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昨天晚上江夙是難得的睡的舒暢,他想翻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枕在某人的頭下。
他低頭看著,懷中安靜躺在他懷中的人,從薄被中不難看出他卷縮著身子睡覺的姿態(tài)就如同一只小奶貓一般。
伸出手在他的眉毛上輕輕的劃著,他的眉毛不濃不淡剛剛好,眼窩深邃,鼻梁高挺。
唇貼上他的額頭,輕輕一吻,懷中的人動了動,睜開了那睫毛如傘襯著的雙眸,忽閃忽閃的眨巴了幾下,眼中睡意朦朧,有些嘶啞的嗓子說道。
“早。”
“早安?!苯硇χ懒艘痪?,將自己有些發(fā)麻的手臂抽出來,看著溫暮揉了揉眼睛后起身穿衣。
他的眼眸從自己的胸前向下看,空氣中涌露出一絲絲的曖昧。
仙君臉上微微泛紅,迅速的穿上自己的里衣。
江夙看著他憋的有些通紅的臉笑道:“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沒見過?!?p> 溫暮不理他,只是穿好衣服便開始梳理自己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很長,長到腰跡,看著他那雙蔥白細(xì)長根骨分明的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不急不慢,不慌不忙。
帶好發(fā)冠,起身看著還賴在床上不愿意起床的人,微微皺眉,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你不是還要幫忙修繕房屋,還不起?”
他的握著他手腕的手,被反握,江夙用力一拉,他整個人就撲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對,對上他流情的雙眸,眼神微微有些迷失。
“別鬧,快起來?!?p> “想再抱抱你,再賴賴床?!彼室庥媚切愿械纳ひ裟ゲ渲亩?,折磨夠了,就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間一點,輕輕搖了搖留下印記。
溫暮有些慌張,他爬起來摸著自己被他咬的有些腫的薄唇羞澀道:“你待會讓我怎么見人?”
“你還想見誰?”江夙眉毛一跳,起身。
“哼,不與你說,快起來。”
他站好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有些被壓皺的衣服。
江夙坐在床上,盯著他的眼眸半刻,突然說道:“阿暮...”
“嗯?”
“你幫我穿衣服...”他撒嬌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溫暮一笑,拿過身旁椅子上掛著的衣物,走到床邊將里衣?lián)伍_,下巴點點道:“多大了還要我?guī)湍愦┮路俊?p> 他知道江夙輕微有一點點起床萌,第一次過夜的時候還以為是起床氣,沒想到居然是起床萌。
“就是喜歡讓阿暮給我穿衣服。”他乖乖的張開雙手,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可能是因為長相的問題賣起萌來居然毫不違和。
溫暮也是破天荒的好耐心,要換做以前,指定是將他整個人都倒掛過來,讓他清醒清醒。
穿戴完畢,洗漱完畢。
溫暮看著有些神清氣爽絲毫沒有被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怎么樣道,只是他微微扶著自己的腰,瞪了站在身旁笑嘻嘻的江夙。
江夙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他,但臉上始終是掛著笑的,這可是他厲害的象征,主要還是怪溫暮自己,非得讓自己解釋他和周墨謙的關(guān)系。
誰知道解釋著解釋著,就解釋到床上去了,這他也沒辦法。
葉云揉著眼睛跟著江苑一同來到食堂門口看見了并肩而立的江溫二人,不由得咽了咽自己的口水。
江苑倒是無所謂的走上前抱著手臂,打量了一眼溫暮搖搖頭:“這人難不成是鋼鐵做的,昨天都打成那樣了,他居然還毫發(fā)無損的站在這里?!?p> “他可是青云榜第一,這要是能隨便被打傷,傳到邪祟耳朵里,還怎么鎮(zhèn)壓?”
葉云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江夙皺了皺眉道:“師兄,是不是你說給阿暮聽的?”
“?。堪⒊何也皇枪室獾?..不過這件事情暮塵君遲早是要知道的。”他揮揮手有些退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旁站著面如冰山般的溫暮。
江夙看了溫暮一眼,點頭道:“也對,他遲早是要知道的?!?p> “哎呦,我快餓死了咱們快點進(jìn)去吃飯吧?”江苑摸著自己的肚子轉(zhuǎn)身朝著食堂奔去。
葉云笑了笑,連忙跟上江苑的腳步生怕溫暮一個冷眼將自己射穿。
看著他逃似的模樣,江夙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帶著溫暮一同進(jìn)到了食堂中。
說是食堂不過就是一間小屋子供修繕的人們早中晚的吃食的,他們來的有些晚,許多好的都被挑走了。
江苑看著這些慘兮兮的飯菜,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盛了一些。
而江夙和葉云都是不挑食的人,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
但是溫暮就...
華山錦衣玉食,從不缺好的食物,而溫暮作為華山的公子,自然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怎么可能會習(xí)慣這種吃食。
他站在窗臺好久,盯著那里面的菜好久。
江夙將自己的碗放下,小聲在溫暮耳邊說著什么,就見溫暮搖頭,江夙皺眉。
江苑看著遠(yuǎn)處站在窗臺前的兩人,用胳膊肘懟了懟身旁努力干飯的某人。
“葉云,你有沒有覺得,溫暮塵和江夙看起來怪怪的?”
“哪里怪?。窟@不挺正常的?”他嘴里包著飯,回頭看著那兩人,含糊不清的說著。
“你沒覺得他們倆關(guān)系有些親密嗎?”
聽見江苑這一句話,葉云差點沒把嘴里的飯噴出來,他有些尷尬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來后面的話。
江苑看著葉云臉上不對勁的表情,有些奇怪道:“我怎么了?”
“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么?”他一臉不懂的看著葉云。
“真不明白?”
“你在說什么?”江苑微微臉黑,他很蠢嗎?
葉云深吸一口氣,拍拍江苑的肩膀道:“師弟啊,你難道不知道道侶是可以結(jié)同性的嗎?”
“這個我知道啊...等等...你說什么?道侶?江江江夙和溫暮塵!”他猛然站起來,回頭向著那兩人看去,可那地方哪里還有溫暮和江夙的身影。
“小聲一點!你個大嘴巴!”葉云更尷尬了,他捂著自己的臉,心中懊悔著,他怎么就多嘴告訴這么個傻子了。
之后的江苑坐下來,嘴里念叨著怪不得怪不得,他細(xì)細(xì)想來居然有些細(xì)思極恐,連忙抱緊自己的碗。
門外的周墨謙杵著拐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江苑的大叫,他靠在墻上,那雙桃花含情眼微微垂眸,眼神有些暗淡,握著拐杖的手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