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書房內
“小友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晏子秋請他入座,江夙坐在座椅上向他點頭。
“晏大俠客氣了,此次我們是從槿崇山路徑幽州去往華山,正如晏大俠所見,不止我們這三個人,其實不瞞晏大俠還有一位家妹跟隨我們一同前往華山求學,可是到了幽州卻發(fā)生了事故。”
晏子秋長談一聲,心中了然:“想必也是同淑兒一樣遇害了吧?!?p> 眼中傷神,江夙察覺到接著說:“晏大俠不必傷神?!?p> “小友可是有眉目了?”
江夙點頭將那晚在高樓上遇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幽州城內的以前的高樓就數幽蘭妓館,那里白日里生意火爆,就算是特別時期也有不怕死的前去消費,人來人往,眾多眼睛盯著,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滿城皆知,別說什么掛著的干尸了,就算是平日里誰家郎君背著干了什么不正經的都能傳遍千里。”
“那如果只是半夜出現的呢?”
江夙急得站起來,他寧愿自己出現幻覺也不相信自己看錯了。
“敢問令愛失蹤多久了?”江夙問道。
晏子秋抬頭看著他:“十天...”
“仙師!仙君?。 ?p> “夫人!夫人老爺在會客呢您不能進去,夫人!”
外面?zhèn)鱽沓吵橙氯碌穆曇簦粋€婦女推開門外站著的幾個家丁,不顧家丁的阻撓硬闖進了大堂。
江夙連忙上前扶住那婦人踉蹌要倒的身軀:“這位夫人慢些?!?p> 那婦人抬頭滿臉是淚的看著江夙,手死命拽著他的衣袖:“仙師,你可要救救我家淑兒啊,她還小,我就這么一個心肝寶貝??!老身求你了?!笨拗鸵鹿?。
江夙連忙扶住,晏子秋走過來一臉苦惱的看著自己的夫人:“夫人,你這是作甚???”
“我自然是要救我的女兒!你為了你的聲明威望不惜一切隱藏這件事情,我可不會!我為了我的女兒可是什么事情都會做出來的!”她哭著指著晏子秋。
身后追來的婢女連忙從江夙的手里將夫人接過來,扶在椅子上坐好。
“檀兒你怎么照看的夫人!”
那名婢女顫抖著下跪哭著說:“老爺,檀兒根本攔不住?。 背菋D人的身后躲了躲。
“你!”晏子秋作勢就要上手,江蘇連忙擋在身前。
“晏大俠不可?!苯砜粗栈刈约旱氖?,氣憤的坐在椅子上。
“還不快帶夫人回房!杵在這丟人現眼!”他揮袖道。
那婢女連忙站起來扶住夫人,朝著門外走,路過江夙看了一眼擦過他的身旁,向他的懷里不經意的一塞。
江夙感覺懷里被塞了一個異物,正低頭要看,與那夫人的視線撞了個滿懷,迅速回頭瞥向正在低頭喝茶的晏子秋。
待那夫人走后,晏子秋扶額皺眉道:“讓小友見笑了,夫人為淑兒的事情傷神傷心欲絕。我作為幽州眾民的定心丸,斷定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出岔子的?!?p> 江夙點頭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幽州有您這般人物在相信一定會渡過這場難關的。”
他離開大堂,正走在回房間的路上,迎面跑來一個拿著鞠的小孩與他撞了個滿懷。
“哎呦!”那小孩撞的摔倒在地,江夙將他扶起來那小孩沒說一聲謝謝就繼續(xù)朝著前面跑。
后面?zhèn)鱽硪恍┚幍母柚{:“九星現,東宮變,誰家二郎負幽夢!”
“喔打妖怪咯!”后面幾個孩童笑著從江夙面前跑過。
“九星現?東宮變...誰家二郎負幽夢?這是什么奇怪的童謠,教壞可不好。”江夙沒放在心上只是以為是誰惡搞的。
無意間順勢往懷里一揣,一團紙條被他拿了出來,展開。
“九星...現...東宮變...誰家二郎負幽夢,這張紙條上怎么也寫著這些?!苯硭南驴戳丝?,這家人很有些奇怪,晏子秋似乎不是很喜歡提到他這個失蹤的女兒。
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江夙側頭反手就準備將那人摔倒在地。
“停停停,我,江苑。”江苑哀嚎著從他的手里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揉著自己的手腕。
“你無聊不無聊?!苯硇χN了他一拳,轉身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江苑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眼睛金亮的看見他手里的紙條,指著那東西:“哇~不是吧,才剛進到這晏府就勾搭上那個小妹妹了?讓我來看看寫的什么肉麻情書!”他逞著江夙不注意將他手里的紙條抽了出來。
江夙伸手要過來搶,江苑舉著手:“不給,你讓我看看,看完還你!”
見江夙要來搶連忙躲著他伸來的手,一邊向后大步退著一邊展開那紙條。
“九星現...東宮變...誰家二郎負幽夢?這哪家小娘子寫的情書?。窟@么的沒有情欲,還不如...”正要說著,江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出來后面的名字。
江苑扒開他的手:“怎么了?本來就是啊,尋風師姐寫的都比這寫得好不知道多少倍!”
“給我!”
“哎呦看看你一臉心疼的樣子,好好好,我不說了,寫的真好,行了吧?!苯穼⒓垪l遞給他又抽回來,擺著一張欠揍的臉:“要不你告訴我誰給你寫的我就將紙條還給你?!?p> “江苑!你給不給我?”
“不給,你不說我自然不給!你說了,我自然給!”
江苑踮起腳將手舉的高高的,江夙拔著他的手像拿到那張紙條。
不知道是不是江苑腳踩到了什么,向后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向后傾倒,江夙大驚,跟著他傾倒的身子向前倒去。
“江苑!”
“??!”
江夙眼疾手快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后腦勺,以免他的頭部與地面碰撞。
盡管是如此硬生生的磕在地上也是扎心窩的疼痛,江苑嘶呀咧嘴的一手捂住自己的頭,一手拉起江夙放在自己腦后的手問道:“你怎么樣?”
江夙皺眉:“我無事?!眲偺а郾憧匆娬驹诖扒巴革L的溫暮,看樣子許是站了很久。
溫暮與江夙二人四目相對。
他目光掃過他們現在的造型,不得不說誰看了都會覺得有些曖昧。
只見他臉色一冷,轉身就離開了窗邊。
江夙回過頭將罪魁禍首的手里拿過那張字條,半蹲著看著緩緩坐起來的江苑。
“這是一個婢女給我沒錯,但你小子什么時候見過我招惹過婢女?”
“你那是沒地方招惹婢女好嗎?被你禍害的還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話到嘴巴邊,呼之欲出,可是江夙還是沒有說出來那個詞。
只是揮揮手白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江苑,對他說道:“過會記得來我房間?!?p> “干什么?你可不要對你的兄弟下手?。 ?p> 江夙瞪著他用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你怕不是染了什么瘋病,怎么總說胡話!”
江苑看著江夙朝著溫暮的房間走去,眼神亮了一些坐在地上一聲不知道帶著什么寓意的哼:“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把別人迷的神魂顛倒的是你,被別人迷的神魂顛倒的也是你。”
他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自己的摔成八瓣的屁股,一拐一拐的走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