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了片刻,張甲將陳皮皮送給他的陣書翻開了一頁,里面密密麻麻的畫著一個個符文,并且時不時會有一個異常的復雜,相互組合成了一個更加復雜的巨大的“大符”。
張甲靜靜的研究了片刻,然后他很負責任的告訴自己,他不會畫……
面前的這個陣法是陳皮皮送給他這本書中最簡單的一道,但是也需要神符來做陣眼,由此可見這本書的珍貴。
不過開始的時候,陳皮皮認為張甲打通氣海雪山的方法肯定十分高明,不拿出一些好東西來,張甲怕不會換。
不過誰曾想張甲直接就告訴了他,并且還是這么一個要命的笨法子,但是張甲的態(tài)度他很欣賞,所以他干脆直接送給了張甲,反正原本也是要給張甲的,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看了一會兒,張甲感覺有些頭暈腦脹,雖然這東西不是神符師所寫,但是好歹是陳皮皮一個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寫的,里面的陣意,也不是他一個不惑境界的小修行者可以承受的。
閉上眼睛冥想了片刻,張甲重新睜開了眼睛,不由的有些苦笑,他看不懂……頗有一種同桌寫出了你正在糾結的問題的答案,但是他卻不讓你看的痛苦感。
不過雖然他理解不了整個陣法,但是看懂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地方,讓他又多了一些想法,可不可以像制作陣法一樣,先將藥字符的一些細枝末節(jié)畫出來,然后在慢慢的填充缺失的部分。
這樣也不至于讓原本畫好了的筆畫消散在身體里,畢竟他已經(jīng)隱約組成了一個符,勉強有了一些很小的效果。
這么想著,張甲直接盤腿而坐,閉上了眼睛,念力再次進入了氣海雪山,這一次他沒有強行追求將藥字符畫清晰,而是刻意的模糊化,讓念力先穩(wěn)住基本的造型。
然后在徐徐圖之,將完整的符文給畫出來。
良久之后,張甲重新睜開了眼睛,嘴角掩飾不住的微微上揚,因為,有效!
比平時多畫出來一筆,不過總體來說,卻比上一次模糊的多,但是這并不妨礙張甲開心。
休息片刻后,張甲繼續(xù)嘗試……
這樣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月,期間張甲向顏瑟請教了一些問題,余下的時間,不是畫符就是在冥想,練字等等正常符師該做的事。
直到某天張甲一人坐在藥田中,少的可憐的念力集中于氣海雪山內(nèi)部,彌漫著裂痕的經(jīng)脈上。
一道道模糊的筆畫緩緩勾勒在經(jīng)脈上,期間失敗了好幾次,一直持續(xù)到黃昏時分,一個模糊無比的藥字符結合他經(jīng)脈上的裂痕,靜靜的附著在張甲的經(jīng)脈上。
張甲喘了幾口粗氣,不過嘴角卻掛著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因為他成功了,剩下的時間就是一點一點的將藥字符給勾畫完整。
休息了片刻,將小黃狗的晚飯給隨手解決了之后,張甲繼續(xù)盤腿坐下,開始嘗試將經(jīng)脈上的藥字符勾畫完整。
張甲緩緩集中念力,深呼吸了幾下,念力帶動天地元氣,將原本模糊的筆畫給勾畫了出來,不過原本穩(wěn)定的符文卻也因此失去了穩(wěn)定性。
在張甲的念力消失的瞬間,潰散在了張甲的經(jīng)脈中,有很小的一部分融入了張甲的身體中,讓張甲死氣沉沉的經(jīng)脈看起來帶著些許的生機。
正閉著雙眼冥想的張甲感受到了符文的潰散,臉色頓時一跨,露出了懊惱之色,有些責怪自己還是太心急了。
這么想著,張甲強行讓自己心平氣和,而后拿起了陳皮皮贈送的陣書觀看,依舊是第一頁,張甲的注意力也逐漸被陣書吸引。
一直到深夜,張甲才猛然驚醒,左眼中的昊天神輝正在逐漸的消散,原本清晰的世界卻沒有消失,周圍的黑暗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張甲看的清晰無比。
貌似一個不小心,又開啟了一個光明之眼的新功能。
張甲這么想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算不算是苦中作樂,或者說自我安慰?
他自己都非常好奇光明之眼到底有什么特點,念力也無法進入他的左眼,就算進入了也只看得到一股刺眼的光明,還曾經(jīng)險些讓張甲昏迷。
從那之后張甲就再也沒有觀察過光明之眼了,這只眼睛的誕生貌似是因為桑桑的一滴鮮血,以及被張甲強行逼出來的陰寒氣息。
這股能量進入了他的身體中,和他的眼睛中本來就存在的某種能量干了起來,貌似最后兩股能量融合了,然后他的眼睛也就恢復了正常。
之后被他強行開始修行,受到引入身體中的天地元氣影響,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光明之眼。
除了可以看到天地之間天地元氣流動的規(guī)律,加上剛剛出現(xiàn)的夜視功能之外,貌似沒有什么特殊的,當然就剛才這兩種已經(jīng)很特殊了。
但是張甲總感覺配不上光明之眼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