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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者的黑暗救贖

第二章 謎團(tuán)

孤獨者的黑暗救贖 墨清孤城 7054 2021-05-24 22:02:13

  “曾老板,你上周說的那個可能性,我想是真的了?!?p>  “那……你打算……”

  我沉默了一會兒。

  “咱們繼續(xù)玩咱們的?!?p>  她在我的微信里回了一個小表情然后便沒有了下文。

  ……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那個阿源又出新書了?!?p>  “真的真的?最近好像挺平凡的?!?p>  阿源是我的筆名,當(dāng)然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有許多人這樣喊我的。

  最近那個陳梓琳依然沒有和我們倆有任何的聯(lián)系,直到有一天曾老板突然找到我。

  “源兒,想吃啥先點著。”

  她一如既往地習(xí)慣性叫我“源兒”,她自己的說法是帶上一點兒化音這個稱呼才有那種味道。并且這次吃燒烤我感覺又要有事發(fā)生了。

  “說吧曾老板,這次是什么事?”

  我讓她點完一些葷與素,把菜單交給服務(wù)員之后我便率先開口問到。

  “你猜到了啊?!?p>  “那是,咱倆誰跟誰??煺f吧?!?p>  “你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孫熙苗被殺的案件嗎?”

  我的確記得這起案件,據(jù)說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暗含兩種殺人手法可能性的證據(jù),其中有一組線索是指向她的前男友,也就是咱以前的同學(xué)陸岳東。而另一組線索則是嚴(yán)重指向一位女人,而且最后的指向范圍出奇的廣,以至于公安那邊一直沒有鎖定嫌疑人,當(dāng)初的排查結(jié)果顯示符合范圍要求的這些人都沒有明確的殺人動機(jī)。

  今天聽曾老板問起來,我也是突然心慌。

  “記得啊,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不過兇手應(yīng)該就是那個前男友陸岳東吧?!?p>  “我今天找你正是因為他?!?p>  “因為他?”

  “指向他的線索本來就是最少的,而且就在幾天前酒店的人報案說他已經(jīng)失蹤了很長時間了。因為時間過長警方認(rèn)為已經(jīng)遇害?!?p>  說到這里,作為曾經(jīng)的同班同學(xué),死了都沒有半點風(fēng)聲傳來,可想而知這個人的人緣次到了什么地步。

  “什么?是他殺?”

  “你知道是他殺?”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只是感覺他肯定是被殺的?!?p>  她此時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與其說是疑惑,還不如說是一種看待犯人的懷疑。

  其實說看待犯人,我也認(rèn)了。我對于這位陸岳東的死并不感到意外,也可以說是在我掌控之中。誰讓他提出了相當(dāng)出格的要求。

  一個月前……

  “喲,這不是曾大作曲家嗎?怎么還不出新作品?我還等著欣賞呢,哈哈哈。”

  孫熙苗的字里行間流露著嘲諷和看不起。誰曾想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僅發(fā)生過一次了,幾乎每次看見她都會變著花樣的去造口孽。因為這件事,曾老板甚至有一度得了輕微抑郁,跟我訴苦時,不自禁的就哭了出來。我可以記得住,在那兩個月最右的時間里,我大大小小的安慰她了五十次以上,我不是很理解孫熙苗為什么要這樣做,聽當(dāng)時別人的說法是她自己沒有能耐才嫉妒曾晨玥,但是出于一種強(qiáng)烈的好勝心態(tài)就開始嘲諷別人甚至有時候嚴(yán)重到了侮辱的級別。在這些人里面,曾晨玥是最大的受害者,一切的起因只是源于在樂器考級上,曾老板比她高一級。

  在孫熙苗說完這番話,曾晨玥這一次的忍氣吞聲,同時也將心中的怨恨又疊加了一層。

  下午,太陽高照著這棟居民樓,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尸體上。不是別人,正是孫熙苗。只聽防盜門一關(guān),曾晨玥兩只手沾滿鮮血,身子一晃一晃的走了出來,眼睛沒有了神,仿佛兩只空洞掛在臉上。

  ……

  “嘿!”

