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坐船?。俊蹦橙税Ш课嬷约旱念^,看著緩緩?fù)?吭谧约好媲暗拇弧?p> 溫暮唇角微勾:“那要不御劍?”他略微抬起自己手心里的絕塵,一臉無辜的看著哀嚎的他。
江夙目光從船上移回來,定在那柄白色的劍上。
想到被御劍時支配的恐懼感連忙搖頭:“不不不,還是坐船,坐船多好...”
他腳一跨跳上了船,鉆進了船艙里。
溫暮淡笑著看著他逃避的舉動,無奈的搖頭,跟著也上了船,遞給船夫錢,吩咐了一句:“穩(wěn)些?!?p> 那船夫曬著皮膚黝黑,一看就是老船夫了,他看著前面上來那小公子面容難看,許是害怕坐船的。
又聽面前這位面帶寒露的公子說穩(wěn)些船只,更加確定自己心里的猜疑。
點點頭道:“放心保證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边种齑緲愕男χ?p> 溫暮一禮點頭,彎腰扶手掀開那倉簾,也進到了那船艙里,與他一同坐著。
江夙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始終眼里都帶著笑意,有些心里不滿:“你笑什么?不過是暈船罷了。”
“不止暈船還恐高。”
“阿暮...不擠兌我行不行,我又不像你們到處跑,我只能窩在槿崇山?!彼欀监街毂е乜吭诖摰目恳紊稀?p> 對面的人垂眸道:“我也沒去過遠處,不過是繞著水路行善了一圈罷了。”
“那也是出過遠門的,我家那幾位就愿意把我拴在褲腰帶上恨不得把我天天盯著?!苯碚f著便閉上了雙眼,他胃中稍有翻騰,不過比上一次要好上許多。
對面的溫暮察覺到了他眉間的情緒,他略微思索后,起身轉(zhuǎn)了一下,從對面轉(zhuǎn)到他的身旁。
“怎么了?”感覺身旁有人坐下,江夙睜開雙眼不解的看著坐在他身旁的溫暮。
“你又不舒服嗎?”
“還好,沒事,忍忍就好了。”
他說著順勢就靠在他的肩上,溫暮微微一愣,也沒說什么,就任由他的頭靠著。
“阿暮?!?p> “嗯?”
“你說我會找到我?guī)煾竼???p> “為何這樣問?”
他才想起這次出來的目的,不是找靈珠,而是為了知道當(dāng)年的荀攸老祖怎么就忽然消失了痕跡。
“那妖鶴說我?guī)煾敢呀?jīng)死了,但我總覺得,他還活著。”
他的手放在腿上,把玩著自己的衣擺。
溫暮低頭垂眸看著他有些無措的手,他可從未見過這個整日里嬉皮笑臉,打哈哈的人如今這般憂神模樣。
“你很想他活著。”溫暮淡淡的道,語氣里沒有帶著些什么別的情感。
“是,我希望他活著?!?p> 隨即又道:“他該是我最親的親人?!?p> “你...”身旁的人有些詫異,他似乎有些聽不懂江夙的這句話。
“對,我本是一江之子,被師父撿到才...僥幸活下,取名江夙,寓意為,江中之子,夙愿無求。”
他靠在肩上,雙眸閉著,一旁的溫暮不做聲,就只是靜靜的聽著,聽著他說,聽著他那帶有微啞的聲音。
“但除了他之外,我還有一個弟弟,他是我的師弟,亦是我的同門?!?p> 當(dāng)年的荀攸收徒并不是只收了江夙一人,還有一個便是和他一樣身世可憐的男娃,只是那男娃天生身骨及弱,多病多災(zāi)。
怕是個養(yǎng)不活的苗子。
但荀攸還是收了,并且特別喜歡這個小徒弟,但實際上,是江夙這么以為的,他以為他的師父只偏愛與那個后來居上的師弟。
“同門?”
溫暮語言有著驚訝,他就連荀攸老祖只有一個徒弟才是碰巧得知,突然而來的消息讓他有些吃驚意外。
因為在外界看來,荀攸老祖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著,但也不放有人覺得他是個瘋子,實打?qū)嵉寞傋印?p> 對于,收徒。
溫暮記事起便有人告訴他,一定要拔得頭籌,在仙門之中成為翹楚,這樣說不定會被荀攸老祖看上并且收為徒弟。
溫暮這般的仙資,都只能稱得上是說不定,說不定的人就連拍著胸脯打包票都不敢。
而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他一時說不出來是命好還是命壞。
襁褓中時江中漂流,險些喪命,卻巧奪天機遇上一位心系天下的神人,命運弄人也,師徒二人也算是有緣無分。
“嗯,他已經(jīng)記不清他的模樣了,在很小的時候,他好像是因為生了什么重病死去了?!?p> “死了...嗎?”
溫暮聽著他的話,喃喃道,不忍的嘆了一口氣。
“皆是命數(shù)。”江夙輕輕的道。
“你不是說不信命的嗎?”溫暮問。
肩上躺著的人笑笑道:“難得有人陪我說話,我怎么能不繞繞腦袋,裝裝老道呢?”
“呵呵?!?p> 溫暮微勾唇,發(fā)出了這么一個笑音。
“你笑什么?”
“笑?我不知道。”溫暮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在笑,搖搖頭道。
肩上的人爬起來,雙眸盯著他的。
緩聲細語道:“你想不想聽故事?”
“你要講給我聽?”
“當(dāng)然,不然你講給我聽?”
“那你講吧?!?p> 二人對視在視線未移開。
江夙又躺會他的肩膀上,眼睛看著那船艙板上。
“唔...故事...故事以后再講吧!我給你唱歌聽?!?p> 看著他這般興致勃勃,溫暮倒是好奇他不暈船了嗎?
“好,你唱,我聽著?!?p> “一首《十八摸》,怎么樣?”
被靠著肩的某人身子微微一僵,他忽然微微側(cè)頭,去看他的臉。
想看看這個男人有沒有羞恥心。
“你盯著我干嘛?”
江夙也抬眸看著他,兩人就這樣看了半響。
溫暮也不說話,就只是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許久才道出一句話。
“你不曾下山怎么會這些流氓歌?”
“這怎么能是流氓歌?”臉不紅,心不跳的人梗著脖子反駁到。
“哦~”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眼神里一股子偷笑。
他指著溫暮道:“阿暮,你聽過十八摸?”
溫暮搖頭冷聲道:“這名字聽著就不是什么好的?!?p> “阿暮好生厲害,光是聽十八摸的名字就覺著這是一首流氓歌?”
少年昂著頭,眼里笑意連連。
“阿暮~我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