒什么矯情。
葉振廉在羽絨服里環(huán)抱住她，刺啦，拉上拉鏈。
“你可以抱的緊些，臉貼我胸口就好?！?p> “嗯。”余馨略微彎著身子，她抱的很緊，他的體熱，很暖，很舒服。
“你沒穿襪子，會冷嗎？”葉振廉問。
“很冷?！逼鋵嵲摷傺b說不冷的，可余馨就這么直言不諱的回答了。
“那我的運動鞋給你穿。”
空間太小，沒有蹲下的空間，葉振廉脫鞋費力，余馨穿鞋更費力。
“哈哈哈，我穿不進(jìn)去。”余馨踩著運動鞋，笑著說。
葉振廉錯愕，她以為余馨的意思是她的腳比自己還大。
“你腳多大碼的？”
余馨被氣到了，說的大聲起來：“不是啊！是不好穿！”
“哦哦，我以為你長的比我高一點，所以腳也……”葉振廉也被自己逗笑了。
氣抖冷，懷抱里一陣亂顫。
“別急，慢慢來?！?p> “唔……”余馨伏在葉振廉胸膛上，耳根發(fā)燙。
——
葉振廉后背倚靠皮質(zhì)沙發(fā)的柔軟，懷里就這么抱著余馨，搖搖頭苦笑。
他想跟妹子聊聊天，就笑著問：“你理科成績這么差，當(dāng)初為什么不讀文科？”
余馨有些黯然，她抬起腦袋說：“高一那時候，我理科不差的?！?p> 她抿了下嘴唇，繼續(xù)說：“后來才覺得……我有點笨的?！?p> 葉振廉聽的笑了：“笨有什么關(guān)系啊，你長這么高，以后當(dāng)個明星，或當(dāng)個模特，比學(xué)霸賺的多，我跟你說啊，那些明星……”
他就這么一直舒緩的訴說著，絮絮叨叨，就像是個小老頭。
余馨沒說話，就這么安靜的伏在葉振廉胸膛上聽他講故事。
葉振廉說累了，見懷里沒動靜，就問：“你睡著了嗎？”
“沒……”余馨輕喃著，聽上去有些疲憊。
然后，她真的睡著了。
——
“喂……這種環(huán)境都能睡？”
葉振廉撇撇嘴，無奈的笑了。
再過幾個小時，等天亮了，也許就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出沒了吧。
但是，獲救時，該怎么解釋沙發(fā)的來源呢？會上新聞吧？然后被抓去查問？最后被當(dāng)做小白鼠解剖？
葉振廉悵然，懷里的嬌軀打了聲嚶嚀，又伏著睡去。
不管明天了，總會有辦法……
——
凌晨三點，葉振廉困意逼近。
忽然，他被抱的好緊，快要窒息了。
然后，他感知到身下，余馨的修長雙腿竟然纏了過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