  “喲,曾老板啊,今天這么開心?”

  難得一見她的心情這么好。

  “那是,明天大家有時間嗎?”

  “既然是你問,那肯定有啊?!?p>  “源哥說的對!”

  在我回答完,百爺和老祝像是給領(lǐng)導(dǎo)溜須拍馬一樣的附和著。

  “那明天,你們來我家,咱開個partty怎么樣?”

  “好啊,這主意不錯?!?p>  “其實曾老板只是沒錢去外面吃了?!?p>  一陣笑聲。

  老祝的冷幽默讓本來很就很愉快的氣氛更加一籌。

  “那明天見?!?p>  “好?!?p>  這次突然去曾老板家開partty是前所未有的,畢竟她經(jīng)常會因為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小事情而感到不愉快甚至已經(jīng)有了好幾次自閉。

  “也對,說不定這次聚會可以讓她沉浸于快樂之中?!蔽倚睦锓捶磸?fù)復(fù)的在想這件事情,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這句話。不知為何,開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dān)憂感。

  一閉眼在一睜眼已是轉(zhuǎn)天早晨七點多,距離定的見面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足夠讓我起來收拾收拾出門開車過去的。

  和往常一樣,洗漱、吃早點等等,一切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唯一不同的也許就是樓下小區(qū)中多了幾名小孩子與老人的笑語聲,大概是今天周末的原因吧。

  站在玄關(guān)的鏡子面前,總感覺生活即將不友好了,即便這樣我依然拿起格子衫走出了家門。鎖上門穿上外套走到地下車庫,上車關(guān)門系安全帶,啟動再加上放歌,一套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流程今天卻格外刻意。

  “譚彬源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內(nèi)心一直再問我這個問題,而自己無法回答上來。

  一路上仍然有許多的上班族在趕去加班,還有周末帶著老婆孩子出來玩的,在這樣的一個快節(jié)奏的城市里你若是沒有一技之長,很難立足于此。

  曾老板的家不算遠(yuǎn)也不算近,正常在這個距離我大概能聽完五首歌左右,今天卻意外的聽了八首。

  敲了一下門,很快就開了。

  “你們這么快就到了?!?p>  我表示很疑惑的看著百爺和老祝。

  “是你今天起晚了吧。哈哈哈?!?p>  百爺這一句話點醒了我,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表。我在八點過點出的門現(xiàn)在竟然差十五分鐘九點了。

  “沒有,周末嘛,外面車多有點堵?!?p>  我笑著搪塞了過去,脫掉格子衫并換了一雙拖鞋,“曾老板,我來了!”

  “書房呢?!?p>  我徑直的走向書房,一扒頭看見她正在找什么東西。

  “VR游戲機(jī)少了一副眼鏡呢。”

  她自言自語的說到。

  “來,我?guī)湍惆伞!?p>  我說完這句話正要蹲下拉抽屜,曾老板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正巧我倆對視了一眼,說來也怪,這次我竟然有意的回避了。也許她也有這種感覺,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我給你去倒杯水”。

  “好,謝了哈!”

  我回答的是多么的刻板,就像是兩個陌生男女第一次見面,甚至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臉部發(fā)熱,說不準(zhǔn)耳朵也紅了。

  很快,我從書桌下方的架子上找到了這幅眼鏡,但是下面壓了一本小冊子,封面上什么都沒有寫。我躡手躡腳的把VR眼鏡放在了桌子上,開始翻了一下小冊子,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太禮貌,卻還是雙手不聽大腦的使喚了。

