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張甲依舊蹲在自己的藥田里冥想,周圍植物那種充滿生命力的氣息讓他十分舒服,冥想起來也更容易進(jìn)入狀態(tài)。
并且他嘗試直接將符給刻在經(jīng)脈上,然后……他自救了兩天……
現(xiàn)在他用來實驗的地方裂紋變得更加細(xì)密,每次修煉的時候,經(jīng)脈總是在隱隱作痛。
此刻張甲正一動不動的靜靜盤坐在藥田里,他挖出來的小水池邊,雙目微瞇,額頭上隱約可見一滴滴的汗水緩慢的滑落。
他的氣海雪山中兩股看不見的能量正在相互交織,極其變扭的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不過很顯然,這個圖案并沒有完成。
片刻后,張甲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努力了這么長時間,也只勉強(qiáng)凝聚了兩個筆畫,再多一點(diǎn)的話,簡直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正在他喘氣的時間,寧缺來到了張甲的家門外,輕輕的扣了扣門,發(fā)出“咚咚”的聲響。
張甲聽到了聲音,說了一句:“自己進(jìn)來,門沒鎖!”
寧缺輕輕推了推門,嘎吱一聲之后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安靜的前院,而后熟悉的走向了張甲的后院。
“六師兄要見你,有時間的話和我去一趟?!睂幦逼擦似沧炜戳艘谎壅谛∷吝厑G魚食逗魚的張甲,說道。
“六先生找我干嘛?我的連弩做好了?”張甲帶著幾分疑惑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跟著我來就是了?!睂幦睋u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張甲見此輕輕搖了搖頭,而后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到了寧缺面前,看著正在發(fā)愣的寧缺,張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愣著干什么?帶路!”
寧缺被張甲拍肩膀的時候輕輕抖了一下,而后眼睛瞬間恢復(fù)了焦距,看了一眼張甲之后,這才向門外走去。
張甲搖了搖頭,而后自顧自的跟了上去,反手將家門給啪的一聲給關(guān)了起來,跟上寧缺的腳步。
“張甲,你知道“阿基米德”嗎?”寧缺忽然頓住了腳步,緊張的看著張甲,眼底深處埋藏著一絲絲希冀。
張甲愣了愣,明顯沒有想到寧缺會問這個問題,沉默了一陣之后,輕輕說道:“當(dāng)然認(rèn)識,當(dāng)初可是被他的定理給折磨的死去活來,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p> “那,你知道……地球嗎?”寧缺的聲音有些顫抖,緊張的看著張甲。
“知道?!睆埣纵p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腦海中浮現(xiàn)了自己父母的影像,而后似乎有些傷感,輕輕將頭揚(yáng)了起來,不讓眼眶深處的濕潤滑落下來。
“你也是生而知之?”寧缺迷惑無比的說道。
“自然是,我和你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我也想知道為什么?!睆埣纵p輕的說道。
同時心里想著主角不愧是主角,竟然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就推斷出了自己的出處。
“你似乎一點(diǎn)也不驚訝?”寧缺有些好奇的說道。
“之前就猜到了,為什么要驚訝。”張甲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淡淡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寧缺更加疑惑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給你說?”張甲看了一眼寧缺,反問道。
“你當(dāng)初弄瞎了我的眼睛,要不是猜到了你是地球人,你覺得我會這么容易放過你?我手上這么多毒藥,你覺得你的日子會好過?”張甲冷冷的看了一眼寧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可是……”寧缺有些莫名的不滿,想對張甲說一些什么。
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了就被張甲給打斷了,張甲大聲的質(zhì)問道:“可是什么?就因為我們是地球人我就可以無條件幫你?就因為我們都是地球人,你弄瞎了我的眼睛,我還要對你寬容以待?你覺得這公平嗎?我就想問你,憑什么!”
寧缺徹底啞火了,還想說什么,可是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臉色被憋的通紅,最終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得猶如蚊蠅,讓近在咫尺的張甲都有些聽不清。
“是我沖動了!”張甲經(jīng)過了一通發(fā)泄,將心底深處的郁氣給發(fā)泄了出來,心情好了很多,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
寧缺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我的問題?!?p> 而后兩人都沒有發(fā)出聲音,沉默的走進(jìn)了書院,來到了書院后山的山腳,之后沒多久,張甲就被帶到了真正的書院后山。
首先見到的是一個坐在水邊繡花的女子,寧缺率先走上前,行了一個書院禮說道:“七師姐!”
張甲也拱了拱手,說道:“七先生?!?p> 木柚看了看張甲,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你就是上次那個差點(diǎn)成了我的小師弟的張甲?”
張甲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那不是因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老師嘛!”