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殺人兇手靈月花魁
鄭長漢沒有說話,目光很冷。
確實,云仙樓可不是那么好查,尤其是它背后……
若非昨夜云仙樓牽動諸多達(dá)官顯貴,公子將軍。
目光焦點過于關(guān)注此處,還真不會這樣大張旗鼓,肆無忌憚?wù){(diào)查。
而且上面只給了他們大理司一天時間。
也就是說日落之前最好能有結(jié)果。
否則云仙樓重新開業(yè),那邊很難再查到有用信息。
“字畫,你如實告訴大人便是,無需隱藏?!?p> “我,我是路過的房間,是,是花魁的房間,從門縫中看到雨蝶姐姐在花魁面前倒下了?!蹦俏唤凶之嫷墓媚锕蛟诘厣项濐澪∥ ?p> “什么!”
鄭長漢震驚,此事居然牽扯到花魁,這事情不得了。
他難以察覺的一笑,片刻便被掩蓋。
“事關(guān)花魁,大人,我們……是否要請示上面的大人。”
“不用,上位對我早有提示。”鄭長漢搖頭,直接道:“傳花魁!”
“靈月花魁在出事后,就,就不見了?!?p> 鄭長漢頓時皺眉:“昨夜有哪些人與花魁接觸過?!?p> “玲瓏姑娘在寅時給花魁送過靈汁果釀?!?p> “讓玲瓏過來,本官有事詢問?!?p> “這……”
眾姑娘你看我,我們看你,都低下頭。
母娘并未有動作,而是解釋著:“她在二樓東雨字房?!?p> “真是架子大?!编嶉L漢帶大理司眾人上樓。
秦安保等人將目光望向云星河。
“走啊,上去看看熱鬧?!痹菩呛颖еp臂,無所謂的態(tài)度。
推開門。
香裊龍涎,簟舒寒玉,枕并玻璃,玉繡芙蓉婉青紗帳。
寢殿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珍珠簾幕。
柱礎(chǔ)金絲,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鮫綃羅帳,遍繡灑珠,銀線海棠。
風(fēng)起綃動,如墜云山幻海。榻上青玉抱香枕,散發(fā)靈氣。
鋪著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羅衾,都是不俗之物。蠶絲至少是得了道行的蛹薄絲抽離,更需經(jīng)過棉花妖錦織,方能成形。
這哪像勾欄房間,妥妥達(dá)官顯貴家小姐,相府嫡女、王公郡主才能配備的閨房。
一群大老粗哪見過這么美的房間。
個個都傻眼,這看看那看看。
“不敲門,直接擅入女兒閨房,好沒禮貌!”房內(nèi)傳來聲音,清脆動人,卻帶著溫怒,
屏風(fēng)后,梳妝臺前,能看到模糊影子,是個相貌極其美艷的女人。
“冒昧打擾玲瓏姑娘,只是關(guān)乎案件,有所詢問?!?p> 眾人沒有進(jìn)去,停留在門口。
“今天乏了,不想說話。”有些媚意,聲韻悅耳。
“我勸玲瓏姑娘,還是配合點好,事關(guān)云仙樓?!?p> “你在嚇唬我!”
【玲瓏,云仙樓金字牌姑娘,與散騎侍郎、翊師將軍、明涼中鎮(zhèn)將等私交甚厚,刑部侍郎公子、校書郎等人對她傾情,百依百順……】
“好家伙?!痹菩呛涌吹竭@個信息后,一下明白。
怪不得人家不屌你。
一群大佬背后的女人,能怕你就有鬼。
雖然沒有寫明是那位散騎侍郎,以及哪位將軍。
但毫無疑問,擔(dān)任這職位的就那么些個,并且時常出入云仙樓,隨便查查就能知道是誰。
別看不上人家。
人家雖然寄身風(fēng)塵,但隨便拎一個出去,分量都大的嚇人,人脈能量難以想象。
云星河隨便看了一個姑娘,出身大家,可惜父親出事,受到牽連。
她也被送到云仙樓。
嘖嘖,云星河好好看戲。
【玲瓏,心中很疑惑,同時也后怕,昨晚靈月突然說要吃靈果。侍女送往時,侍女不舒服,自己便代為轉(zhuǎn)送,還好我沒有出事……】
云星河又看了一眼,玲瓏與此事無關(guān)。
“走吧?!?p> 眾人下樓,在吃吃果子,喝喝靈釀。
和平時逛樓子沒啥區(qū)別。
不一會兒鄭長漢面色鐵青,最終沒有得到什么結(jié)果,一臉陰霾下樓。
“礙眼?!笨吹皆菩呛铀麄?,心中就心煩氣悶。
“感情這是受氣了,撒在咱頭上?”諸葛茍誕不爽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
那邊,鄭長漢聲音巨大,并且驚喜。
“小的,小的前幾天,就是小蓮姑娘暈倒昏迷的當(dāng)晚,看到靈月姑娘帶她進(jìn)房,后來小蓮姑娘就昏迷…”
“這么重要的消息,你為什么不早說!”
“小的,一時沒想到,適才聽他們提到,才想起?!?p> “這么來說,我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幾晚路過靈月花魁房門口,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
有一位姑娘也說:“我,我晚上在門外看到過好幾條尾巴影子,但仔細(xì)看后,又消失了。”
“之前在打掃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幾縷白毛,就在靈月花魁房門口?!?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鄭長漢眸綻精光,萬分驚喜:“真相,這必定是真相?!?p> “鎮(zhèn)妖司,全城通緝靈月,她就是兇手!”鄭長漢斜視鎮(zhèn)妖司眾人,眸中有些不屑。
“咦,你這個命令真是古怪,我們鎮(zhèn)妖司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大理司來調(diào)遣?!?p> 云星河啃個果子,繼續(xù)道:“況且,你于太武斷,沒有憑證?!?p> “哦,你的意思是要包庇妖魔咯!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鎮(zhèn)妖司的意思!”
“小伙子,這個帽子大了,事情具體是怎樣還不可知,就打上妖魔標(biāo)簽,這就是大理司辦案?獨斷專行?不上路子?”
“既然你如此說話,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靈月不是兇手?!?p> “嘿,就離譜,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靈月花魁是兇手?”云星河雙手一攤,打笑他。
“強(qiáng)詞奪理,靈月有作案時間,與死者死亡時間重合,更有目擊者?!?p> “哦,別欺負(fù)我不懂法,這些并不能成為呈堂物證,死亡證明不能證明什么?!?p> “可以懷疑她有嫌疑?!?p> “那好,既然提到嫌疑,那她的作案動機(jī)呢?”
“她是妖,食人心,更有狐毛留下,殺人再正常不錯?!?p> “你親眼目睹靈月花魁殺了雨蝶姑娘嗎?你親眼看到是花魁身上脫下來的毛嗎?沒有經(jīng)過任何鑒定,過于草率?!?p> “無理取鬧,無理取鬧?!编嶉L漢瞪著雙目,怒喝云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