  大致看了看,前一部分寫滿了我們四個人之間的美好回憶,原來她不開心的事情與我們?yōu)榱硕核λ傻纳凳?,她都認(rèn)真的記在了這里;再往后,期中有一部分寫著關(guān)于我的內(nèi)容,這一部分寫的很迷茫,表示在面對我的事情時,好則開心快樂,壞則失落生氣。我依稀記得上學(xué)時曾經(jīng)有一次我不想戴口罩,但是陸岳東卻一直用蠻橫的態(tài)度讓我把口罩帶上,因為我當(dāng)時有點小感冒就也妥協(xié)了。之后曾晨玥下課便讓我把口罩摘了下去,當(dāng)時臉色就變了我也只能照做??煞艑W(xué)鈴響起,我們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趴在了桌子上——她哭了,我和老祝不明原委便也上前安慰。不知過了多久,已經(jīng)走出校門了好幾里地她才肯跟我們說。不過只是單單的把我拽了過去跟我說:“你知道他氣急敗壞的來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讓你戴口罩嗎?”我當(dāng)時心頭一震,戴沒戴口罩是我的問題沒想到卻連累到了她。我連忙道歉并試圖解釋,只見她眼圈又開始濕潤起來,眼鏡蠻大的但就是藏不住淚水。我意識到了這是我的問題,開始一路哄,百爺和老祝也在想辦法轉(zhuǎn)移注意力而讓她忘掉這種不開心的插曲。

  我后來提了一句邀請她喝奶茶,她才有所好轉(zhuǎn)。在奶茶店我還留了一張便簽紙在櫥窗上。

  “愿所有的煩惱與我們say拜拜!”

  并署上了我們四個人的名字,一個個的名字寫的是多么的有個性??峥岬乃菍懼皇挚峥岬淖?。

  后來她也多次感到委屈,但在我的既是安慰下避免了一場風(fēng)暴。

  在這本小冊子的最后一件事記錄中卻徹底讓我目瞪口呆。

  “今天,孫熙苗又一次在我的夢想上進(jìn)行侮辱,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忍無可忍,這種情況在日本推理小說中看到過,只有殺了她才會一切平靜……”這樣的一段后面還有不少,書房外面的腳步聲迫使我將這個東西放回了原處,起身拿上VR眼鏡走了出去。

  這么看來,她當(dāng)初是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本“日記”里的秘密,才從手邊隨意拿了一樣?xùn)|西壓在了這里,所以現(xiàn)在她才找不到它。

  百爺對這個VR游戲很是有興趣,像他這種自小就不那么富裕的家庭,對這種高大上的玩意兒更是見得少之又少。老祝作為人民公安,能有這樣的機(jī)會來聚在一起的概率也算是千分之一了。更何況在剛剛聊天的過程中得知他已經(jīng)晉升到了刑偵支隊長。他自從入了公安行業(yè)以后,仿佛是如魚得水,任何的案件都無法逃過他的發(fā)言與那超人類的大腦。在普通人里,理性思維若是有等級,他也算是天花板級別的了。

  而我的目光基本處于呆滯狀態(tài),那本日記最后的“作案計劃”就如推理小說一樣,每一項細(xì)節(jié)的描寫可以說是與小說如出一轍。不過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驅(qū)使她將一本美好的日記與犯罪計劃書混為一談。

  說說笑笑玩玩鬧鬧就快到了中午,我們決定在家憑借自己的能力做一頓飯。有這種想法還有源于百爺與老祝得知我和曾晨玥都會做飯的這個事實。

  “百爺,老祝!”

  “怎么了曾老板?”

  “受累下樓去買點食材唄。”

  “沒問題?!?p>  “出了小區(qū)正門往左拐,沿著廣開大街走的右手邊會有一個菜市場。這是清單?!?p>  “交給我們吧!”

