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飛書折成了紙鶴的模樣身上散著藍(lán)色的光,落在溫暮所在的院落里的櫥窗上。
房內(nèi)的人將那紙鶴拾起,那紙鶴散去空中浮現(xiàn)出幾行藍(lán)色的字跡。
溫暮掃了一眼后,便將其散去了,看來是時候完成葉清中讓他完成的事情了。
他從瑣袋里拿出來一顆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珠子,那珠子刻著龍形波紋,周圍靈光涌動。
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弟子的聲音:“暮塵君,掌門有請?!?p> 溫暮拂眼,伸手將珠子收回瑣袋之內(nèi),起身,走上前打開門,跟著那來請弟子去往了應(yīng)該去的大殿。
路上遇見也正要去的大殿的葉蕁,她眼光看他透露著不一樣。
“誒!”她喊著。
溫暮立在一旁,低頭看著她。
她個子不高。
“那個...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也是太心急...”她支支吾吾的說著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溫暮悶聲說:“無事?!彼斫猓缛羰撬匆姙樽约嘿u命的人受傷也會錯怪。
葉蕁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好像心里沒有什么結(jié),開心的笑著像個孩子。
溫暮難得的看見如此這般天真爛漫的笑容,許是年紀(jì)小,還未經(jīng)事,在這么一個天生的港灣里無憂無慮的成長也是他葉清中的本事。
他們并排而行,一同去往那大殿。
二人到時江夙他們已經(jīng)到了,只有江苑葉云二人臉上有著些不太好的表情。
他倒是從江夙可以看得出他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悅。
一人一個臉上都寫著不同的心情,溫暮將這些都盡收眼底。
他大概是猜到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
眾人落了坐,葉清中坐在上方,呼眾人舉杯。
溫暮余光瞥向江夙那只被他二次折斷的手臂,他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的,可當(dāng)他看見作為傷者的江夙此時生龍活虎跟個沒事人一樣,心里的打算也藏進了肚子里。
也是,能跟他打成平手不傷一分一毫的人,這點小傷用靈力催一催就好的差不多了。
“此次這次聚會是讓你們認(rèn)識一下,溫家小公子暮塵,你們年歲相長應(yīng)該有共同的話題。而且這次不是暮塵為九星連珠這事奔波到禁山,也不會救得阿夙回來?!本o接著他頓了頓又道:“暮塵,你就以茶代酒吧!”
溫氏清律有四戒不得飲酒。
而一旁的江夙扭頭看著他:“哦~原來你不能喝酒???嘖嘖嘖,可惜了這酒還是我親手釀的?!?p> 他對面坐著的是剛從南疆回到槿崇山的江苑,此時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了幾聲。
江夙這才擺了擺手:“不能喝酒那就不喝吧!”
葉母見氣氛尷尬趕緊打著圓場:“家宴而已,暮塵不必拘禮?!?p> 溫暮向著上方坐著的葉清中,葉母舉著手里的茶杯,點頭,仰頭喝下了這杯茶。
“今日不光是家宴,也是有件事情要跟大家說。”他看向一旁毫無吃相的江夙道:“阿澈,蕁兒,阿苑,你們一同隨著暮塵去往華山求學(xué)?!?p> 江夙嘴角上揚,他手里的酒杯就放下過。
“那哥呢?哥不去嗎?”葉蕁看見前往華山求學(xué)的名單上并沒有葉云,心里很是疑惑。
葉云垂著眼睛,目光放在桌子上的菜品上,未移開過。
“蕁兒,哥哥他留在家里,你父親還有別的事情要安排他,再說了這里也離不開他。”葉母解釋著,生怕她胡鬧。
葉蕁望著低著頭的葉云咬了咬唇,見自己母親態(tài)度堅定,只好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意思是,我可以下山了?”江夙激動的站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他師父荀攸消失,外界都傳他死了后,江夙除了禁山,還有那禁地就沒再去過別處。
他隨即目光暗了暗,想起要不是因為他想吃那桂花酥,師父下山幫他買,也就不會被那群心懷不軌的人發(fā)現(xiàn)了。
也不會...
他眼睛里慢慢閃著淚花,聲音有些顫抖重新問了一遍葉清中:“我...可以下山了?”
見葉清中點頭,他握著杯子的手收緊了些,喉結(jié)動了動。
所以,這是允許他尋找?guī)煾噶藛幔?p> 他坐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只是悶悶的喝著酒。
溫暮余光觀察著他,得到自由不應(yīng)該高興嗎?為什么反倒一臉惆悵。
槿崇山的夜景也很美,星空璀璨,說不出來的唯美意境。
那間結(jié)滿蜘蛛網(wǎng)的禁室內(nèi),閃著點點的燭光,江夙將那些他還未看過的書籍翻找了出來,日月的累計讓這些舊物沉積一層厚厚的灰塵,嗆得他咳了好半天。
他先是翻開了一本名字叫是隨手記的書本,左右翻看著。
里面記載的東西,都是一些荀攸少時尋歷見過的稀罕玩意,不過那時候的稀罕玩意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少有。
這本書紙張比其他書本還要泛黃,看來應(yīng)該都有江夙一般大了。
他摸著紙質(zhì)料,不由得感嘆道:“居然是上等的靈木紙,怪不得只泛黃不見有蟲咬的殘缺呢。”他隨手翻著,翻到最后也就發(fā)現(xiàn)只是一本那老頭自己無聊時記幾筆后就將它扔向了一旁。
回頭間發(fā)現(xiàn)那堆書本一下壓著一個巴掌大的皮書,他從底下將那東西抽出來,展開一看,上面彎彎扭扭,不知道畫著什么鬼,看也看不清,江夙嘆了聲氣:“這又是那老頭什么時候出去玩畫的鬼畫圖。這畫的恐怕自己那個路癡,一輩子都找不到路了吧?”說完便隨手將它一扔,繼續(xù)翻著那些荀攸給他留下的“寶貝”
翻了許久才找到一個看似很厲害的書籍,江夙手指著上面模糊不清的幾個字:“詭行咒”
他猛的將手里的東西一扔,面上露出來恐懼的表情:“好你個荀攸,你居然還有詭行咒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嘖嘖嘖,真是人心不古道德淪喪?!彼D(zhuǎn)念一想好像這樣說自己的師父不太好,他又將手放在嘴巴邊打了幾下。
望著這么大的一個禁室,江夙心里莫名有些心酸,從小葉云他們是沒書但有人教,而他卻是有書沒人教,小小年紀(jì)就要時刻注意著自己千萬不要練功走火入魔。
他大概還記得當(dāng)初的圣仙大會上,荀攸那般英勇風(fēng)姿,打贏天下無敵手,卻不愿做這偌大仙湖的領(lǐng)頭人。
雖然那老頭老,但是江夙那時總覺得他那張爬滿皺紋的臉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