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四字描述就很有故事,經(jīng)過心里頭的一番驚心動魄的較量,嬌嬌平靜下來后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想著,“就他了嗎?!?p> “仙姑,你這是?”男子上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這一位仙姑興趣盎然的目光看著地上的尸體,目露驚悚。
“噓?!?p> 男子被嬌嬌這似是怕驚醒誰的神情嚇得心里一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小聲的問道,“那我們是要把他扛回去還是?”
嬌嬌搖了搖頭,毫不憐香惜玉的就將通體不詳鏈子虛虛的套在了紅衣少年的手里。
然而,半天了,除了陰風(fēng)陣陣,沒有任何的異常。
于是嬌嬌帶著幾分猶豫地看了手上的鏈子,蹙起了眉,“邪器要有邪器的樣子?!?p> 張三:“………”他看著貌似神常不太正常的仙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跋晒眠@是?”
嬌嬌瞥了一眼張三,忽然說道:“這人還活著?!?p> 張三眼睛瞪著老大,一時竟比旁邊的死尸還要更可怖一些,他急道,“仙姑,不可能啊,我千挑萬選的,死的!”
嬌嬌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回去再說?!彼f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張三叫住了嬌嬌,“那這人我們還要不要了?”
嬌嬌停下了腳步,用一種極度的迷惑的看著張三,“如果不要他的話,我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張三苦笑的將人背回了那一個破廟,夜黑風(fēng)高時,他們兩個就像是不干人事的反派。
張三將人拖回了廟里之后,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清潔的物,依照嬌嬌的吩咐將這死尸給整理干凈。
張三小心翼翼的幫死尸洗干凈臉之后,看清了自己扛回來的那一個是什么東西,他直接都打翻了臉盆。
嬌嬌本身已在神像旁邊閉目養(yǎng)神,聽到如此大的動靜,驀然睜開眼睛,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何以讓張三這一個七尺男兒面目失色。
難不成是詐尸了嗎?
嬌嬌起身,她順著張三的目光看去,地上的人依舊安分守己的躺著,依舊是不省人事。
呃,不是詐尸,那會是什么呢?
嬌嬌望著張三,古怪的是,張三看著地下那人似乎在看一個祖宗。
眾所周知,秋家的七公子從小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據(jù)說會夢游。
不,是離魂,可是沒人和他說離魂的時候人是沒有呼吸的啊。
秋家七公子秋清硯雖然不受秋家人的喜愛,但是他母親曾是前朝公主,況且秋家主就秋清硯這一個嫡子,雖然古怪了一點,但是還是物以稀為貴。
只是,張三從前遠(yuǎn)遠(yuǎn)看見秋清硯的時候,只見如玉公子,他還曾自作聰明的認(rèn)為此事多半為訛傳,有識之士自辯之。
如今,張三默默的看著那一張沒有任何溫度的臉,心頭復(fù)雜,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著,思緒全糊做了一團(tuán)。
張三沒有想這般詭異的事給自己遇著了,秋清硯落在了亂葬崗時,被自己給撿了。這般,只能說荒唐。
張三驀然想起旁人平日里道的話來,“如秋家公子這般的人,前世,定是做盡了惡事。”
張三如哽在喉,他可不奢望這一個祖宗醒來之后會知恩圖報。他苦著一張臉比地里的苦瓜還要皺巴,看著嬌嬌,他小心打著商量,“仙姑,咱們,還是把這人送回去吧?”
嬌嬌看張三忽的變卦,無動于衷,這人可是她的有緣人,甭管他是死是活,怎么能送回去呢,但是嬌嬌表面上又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樣?!霸趺矗蠡诹藛??”
張三飛快地看了嬌嬌一眼,忙道,“這人我們可動不得,是秋家的公子呢。”
嬌嬌懶怠動彈,胡亂的應(yīng)道,“那倒稀奇了,聽著是個體面的身份,怎的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亂葬崗呢?!?p> 張三只好往壞的道。
說些實話,嬌嬌光聽著張三言語,嬌嬌就可以腦補出一副家族內(nèi)斗的大戲,于是嬌嬌看著秋清硯目光不自覺地帶著憐憫。
嬌嬌低頭觀察秋清硯的命格,卻見印堂發(fā)黑,恐是兇多吉少,說的明白了就是一副天生的薄命相,明眼人可以看到?jīng)]有幾年的活頭。所以她拿的一定是救贖的劇本吧。
嬌嬌看了不少愛恨情仇的人間話本,從愛一個人她死了要你們都陪葬,到你活著的時候我把你虐的要死要活,等你死后我后悔莫及,重要的是(重音),咱們是正經(jīng)仙人,不能對別人“掏心掏肺”(物理上的)。
她照著演,準(zhǔn)沒錯,先是這樣這樣,然后再那樣那樣。
因此,那渡劫的對象在地上還沒有喘上一口氣,她就已經(jīng)開始算好了故事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