  說著,他們倆出了門。

  在他們說話的期間,我在廚房忙活著,發(fā)現(xiàn)調(diào)味架上的食鹽盒空了,想著去柜門里找一些。就在找食用鹽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在櫥柜里的某個角落有一包類似白色粉面狀的物體,心里想著為什么要把調(diào)料用品放在這么靠里的地方??赡贸鰜韰s嚇一大跳,大透明袋子中有好多小包粉末,手里隨意拿出來了兩包,只見貼著“氰化鉀”的標(biāo)簽,旁邊還有“勿食用”與“劇毒”的標(biāo)志。這不禁又讓我想起了那本日記最后所寫的內(nèi)容?!半y道曾老板真的殺人了……?”即便我不敢相信,但是心中依然開始犯嘀咕。

  隨著關(guān)門聲的傳來,我連忙收拾了起來放回到原處,繼續(xù)尋找食用鹽。不過說時遲那時快,曾老板走進(jìn)來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比我手忙腳亂之中收拾的快,雖然在她徹底進(jìn)入廚房前我就放了進(jìn)去,但是我總感覺她還是看到了。

  曾老板走進(jìn)廚房,那種眼神中透露著恐懼。我有點語無倫次的說到:“那個……曾老板……食用鹽還有不?”

  她也緊張到恍惚的說個“有”,隨即給我拿了出來。

  看著曾晨玥的背影,我認(rèn)識她這么多年,如今我竟然有點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她那種在音樂藝術(shù)上酷酷的氣質(zhì),現(xiàn)在突然變得有點冷血殘酷。

  無論如何,時間還在一點一滴的推移著,那簡約派的時鐘依然在滴滴答答的走著,多么清澈悅耳的聲音。我心里開始糾結(jié),要不要將這些事情與他們倆說出來,尤其是老祝這個年輕的公安成員。

  這兩件事情開始讓我逐漸心不在焉,以至于剛剛放進(jìn)烤箱的幾塊羊排都忘記了定時開火。

  “源兒~,源兒~,源兒?”

  不知從何時在耳邊響起了曾老板冷溫柔的聲音,感到又刺耳又悅耳。

  “源兒,你怎么了?楞半天神兒了。”

  “啊,沒……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自打我表弟住院以后我還沒去看望過呢。”

  我只能笑著回答這個問題。

  “你表弟沒事吧,不放心的話,要不”你現(xiàn)在去看一眼?”

  “不用不用,他無大礙?!?p>  “烤箱還沒開火吧,來我?guī)湍闩?。你進(jìn)屋喝口水去?!?p>  “好,那麻煩了?!?p>  “就咱倆這關(guān)系客氣啥呢,你也忙活挺長時間了。”

  我拿起手機(jī)走出廚房,癱坐在沙發(fā)上倒了一杯橙汁,一飲而下。此時我有點喘大氣,搞不清楚是忙活累了還是對這件事情心有余悸。難不成正如百爺以前所說的“心里在乎一個人,那么這個人的事情你自己就會很在意”吧。

  說起百爺,可謂是攢了十年的經(jīng)驗。高中時,他就喜歡上了班里的一個短發(fā)還算是很好看的女生。她叫周鈺涵,現(xiàn)在是一名法醫(yī),目前與老祝正是同事。她是刑偵法醫(yī)組的組長,與老祝合作已經(jīng)破獲了不少案子。

  不過在這大約十年的時間里也不是毫無進(jìn)展。我作為百爺?shù)暮眯值苤?,也見證了他從為她開始戒煙、戒驕戒躁、努力學(xué)好每一科以及在各種活動與比賽上的出類拔萃。直到在臨近期末的某一天,周鈺涵突然間讓他去幫自己帶一杯珍珠波波奶茶來。在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要知道,這一杯小小的奶茶對她來講就像是結(jié)婚時的鉆戒一樣,猶如定情信物,甚至遠(yuǎn)高于此。那一次我是在高中時期第一次親眼看見他從鼻子一酸眼圈一紅開始,到淚流滿面。他當(dāng)時哽咽著與我們仨人說:“馬上就高三了,一年??!一年!這一年我想過放棄也有過自卑,可堅持下來我覺得是正確的,這樣一來總是沒有白費……沒有白費……”

  是啊,他這一年的心情真的是大起大落,上一分鐘也許晴空萬里,而下一分鐘卻多云轉(zhuǎn)陰。那時候的喜怒無常,至今也變成了強(qiáng)忍痛傷,只為了在她的面前呈現(xiàn)出最好的自己。有情人終成眷屬,如今兩人瀕臨訂婚之際,未來有所依托。

  這一天的聚會說過去就過去了。時間一晃,我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家的沙發(fā)上,我寧愿相信曾晨玥在鬧著玩兒也不愿去相信她會去弄這些東西來殺人。今天所發(fā)現(xiàn)的這兩樣?xùn)|西越來越讓我匪夷所思,拿手機(jī)調(diào)出在曾老板家里拍的幾張照片,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想試圖從中發(fā)現(xiàn)點什么蛛絲馬跡。

  在沙發(fā)上坐了許久的我決定走進(jìn)書房,把這幾張照片考入了電腦。下定決心,要查明這是怎么回事。我從中午過后便糾結(jié)是否要告訴百爺與老祝。老祝一邊是公安的身份,另一邊則是曾晨玥的異性兄弟,假如將此事說與他,內(nèi)心定然不會毫無波瀾。

  過了兩三天,果不其然的傳來了孫熙苗被殺的事件。也正如我所料的消息一出,曾晨玥對誰都閉門不見。我曾試圖用奶茶、燒烤甚至是民謠交流會等借口約她出來,可惜全部以失敗告終。

  這讓我心中徹底慌了,沒想到竟然真的發(fā)生了。

  (我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源兒,中午吃個飯去吧,就燒烤吧?!?p>  “好,等一下我去接你?!?p>  電話掛斷,從她的聲音中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出來帶有一絲絲的顫抖,也許是害怕也許是后悔。

  我在她家的小區(qū)門口等了許久,看見她急匆匆的快步走了出來,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來。

  “去那家音樂燒烤店?!?p>  “你沒事吧曾老板?……好?!?p>  看她持久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只好先開車前往目的地。這一路上她閉口不言沒說一個字,仿佛連呼吸聲都沒有。下了車進(jìn)了店,找了一處四人位坐下,要了菜單就開始一通點。

  開始上菜我才明白為什么要坐在四人位。自從出事,她這幾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中根本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按照常規(guī)量來講,雙人位的桌子大小根本放不下這些東西。

  我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一筷子一筷子,一串一串的吃。吃得愈加急促,好似亡命之徒在與時間賽跑。

  “慢點吃慢點吃別著急,我不吃了,這些都是你的。”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這哪里像是一位女生。原本想要問她的一堆問題,此刻一句也問不出來。

  她還是沒有說話,看了我一眼便又繼續(xù)埋頭吃。吃著吃著,我貌似看見她的眼睛里汪著淚水隨即不受控似的流了下來,鼻子開始抽泣,我見況遞給她了一張餐巾紙。不一會兒,擦拭眼淚的紙與擤鼻涕的紙逐漸多于擦嘴的紙。

  我雙手緊緊握拳,心中的話欲出未出,嘴巴剛剛張開還沒有出音,就見她舉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便壓了回去。

  “源兒,如果能重新來過,你后悔認(rèn)識我嗎?”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那要是我因為一些原因無法有機(jī)會再這樣繼續(xù)和你們出來玩,你們會忘記我嗎?尤其是你,不再有機(jī)會叫你出來吃燒烤,你會磨滅掉這段歷史嗎?”

  “曾老板,你說什么呢?當(dāng)然不會,不過你能怎么樣?難道你還被囚禁了不成?”

  “也許是吧。”

  從她說的這些話里,我仿佛似懂非懂。

  飯后,各自回到家。

  “喂,老祝。我想問問,孫熙苗是怎么死的?”

  “是阿源兒啊,她致死的原因是被毒殺的,大概是氰化物之類的?!?p>  我眼睛一瞪,眼神里毫無生機(jī)。而且聽到“致死是被毒殺”的這句話讓我有點多疑。這個氰化物也恰恰和在曾老板家里發(fā)現(xiàn)的物質(zhì)相符,這不得不讓我更加在意。

  由于再多的案情詳細(xì)不利于問一名人民公安,我便想著自己去調(diào)查一些事情。

  翌日,我開車來到孫熙苗所住的小區(qū)附近,在便利店中聽見幾位大娘和收銀員在嗑瓜子嘮嗑。

  “苗苗被殺了,那個姓陸的男友聽說都快瘋了?!?p>  一個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大娘嚼著瓜子說到。

  “那可不唄,自己媳婦死了誰受得了?”其他大娘在附和著的同時,攥著瓜子和瓜子皮的手上還有些零七八碎的動作

  只見一旁的收銀員沖她們笑了笑。

  “警察說嫌疑人都是誰了嗎?”

  我假裝推個購物車,上前問到。

  “那倒是沒有?!币粋€大娘立刻回答了我的問題。

  “好像都說疑點重重,還無法確定嫌疑人?!?p>  收銀員終于開口了。

  這是一位大概三四十歲,年近中年的大叔,那一微微的笑讓人感覺格外和藹與親切。鄰里鄰居的都說他特別的親民,還聽說以前這附近住了一位犯下多起盜竊罪的小偷,在他被繩之以法前都和這位收銀大叔很是相熟。城市不就是需要這樣的服務(wù)人員嗎?

  “行了行了,今天先不嘮了,時間不早了我得接孩子去了?!?p>  “你那大孫子幾年級了?”

  “都五年級了?!?p>  “唉呀!一晃都這么大了!我們孫女今年八年級,可忙了?!?p>  有時一段簡短的“孩子”對話后,大娘們就各自回家接孩子做飯了。僅僅留下我和收銀大叔兩個人。

  “您好。”

  我拿了一兜小面包及一瓶水走到柜臺前。

  “您好,一共是十塊錢?!彼炀毜膶]見商品掃過碼后,面帶笑容的說。

  微信支付后,我便也想與這位大叔嘮上幾句。

  “這家店是您自己開的?”

  “是啊,在這十幾年了?!?p>  “那您一定對這一代很熟悉吧?!?p>  “那是當(dāng)然的,這邊不管是新小區(qū)還是舊小區(qū)的人,都會到我這里光顧光顧。”

  “也對,價格很便民。那您也很清楚孫熙苗被殺一案了唄?就是剛剛大娘們所說的?!?p>  他輕聲笑了一笑。

  “這位年輕人,你不是住在這一代的人吧,這件事情在這邊都傳開了。”

  “啊對,我朋友住在這邊。方便與我說說這件事不?”

  “當(dāng)然。說起來也夠慘的,聽當(dāng)時警察說,不僅在體內(nèi)檢測出不止一種的毒藥,在腹部的位置還被人插了一刀。”

  “還被插了一刀?”

  “對,這挺讓人費解的?!?p>  “那致命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我明知故問,特意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以及會不會說謊。

  “好像是一種叫氰化物的東西。偶對,奇怪的是這種東西在案發(fā)現(xiàn)場多處都找到了?!?p>  “是嗎?您是怎么知道的?”

  “在這一帶辦案的警察,有幾個我還是能認(rèn)識的。上次就有兩個和我熟悉的警察來這里買東西,然后還坐在了那邊說話,不經(jīng)意間聽見的?!?p>  “這里嗎?”

  “對,就是那里。我為了供那些老年人們休息,便加裝了幾處座位。”

  “您考慮還挺周到的?!?p>  我坐在兩位警察所做的位置,這里距離收銀臺的確很近,在這里閑聊說話根本不愁他聽不見。

  ……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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